普京背后的另一位厨师
“普京的厨师”这个绰号长期以来一直被赋予叶夫根尼·普里戈任(2023年8月坠机身亡)。但随着对普里戈任和他的PMC公司所做的事情了解得越多,普里戈任本人与厨房的联系就越少。
今天介绍普京的另外一位厨师: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与克里姆林宫小吃有直接关系——他是俄罗斯总统办公厅公共餐饮总局局长,也算是与食物有着一定的关系。
扎卡里亚诺夫家族是最高级别的官员,调查发现他和他的家族拥有价值数十亿卢布的财产。通过整个调查内容回顾,可以看到一位来自俄罗斯南部小镇的官员如何登上政治奥林匹斯山,以及他和他的家人取得非凡成就及非富即贵的朋友圈。
一、从共青团到克里姆林宫
今年年8月,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Bolat Zakaryanov)正好61岁。他属于是世袭官员,他的父亲卡比肯·卡日巴耶维奇在苏联时期曾担任过各种政治职务,他于1991年创建了一个公共组织,积极支持努尔苏丹·纳扎尔巴耶夫领导的新政府。
卡比肯·扎卡里亚诺夫
无法在互联网上找到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的完整传记——他的信息并不太公开,他的名字只是偶尔零散出现在环保活动人士、调查记者和反对派政客的材料中,他们撰写和谈论了格连吉克附近普京宫殿的建设。
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在苏联时期成为一名共青团工人,并在苏联解体后担任红塔尔卡疗养院的院长。该疗养院位于格连吉克市的正中心。从1992年到2001年,扎卡里亚诺夫领导红塔尔卡疗养院近十年。在他之后,康斯坦丁·特里翁多菲洛维奇·迪米特里耶夫(Konstantin Triondofilovich Dimitriev)成为疗养院的总经理,如今他将这一职位与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立法议会的代表权力结合起来。
2000年代初,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 担任格连吉克市杜马代表。2021年,《开放媒体》曾写道,博拉特命运的“最美好的时刻”出现在2004年,当时普京在红塔尔卡举行了一次国务院异地会议:博拉特不再经营疗养院,而是成为董事会。
普京2004年在卡拉斯拉雅塔卡
2005年夏天,博拉特担任图阿普谢度假屋的负责人,该招待所隶属于俄罗斯总统办公厅。自2006年起,图阿普谢度假屋正式租赁了普拉斯科维耶夫卡村附近的土地,即现在的普京宫殿所在地。2008年,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成为格连吉克市杜马主席。2012年,普京再次访问塔尔卡,会见并慰问了洪水灾民,并就克里姆斯克局势举行了会议。
同年,博拉特成为Investstroy公司的总经理,该公司负责管理格连吉克附近普京宫殿的建设。
博拉特一直担任市杜马议长直至2014年。随后,他被任命为卢布沃-乌斯宾斯基州卫生综合体总经理。2016年,弗拉基米尔·普京任命扎卡里亚诺夫为总统办公厅公共餐饮部门负责人。
截图来自俄罗斯总统办公厅新闻处
如果单看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每年提交的纳税申报表,那么他并不是一个富人。根据申报声明,他自2015年以来没有拥有任何房产。
二、非富即贵的家族兄弟和朋友
博拉特有两个兄弟,其中一位兄弟图勒根·扎卡里亚诺夫 (Tulegen Zakaryanov) 自2008年以来一直在哈萨克斯坦担任要职:他曾担任巴甫洛达尔地区副市长、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市副市长和阿斯塔纳Yesil区副市长。
图列根·扎卡里亚诺夫
