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novo对《封凯栋:汽车出口全球登顶......》的评论

原先的全球化中,发达国家的品牌其实忽略了一个问题——工人的自由性。合资协议是企业跟企业签的,即使有竞业协议也仍旧抑制不住合资企业里的职员将合资企业内部的做法、经验、产品思路传播到企业外部。回忆一下过去30年中,有无数的文章和公知在传达“国外的技术多么先进,合资企业的理念多么先进”,我们虽然不喜欢公知的“殖人思想”,但不得不说“公知的确提供了很多不同的思路”,正是这些对于全民的“教育”,使得自主企业在颠覆思想后有在生态系统外崛起的可能。我们今天被严重诟病的“老头乐”,在今后它也会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分支,因为曾经的BYD也是一路货色,当年BYD的抄袭,有多少人看得起过它的产品?所以:虽然外企在合资时已经竭力扼杀本土产品的崛起,但它始终忽视了个人的因素和受此颠覆思潮影响下后人的表现。

所以当今天他们希望合资我们的时候,同样的事情也会在他们那里发展,这既包括西欧,也包括今天的俄罗斯;思想就是这样发端和开始生长的。

从这里,未来的攻防不可能是防人,不可能是抑制去别国的合资,而是要习惯今后的运动战。别忘了中国曾经是如何没落的,就是因为没人能跟我们互动,所以我们没落了。所以在今天的互动局面,我们要喜提“运动战”!今天美国对我们的卡脖子也是因为美国抗拒“运动战”,但抗拒是没有意义的,运动战只有越打越死不了,反而抗拒“运动战”会死得很快,甚至很彻底。大清抗拒“洋枪洋炮”其实就是抗拒“变革”、抗拒“运动战”,只叫大清的没落是大家第一次接触“抗拒运动战的下场”,所以中国没有死绝,如果中国抗拒运动战,那么下次西方一定会让我们死绝、死透,因为我们再次发端的力量让他们十分痛恨。

我们要面临的运动战,也绝非与欧美的,随着我们的发展,我们今天投资合作的所有国家今后都会来跟我们打运动战。今天看起来是我们在培育新兴市场,但一旦他们有了消费我们产品能力的同时,他们也具备了跟我们在一些局部产业竞争的可能。技术能力永远是熟能生巧的,靠围堵是堵不住的;所以我们看到了隔壁的印度开始模仿性的大搞基建,虽然他们现在只能实现“单向两车道”,但随着时间的发展,它迟早会发展到我们的某个阶段,当然我们同时也在进步。

今天欧美虽然在抗拒,但其实他们还没意识到他们另一个硬伤——昂贵的汇率。一旦我们开始向外传播技术,那么世界最终会趋向于产成品的价值接近;即:全球物品价格是等值的。如果在津巴布韦购买一支铅笔要1颗鸡蛋的话,那么在中国也应该是这个等量关系,在欧美也应该是这个等量关系;<-这是世界发展到完全技术普及时的样子。我们今天能够达成汇率升值,是因为这颗星球上的技术不平等。有些国家完全不具备技术能力,所以它完全要靠进口,才造成了今天汇率的此消彼长。那么我们来思考一下:今天中国的货币价值是比欧美便宜很多的,那么欧美哪来的竞争力?欧美要获得竞争力,要么它的货币贬值、要么我们的货币升值;如果它的货币贬值,它国内的工资购买力就会出现“民不聊生”的情况;如果我们的货币升值,我们相较于欧美就是公平竞争的,但我们对其它国家就会产生低端技术移出中国的情况。而对于欧美小康商品都从中国进口而言,人民币升值将可能令欧美跌出“小康生活”的行列;所以欧美同样面临自己远超“技术追平”带来的影响。本来欧美用来哄小孩子玩的玩具、电子产品,随着人民币升值,他们一下子失去了购买力;原来能哄的,现在买不起了,短时间又没替代厂家能做出一样质优的产品;这会直接面临窘迫的问题。人际社会,不论是成年人的世界、还是成人对孩子的关系,都需要贿赂来轮滑,买个玩具就是哄孩子别闹的贿赂,购买电子产品是对自己的贿赂;然后原先的小康,随着此消彼长的汇率变化而失去了。

所以西方面临的逆袭,现在只是刚刚开始:不仅是我们技术追平的逆袭,同样他们还面临着我们接下来会遇到的被“技术追平”所波及的冲击,最终世界在技术普及的前景下,欧美就必须接受“运动战”的邀请。而在邀请后,他们也势必要面对内部生活品质下降的冲击,而在这种冲击中“要么激活欧美土著的斗志,重新奋斗”、“要么接受不断下降的生活品质,从而沉沦一段时间”。

而在运动战的背景下,全球哪些国家会成为下一批追上来的国家?这值得我们关注。当然,这个过程也不见得会是40年,中国40年的崛起是因为之前打下的技术基础。放眼世界,今天有哪些国家已经具备我们当时打下的知识与技术基础?欧美误导了世界很多年,让他们空耗在政治模式和社会模式上,而教育基础和独立自主的技术攻坚才是我们40年前就有的核心基础。伊朗、朝鲜、也门胡塞、俄罗斯都应该是具备的这些基础的,所以40年后他们可能是第一批,但前提是我们得去这些地区投资合资才行。

在此,我今早想通了“为什么印度要改名为婆罗多”。印度可能已经深刻明白“要崛起,不能靠英式思维,而是要靠印度本土理念”,如何整合印度本土理念才是崛起的关键。但这种思想对于印度的效仿到底有多深刻、道路有多正确,还要拭目以待;毕竟,印度说起来人口众多,但因种姓问题,能算做“人”的人数恐怕不多。做国别研究,不仅仅只做别国与我们的关系,也要做别国与第三国的关系。别国与别国的关系是我们能否从中牟利的关键,就相当于“印度和巴基斯坦”,最终我们制衡印度靠的就是“别国与第三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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