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的不自信与其说是受到挑战,不如说是根植于自由主义哲学的危机

“自由”这个词,在许多人眼中是美国的奠基词,也是成就了美国伟大与辉煌的关键词。如今,美式自由主义的哲学危机,正在美国内部消解其自身的元神,也撕破了其长久以来的“高贵”面具,彻底显露出橡皮泥原型,甚或正堕落为讨价还价的商人与一心逐利的下里巴人,活生生将自由主义哲学国蜕变为自由主义经济国,再蜕变为反自由主义经济的国家……可以说,哈耶克以来,自由主义取得的辉煌战果正在经由苏联解体的亢奋之后,堕落至如今这副模样。而这,既是物极必反的辩证法,更是自由主义的逻辑必然!

    所谓“哲学层面的分歧”,表面上是美式自由主义在扩张中的主动堕落,实质上却是在“自由”丧失最高目标之后(因为其最高目标就是自由)的当然结果--既被“提升”为“新宗教”的招牌,又不能借用旧敌人(旧宗教)的经验,作为logos的自由成了新的自由nomos,理性与习俗影像的这种近距离重叠,既不能区分谁是影子,谁是真身,也让美式自由主义的实践不得不追逐自己的尾巴……更让自由理性屈从于推销“自由主义”的激情!这种灵魂的倒错恰好表征为内部共识分裂的高度均衡与内部激情指向的高度一致!

    其外,苏联解体,既是哈耶克对斯大林的胜利,更是戈尔巴乔夫人道主义主动送上门被美式自由主义理论溶解的结果!这偶然的胜利尽管成就了美国全球独尊的辉煌,但也恰如膏肓病夫的春药,提速了美式自由主义的衰落!……外部约束消失的时节,不正是纵情为所欲为的时节吗?

  在多家版本的文明地图出笼之际,自由的logos,终因自身的主动堕落,致力打造新的自由nomos, 再回头看美国人的奠基词,丰碑之处,“自由”新宗教兴起,“自由”哲学隐退!傲慢与偏见兴起,高贵与真诚隐退!再后来,如今的模样,修饰隐退,任性已然兴起!--当激情取代理性,任性又有什么能被约束呢?当自由宗教取代自由哲学,又还有什么提醒被供奉的“自由”橡皮泥呢?--有意思的是,正是自由主义哲学家们将“自由”打造成新宗教的,他们会对这尊新神发号施令,或是相反?

闹得越凶,越不自信……不闹就自信了,危机在哲学,犹在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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