博拉特的二哥阿拜·扎卡里亚诺夫是一名商人,住在莫斯科。2015年,阿拜成立了伊林斯卡亚医院股份公司。商人马克西姆·萨维耶夫(Maxim Savelyev)帮助他在莫斯科地区建立了一家私人诊所;阿尔乔姆·加佩耶夫(Artem Gapeev)成为总经理。2017年,有消息称哈萨克斯坦公司Emdeu Group计划购买该项目50%的股份,成为该诊所的共同所有者。该公司的最终受益人是哈萨克斯坦前总统纳扎尔巴耶夫的女婿蒂穆尔·库利巴耶夫。
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家庭人员
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与克里斯蒂娜·伊斯坎德罗芙娜·扎卡里亚诺娃(Kristina Iskanderovna Zakaryanova,又称Kristina Zakaryanova)结婚。过去十年,根据她申报材料,她的收入从每年3800万卢布“增长”到19万卢布。
博拉特和斯维特兰娜有两个女儿:达纳(Dana)和阿丽娜(Alina),以及一个儿子帖木儿。达娜现在姓库利耶夫,她的丈夫是鲁斯兰·阿利古塞诺维奇·库利耶夫,担任克拉斯诺达尔行政当局法律部门副主任。
2017年,克拉斯诺达尔“纳瓦尔尼总部”在一部关于格连吉克市长维克托·赫雷斯廷的视频中称,达纳·库利耶娃在格连吉克欧洲街拥有一栋房子。邻近的土地由赫列斯廷市长、国家杜马议员帕维尔·扎瓦尔尼、国家杜马议员奥克萨娜·辛亚戈夫斯卡娅的女儿以及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前局长、俄罗斯安全委员会秘书尼古拉·帕特鲁舍夫的儿子的家庭成员拥有。
视频截图来源YouTube
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的小女儿阿丽娜曾经积极运营VKontakte页面。(目前该页面已被废弃,通过回程机找到阿丽娜及父母的罕见照片)例如在索契的照片。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一家正在洛杉矶喝咖啡,这是拉斯维加斯的照片。从标题来看,这里是爱尔兰的大西洋。这是一张全家人的照片:Bolat、Svetlana、Dana和她的丈夫。
尽管如此,阿丽娜页面上来自黑海沿岸的照片数量仍少于来自美西方国家的照片数量。
扎卡里亚诺夫的儿子蒂穆尔·扎卡里亚诺夫 (Timur Zakaryanov) 现年36岁。
他的妻子克里斯蒂娜·伊斯坎德罗芙娜·扎卡里亚诺娃一直担任PPKD公司的创始人,直到2014年。这家公司的总经理是达纳·库利耶娃(Dana Kulieva)在叶夫罗佩斯卡亚街(Evropeyskaya Street)的邻居帕维尔·扎瓦尔尼(Pavel Zavalny)副局长的女儿。
克里斯蒂娜·扎卡里亚诺娃的另一个有趣的商业联系是共同创立了Argument股份公司。她与总统事务经理亚历山大·科尔帕科夫(Alexander Kolpakov)和联邦安全局第1473军事部队前负责人奥列格·库兹涅佐夫(Oleg Kuznetsov)共同拥有这家公司。FSO的这个军事单位是在格连吉克附近建造弗拉基米尔·普京宫殿的客户。
帕维尔·扎瓦尔尼
该公司还拥有“优雅”号游艇,被称为弗拉基米尔·普京的游艇。Telegram频道“"We Can Explain”写道,在俄乌冲突开始前两周,一艘价值57亿卢布的游艇从德国汉诺威紧急撤离至加里宁格勒。反腐败基金会发现,2023年“Graceful”号被运往圣彼得堡。
三、好朋友们的周年纪念日
整个扎卡里亚诺夫家族与副议员帕维尔·扎瓦尔尼(Pavel Zavalny)的家人都是朋友,他们显然与格连吉克前市长维克托·赫列斯汀(Viktor Khrestin)的家人以及哈萨克斯坦的纳扎尔巴耶夫家族(Nazarbayev)有着良好的关系。他们还参与普京个人资产(从宫殿到游艇)的管理,并且与参与这些冒险的每个人都很熟悉。也许扎卡里亚诺夫家族最重要的联系之一就是他们与科尔帕科夫家族(Kolpakov)的友谊。
