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废除死刑将是赖清德第一个烫手山芋

     台湾地区「司法院」「宪法法庭」前日开庭，就王信福等三十七名死囚声请「死刑是否违宪」的「释宪案」进行长达五个小时的言词辩论，依程序「大法官」将在三个月内判决，必要得延长两个月。由于在辩论过程中，多数「大法官」及多数列席的民间司法人权团体主张死刑「违宪」，因而「大法官会议」作出的「释宪案」判决，极有可能是宣布「死刑违宪」。这将会与台湾地区主流民意严重抵触，必会引发社会政治风暴。而在此时，是赖清德在走马上任后不久，可能会对其管治造成一定的冲击。

     「废除死刑」是民进党的「神主牌」之一。背景是当年民进党的前身「党外」人士活动中，有部分「党外」人士尤其是其中的「台独」分子，采取了极端的手段包括刺杀蒋经国，而当时是在「动员戡乱时期」，国民党政权进行强力镇压，其中有人被判处死刑。因此，民进党成立后，就主张「废除死刑」，并与「推动台独」、「非核家园」、「推动全民公投」及「守护食安」等一道，成为民进党的「神主牌」。

       二零零零年陈水扁上台后，曾经试图以废除绝对死刑、减少死刑判决等政策逐步实现民进党的「神主牌」。但在台湾地区的治安严重不靖，经常发生危害民众生命的严重犯罪案件，因而多数民意强烈反对「废除死刑」之下，陈水扁也不得不有所妥协。因而在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同意时任法务部长的「施茂林」下令在高雄监狱枪决两名死刑犯。不过，在陈水扁执政后期，虽然司法机关有作出死刑判决，但却是停止死刑执行。

     蔡英文自二零一六年起执政后，台湾地区只执行了两次死刑。而这两位死刑犯都不愿接受人权团体的协助，提起法律救济或「宪法解释」，亦即是「自愿赴死」。其余「不愿赴死」的三十七名死囚，则一直被「养」在监狱内。而且，在蔡英文在位的八年中，台湾地区「最高法院」也没有作出过「死刑定谳」的终审判决。今年初，蔡英文在受访时强调，台湾地区目前并未废除死刑：「目前的死刑犯都仍在『释宪』的法律程序中，相关议题也显示预防犯罪是民众心中最大期待。」

     将于「五二零」就职的赖清德，在去年十二月的「二零二四」大选公办的候选人辩论会上表示，台湾地区目前并未废除死刑，而废除死刑的讨论不仅在台湾地区，也在国际上广泛进行。然而，无论在任何地方，废除死刑都需要社会高度的共识。似乎是他在自己处于民调少数下，担心像陈水扁、蔡英文那样明确支持「废除死刑」，将会得罪多数民意，流失大量选票。因此，这次「宪法法院」就「死刑违宪释宪声请案」进行开庭审理，在「大法官会议」的十多名「大法官」都是在蔡英文任内提名，因而将会以蔡英文的马首是瞻的情况下，可能会籍着这次「宪法解释」，扫除死刑在台湾地区的法律争议，为赖清德正式供奉「废除死刑」的「神主牌」扫除「地雷」。

    王信福等三十七名死囚，及人权团体、律师代表，可能正是在赖清德对「废除死刑」说了番上述不置可否的话，因而要抢在赞同「废除死刑」的蔡英文卸任之前，提出「死刑违宪释宪声请案」。他们认为，死刑违反「宪法」中所规定的平等权、生存权、比例原则，因而声请法规范「宪法」审查并停止执行死刑。「宪法法庭」于前日召开言词辩论庭，邀集死囚诉讼代理人、「法务部」及专家学者陈述意见，讨论死刑是否「违宪」。 

      言词辩论聚焦死刑是否「违宪」、若「合宪」须要有何等配套措施等问题。按照相关程序，「宪法法院」必须在三个月内亦即最快今年七月底做出判决。但必要时可延长两个月。而此时正好是赖清德刚于「五二零」上台后不久。倘「宪法法院」庭若判决死刑「违宪」，可能使得目前在押的死囚获得重新审理案件的机会，甚至解除死刑犯身份。倘若「宪法法院」最后判决并未直接宣告死刑「违宪」，但也有可能会要求死刑判决的程序上提供更多配套措施。因此，判决结果可能会有给若干在押的死刑犯能获得重新审理案件的机会。

     这次「释宪案」由十二名「大法官」评议，因此也有分析认为若最后是以六比六赞成反对人数各相同的裁决结果，身为「大法官主席」的「司法院长」，或是此案的「主笔大法官」可能会再次召开「大法官评议」审查，希望取得多数判决。其实，从在前日的言词辩论中，有十名「大法官」主张「死刑违宪」，就已可预知「大法官会议」判决的投票结果。     

     不知是否在卓荣泰公布的「新内阁」名单中，「法务部长」蔡清祥未能获得留任之故，在其任内一直秉承蔡英文的意旨，没有下达执行死刑判决的蔡清祥，竟然「回归校正」，包括在「宪法法院」言词辩论厅上，「法务部」代表郭永发在开场陈述中指出，死刑制度在「司法院」释字第194号、第263号、第476号等历次「宪法解释」，「大法官」已数次宣告「合宪」，死刑制度已长期为「宪政秩序」所肯认，有鉴于目前「宪政秩序」、社会法价值未有改变，多数民意仍反对废除死刑，时空环境并无变迁，「宪法法庭」应维持向来死刑「合宪」的见解；也包括蔡清祥本人昨日在受访时表示，过往「大法官」对死刑解释都裁定「合宪」，目前情势并无很大改变，「法务部」仍坚决主张「死刑合宪」，且是否废死为另个层面的问题，应由代表民意的立法机关做决定。

    根据台湾当局「国家发展委员会」曾经进行的官方民意调查显示，有近部分在八十八的受访者不支持废除死刑，主要理由是担心废除死刑会导致治安恶化。支持废除死刑的受访者只有百分之五，主要理由是死刑无法有效遏止犯罪，并且违反人权，「政府」无权剥夺生命。

     其实，在民进党已经执政十多年，「当家才知柴米贵」之后，尤其是那些曾经受过当年国民党政权镇压的「党外」人士已经陆续故去之后，新一辈民进党人并非全部支持废除死刑，如王世坚昨日就激动地表示，别拿两个国际人权公约来欺骗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