科尔帕科夫家族一家之主是亚历山大·科尔帕科夫(Alexander Kolpakov),1967年5月25日出生于奔萨地区巴什马科夫斯基区。他是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Bolat Zakaryanov)的直接上级。自2014年起,科尔帕科夫担任俄罗斯总统常务董事。曾在苏联克格勃克里姆林宫独立红旗军团服役,现在这个部队被称为总统军团。
亚历山大·科尔帕科夫
复员后,科尔帕科夫在苏联克格勃第九局任职。该部门的合法继承者可以被视为联邦安全局(FSO)。根据官方传记,亚历山大·科尔帕科夫(Alexander Kolpakov)在领导总统办公室之前曾担任俄罗斯联邦安全局“B”部门的负责人:该部门负责国家元首官邸的建设和管理。
截图来源俄罗斯总统办公室新闻处
2012年,管理公司Investstroy在莫斯科注册。它的创始人是亚历山大·科尔帕科夫(Alexander Kolpakov)的妻子伊娜(Inna)和俄罗斯联邦特种部队(FSO)前负责人塔蒂亚娜(Tatyana)的妻子,后者还下令建造了普京的宫殿。博拉特·卡比肯诺维奇·扎卡里亚诺夫很快成为总导演。
普京宫殿的3D效果图
他们的另一个邻居是意大利建筑师兰弗兰科·西里洛(Lanfranco Cirillo),他也参与了普京宫殿的建设。2023年春天,安全部队搜查了他在意大利的四栋别墅,扣押了一架直升机和大约150幅著名艺术家的画作,其中包括巴勃罗·毕加索 (Pablo Picasso) 的画作。
意大利建筑师兰弗兰科·西里洛
除了邻居之外,家人还参加联合庆祝活动。2023年2月,BlackMirror电报频道开始发布与庆祝亚历山大·科尔帕科夫50周年相关的文件和照片。受邀参加俄罗斯总统办公厅首脑周年纪念日的嘉宾名单也已公布:该文件由伊娜·科尔帕科娃(Inna Kolpakova)丈夫的助手亚历山大·罗梅科夫 (Alexander Romeikov)发送给她。
名单的开头是总统办公厅负责人的整个家庭。尤里·西多罗夫(Yuri Sidorov)是亚历山大·科尔帕科夫(Alexander Kolpakov)的岳父。据《知情人》报道,该官员将其资产登记在他的名下。《知情人》估计,这个家族的财产,加上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和85岁岳父亚历山大·科尔帕科夫 (Alexander Kolpakov) 的稀有汽车,价值至少10亿卢布。
名单上有总统办公厅主任的侄女尤利娅·彼得罗夫娜·阿布拉莫娃(Yulia Petrovna Abramova):从信中的签名来看,她是俄罗斯《消息报》出版社内部控制部门的负责人。
该公司隶属于俄罗斯总统办公厅,由亚历山大·科尔帕科夫 (Alexander Kolpakov)领导。2018年,尤利娅·阿布拉莫娃 (Yulia Abramova) 向亚历山大的妻子伊娜 (Inna)发送了一份纳税通知单。由此可见,科尔帕科夫的侄女在奔萨拥有一套公寓和三辆豪华轿车:一辆2016年宾利Flying、一辆2016年梅赛德斯AMG G63和一辆2015年Quattro奥迪R8 X5。
商人亚历山大·德沃金 (Alexander Dvorkin)及其家人、雕塑家祖拉布·采雷特里 (Zurab Tsereteli) 的商业伙伴也参加了亚历山大·科尔帕科夫 (Alexander Kolpakov) 的周年纪念日。格里戈里·亚夫尼克(Grigory Yavnik)的家人庆祝了科尔帕科夫的生日:他的表弟负责为康斯坦丁诺夫斯基宫分配资金,作为普京的住所。
康斯坦丁诺夫斯基宫
该名单包括克里门捷夫(Klimentyevs)的配偶。奥列格·阿泰斯托维奇·克莱门捷夫(Oleg Ateistovich Klementyev)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第一副局长。名单上的下一个是扎卡里亚诺夫一家。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州长韦尼亚明·康德拉季耶夫(Veniamin Kondratyev)的家人也受到邀请。参与建造黑海宫殿的库兹涅佐夫(Kuznetsovs)家族及其建筑师兰弗兰科·西里洛(Lanfranco Cirillo)也在这里。莫斯科内政部前总局局长阿纳托利·亚库宁(Anatoly Yakunin,)、普京前保安、图拉地区州长阿列克谢·久明(Alexey Dyumin)、俄罗斯卫队队长维克多·佐洛托夫(Viktor Zolotov)-所有这些人在亚历山大·科尔帕科夫周年纪念日团结在一起。亚历山大·扎尔多斯塔诺夫(Alexander Zaldostanov),被称为外科医生,不在嘉宾名单上,但在照片中可见。
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家族是俄罗斯总统的高级官员队伍中的一员。他们属于俄罗斯最高官员、商人和安全官员的圈子。而他的老朋友也没有消失——扎卡里亚诺夫家族仍然有着密切的业务联系。
第四章、扎卡里亚诺夫家族产业
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的生意始于90年代初,当时他成为红塔尔卡疗养院的总经理。而扎卡里亚诺夫更愿意在格连吉克杜马担任副席位,并拒绝担任总统办公厅公共餐饮负责人一职。2015年之前,他和妻子斯韦特兰娜 (Svetlana)一直是疗养院所属公司的董事会成员。2016年,老扎卡里亚诺夫 (Zakaryanov Sr.) 的董事会职务由他的儿子接替。
Timur Zakaryanov、Alexander Kolpakov、Ruslan Kuliev和Kristina Zakaryanova
俄罗斯库班地区的官员永远不会永远离开他们舒适的椅子,除非特殊的不可抗力情况以逮捕威胁、重大丑闻或高龄等形式导致这种情况。如果一名官员设法保留了安全部队和上级当局的青睐,那么在升职之前,他会试图将自己的亲戚或朋友拉到空缺的职位上。
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在《红色谈话》中,他被康斯坦丁·迪米特里耶夫取代。2012年,他还从统一俄罗斯党出任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立法会议代表,此后已两次连任。
康斯坦丁·迪米特里耶夫
在市议会,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的职位由卡拉斯纳亚·塔尔卡的红塔尔卡疗养院公共关系副总监米哈伊尔·迪米特里耶夫(Mikhail Dimitriev)接替,他是ZSK代表的侄子,也是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的老朋友。即使在格连吉克发生缺水丑闻以及当地居民对该城市总体规划进行大规模抗议之后,米哈伊尔·迪米特里耶夫仍然保留了自己的职位,而该城市总体规划的主要受益者是格连吉克的“教父”-俄罗斯工业部长丹尼斯·曼图罗夫(Denis Manturov)。
BlackMirror电报频道发表了一封于2020年1月发送给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的信。信中附有一份文件,其中包含他妻子斯韦特兰娜的证券、股票和参与商业项目的信息。名单上第一个是Bylina公司。根据法人登记册,该公司于2002年注册。从泄露的信息中可以看出,斯韦特兰娜·扎卡里亚诺娃 (Svetlana Zakaryanova) 拥有该公司50%的股份。该公司的注册地址仍位于格连吉克38 Mira,即卡拉斯纳亚·塔尔卡(Krasnaya Talka)疗养院的地址。
Bylina公司的负责人现在是博拉特和斯韦特兰娜的儿子蒂穆尔·扎卡里亚诺夫(Timur Zakaryanov)。几年前,康斯坦丁·迪米特里耶夫(Konstantin Dimitriev)曾在联合创始人名单上,但他却离开了公司所有者名单。但联合创始人之一仍然是柳德米拉·伊西福芙娜·摩尔多瓦诺娃(Lyudmila Iosifovna Moldovanova),她是罗斯普里罗德纳佐尔南部省长罗曼·摩尔多瓦诺夫(Roman Moldovanov) 的母亲。罗曼·摩尔多瓦诺夫,这是一个需要记住的名字,下文会重点出现。
名单上的下一个是Navigator服务中心,于2004年在同一地址注册。公司一半股份属于斯韦特兰娜·扎卡里亚诺娃,另一半股份属于卡拉斯纳亚·塔尔卡总经理的妻子Stella Dimitrieva。
名单上的下一家公司是Megapolis。它再次被斯特拉·迪米特里耶娃(Stella Dimitrieva)和斯维特兰娜·扎卡里亚诺娃(Svetlana Zakaryanova)瓜分。根据官方文件,该公司隶属于卡拉斯纳亚·塔尔卡疗养院。Megapolis有权控制疗养院董事会20%的投票权。
名单上的第四家公司是封闭式股份公司Alga,哈萨克语的意思是“前进”。“Alga”与前两家公司一样,注册于扎卡里亚诺夫家族和迪米特里耶夫家族的疗养院。在国家法人实体统一登记册中,有关创始人的信息被隐藏,但根据BlackMirror档案中的一份文件,斯韦特兰娜·扎卡里亚诺娃 (Svetlana Zakaryanova) 拥有该公司50%的股份。格连吉克的意大利餐厅“Santa Fe”归Alga公司所有,这在餐厅的网站上有直接说明。
扎卡里亚诺夫家族和迪米特里耶夫家族共同拥有许多其他商业组织:
Kurortelectricspetsmontazh、Megapolis、Sistema和Vineyards of the Black Sea Region。这些实体没有特别需要详细描述的。
第五章、黑海资产
2023年3月1日,Rosreestr平台关闭了对个人业主数据的访问,但调查团队仍然决定尝试评估扎卡里亚诺夫家族的持股规模。从家族最大、最赚钱的资产——卡拉斯纳亚·塔尔卡疗养院开始。它仍然属于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和他的长期搭档、副手康斯坦丁·迪米特里耶夫的家人。
在卡拉斯纳亚·塔尔卡网站上,主动公布了一张图表,在上面注明了属于他们的一切。通过公用地籍图查了一下,发现疗养院建筑下的土地总面积超过6.5公顷。仅这块土地的地籍价值就超过10亿卢布。这块土地位于黑海珍珠度假村的正中心。
卡拉斯纳亚·塔尔卡占据的三个街区内,应有尽有:同名餐厅、Zhili-Byli餐厅、意大利餐厅Santa Fe、Flamingo酒吧、Ukrainian Yard餐厅(现已更名为Stanichnyyard)。”显然是因为俄乌战争期间,但商务中心、购物中心、儿童房、游乐场、医疗中心、室外游泳池、室内游泳池、十几栋宿舍楼应有尽有。
卡拉斯纳亚·塔尔卡拥有自己的海滩,面积为0.7公顷(除了前面提到的6.5公顷),其地籍价值超过6000万卢布。这里是雅典卫城餐厅,面积334平方米,土地价值近300万卢布。卡拉斯纳亚·塔尔卡所有房屋和土地的地籍总价值近三十亿卢布。
扎卡里亚诺夫家族的财产还不止于此。离这个疗养院不远,有一个寄宿处“友好海滩”。它属于同一个人,这是4.5公顷的土地。但无法从寄宿房的业主那里找到详细的图表,因此面积和成本的计算都是近似的。从友好海滩网站上发布的信息来看,这里有游泳池、私人海滩、运动场、停车场、咖啡馆“Eda”和宿舍楼。初步估计土地和房产的地籍总价值约为8.5亿至10亿卢布。
除了格连吉克(Gelendzhik)之外,扎卡里亚诺夫家族还在Divnomorskoye村设有一个休闲中心“Talka Village”。它离城市很近。在其网站上有一张土地地图。扎卡里亚诺夫夫妇在这里拥有三栋大型楼房:Alpha、Beta、Omega。
它们的总面积为886平方米,土地价值为3360万卢布。根据图中的编号,这里有65套避暑别墅、一家商店、一家咖啡馆、一个游乐场、一个儿童俱乐部、一个室外游泳池、一个电影院、一个运动场和五个烧烤区。
所有这些都位于一块面积为1.7公顷、地籍价值为4600万卢布的土地上。据计算,整个塔尔卡村基地的地籍总价值为1.75亿卢布。
估计扎卡里亚诺夫和迪米特里耶夫家族的格连吉克疗养院、寄宿处和娱乐中心价值八十到一百亿卢布。
尽管没有考虑“21号餐厅”,它位于距戈里亚奇克柳奇市不远的萨拉托夫斯卡亚村,显然也属于同一个人。没有估算阿纳帕Iskra娱乐中心的成本。Iskra网站称,它属于Kurortelectricspetsmontazh公司,该公司由Stella Dimitrieva和Svetlana Zakaryanova于2004年创立。确信扎卡里亚诺夫家族拥有更多的房地产和商业资产,但在本材料的框架内,调查团队决定只关注主要资产。
第六章、官员偷猎野猪被发现
2017年12月,记者报道,在东西方狩猎场境内,俄罗斯卫队员工在一次反偷猎突袭中发现了三名官员和一头被他们杀死的野猪。这些官员没有携带野猪狩猎许可证或狩猎许可证。当地Rosprirodnadzor Roman Moldovanov村长Bolat Zakaryanov和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自然资源部动物保护司司长Andrey Koloskov正在距离“普京宫殿”不远的地方猎杀野猪。
而罗曼·摩尔多瓦诺夫是已故犯罪头目亚历山大·摩尔多瓦诺夫的儿子,绰号摩尔多瓦诺夫,扎卡里亚诺夫家族与他的妻子摩尔多瓦一起拥有Bylina公司。下图中的照片,罗曼的父亲被土匪围着,其中还有已故的传奇盗贼阿斯兰·乌索扬(Aslan Usoyan),绰号德德·哈桑。
狩猎地点的选择很简单:东西狩猎场的主人是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的儿子蒂穆尔·扎卡里亚诺夫。
据公共组织“北高加索环境观察”报道,安德烈·科洛斯科夫就有关偷猎的新闻报道向他的下属施加压力。
《生态观察》发布了格连吉克·谢尔盖·库兹涅佐夫狩猎监察员因科洛斯科夫的威胁而向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联邦安全局理事会发出的呼吁:“A.V.科洛斯科夫打电话给我,威胁我,说他要解雇我,因为我发现我们的自然部长资源保护司司长和科洛斯科夫正在打猎。”
在生态观察因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官员参与偷猎事件联系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自然资源部后,罗曼·摩尔多瓦诺夫和安德烈·科洛斯科夫撰写了一份关于诽谤和虚假谴责德米特里·舍甫琴科的声明。他们在解释中称,他们实际上于2018年12月9日在东西方狩猎场猎杀了野猪,但他们拥有所有必要的许可证和狩猎许可证。据他们称,狩猎野猪的许可是由东西方公司董事蒂穆尔·扎卡里亚诺夫亲自授予的。
第七章、小结
扎卡里亚诺夫家族是后苏联时代典型的世袭官员。在任何权力下,无论如何,都设法维持自己在国家体系中的地位。
扎卡里亚诺夫家族非常热爱金钱,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来维持自己的地位:他们忠实地为普京和他的朋友服务,作为回报,他们会得到保留资产的保证和在违法情况下的宽恕。参与建造普京宫殿的腐败计划使扎卡里亚诺夫家族成为百万富翁。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的奴性和阿谀奉承的态度使他从一个办公室到另一个办公室,帮助他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维持下去。
格连吉克实际上已被俄罗斯官员占领。俄罗斯工业部长丹尼斯·马努特洛夫在这里拥有一家高尔夫俱乐部、一家五星级酒店和一家整形外科诊所,他在这里为自己建造了一所房子,其他高级官员就住在他的隔壁。
尼古拉·沙马洛夫在这里为自己建造了一座房子。而这座房子,由博拉特·扎卡里亚诺夫帮助沙马洛夫持有并管理。普金总统的另一位朋友尤里·科瓦尔丘克也在格连吉克建造了一座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