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运动百年际 呐喊和呼唤文化觉醒

再过两天就是五四运动爆发100周年。

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对五四运动的背景意义，以及五四精神的传承都进行了丰富而精彩的阐述。这里无须赘述。除此之外，在新时代的背景下和五四运动百年这个关键节点上，我们更需要在文化层面进行深刻的反思与觉醒。

与五四运动如影相随的是新文化运动。近代以来，在连续失败与挫折的打击下，中国精英对中国未来的思考，在经历器物之不足和制度之不足之后，进而上升到了文化层面，也就是我们的落后，文化才是我们落后挨打的根本性问题。在救亡图存的大时代条件下，这种思考的演进逻辑有其合理性。在由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向和迈进的发展需求下，从文化层面进行思考和批判也有其必然性。

     但同时，我们必须注意到，在新文化运动中，部分精英分子被帝国主义吓破了胆，在文化交流与批判中，失去了中国和中华文化的自主性，彻底臣服在西方文化的石榴裙下，沦为西方文化的奴隶和精神上的西方人，进而对自己的祖先和文化极尽挖苦、诋毁、曲解之能事。在他们以西方文化为标准的简单衡量下，中国人和中国文化都被描述成了“魔鬼”。吹捧西方文化并诋毁中国文化，最卖力最极端的莫过于胡适等人所倡导的全盘西化论。他们的主张简单归纳起来，就是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准确说美国的月亮比中国圆）。在胡适等人看来，“中国百事不如美国，不但物质上机械上不如美国，不但政治制度不如美国，并且道德不如美国，知识不如美国，文学不如美国，音乐不如美国，艺术不如美国，身体不如美国”，进而断言说 “中国就是一分像人九分像鬼的不长进民族”（《胡适论学近著·介绍我自己的思想》）。对于当时的革命救亡的主张，他也是嗤之以鼻，认为中国根本没有资格革命。中国的前途唯有一条路，那就是“彻底废除汉字，废除中国文化，乖乖的学习美国的政治和文化”。九一八事变以后，面对日益严重的民族危机和日益高涨的抗日情绪，胡适、汪精卫、周佛海、陶希圣等“文化精英”斥之为狭隘的民族主义，认为中国无能抵抗，坚持要与日本谈判，谋五十年之和平（也就是所谓的低调俱乐部）。

尽管对于胡适等人这种近似偏激疯狂的文化政治主张，就连同样从欧美留学归来的丁文江、蒋廷黻（fú）等人也不能苟同，斥责其为脱离中国现实的“民主民治幼稚观”。而且，这种主张也始终没有成为中国发展的主流，活生生的现实屡屡给这些人送上狠狠的嘴巴。全面抗日战争爆发后，曾经标榜“二十年不谈政治，二十年不入政界”，把所谓的民主与自由奉为生命的胡适，也不得不卖力的成为蒋介石和国民政府的“过河卒子”，深陷现实政治的龌龊之中，争权夺利不亦乐乎，用实际行动宣告了他本人政治理念和文化主张的破产。

即使如此，我们决不可忽视这股力量的根深蒂固，以及其隐蔽而深远的负面影响。一则诋毁和糟蹋自己的历史和文化，古今中外实属罕见。二则时至今日，这些极端、幼稚的声音还阴魂不散，借助互联网时而沉渣泛起，成为时代杂音。

新中国成立以后，胡适与他的全盘西化论也随着国民党政府灰溜溜的败退到了台湾，留在大陆的“善男信女”们也不得不收敛和隐藏。但在建国后多个历史事件中（比如反右），还是多少都能看到他们若隐若现的身影。从改革开放开始，特别是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以后，全盘西化论开始借尸还魂。他们延续着“中国百事不如人”和“美国是天堂”的自卑文化心态，唯美国马首是瞻，成为了彻底的“意识形态人”。二战后，美国为代表的西方社会以代议制民主为核心，围绕政治、经济、新闻、法律所构建起的整套话语体系，成为了他们解释评判世界“圣经”。美国的声音就是他们的声音，美国的主张就是他们的主张，西方社会（尽管西方社会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以外的世界都是“独裁专制”，他们活脱脱西方的传声筒和复读机。比如将苏联解体简单解读为西方民主制度和民主价值观对独裁和专制的胜利，将民主理念框定等同为代议制民主（主要是美国）等等。以这种“我是上帝”的理念为底色，他们乐此不疲、欣然领命的随着西方舆论的节拍上蹿下跳，极力鼓吹和附和西方人演绎的各种“中国崩溃论”，对社会主义中国充满仇视，对中国传统文化嗤之以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百般诋毁。特别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随着互联网的迅速发展和快速普及，各种网络社交媒体成为他们攻击中国文化和中国体制的主战场。

这一波全盘西化论者，和他们的祖师爷胡适相比，变得更为极端和更不可理喻。

第一，他们对中国和中国传统文化缺乏基本的了解。胡适等人接受了完整的传统教育，具备相当的国学基础，他们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批判，剔除其偏激的因素之外，多少还有点道理。而现在网络上活跃的一批人，说起西方的历史头头是道，口若悬河，对自己的历史和文化一知半解，甚至是一无所知，但这无妨他们大放厥词，开口专制，闭口专制。

第二，他们成为彻底的“意识形态人”。如果说胡适等人的偏激还有时代因素，毕竟处于山河破碎的特殊时期，其初衷还是要挽救国家和民族于危难之中。而现在的这批人，享受着祖国的和平与繁荣，却与自己的祖国和文化“同床异梦”，深陷于西方文化的迷梦中，装睡嗜睡，不能真正睁眼看世界，无视新中国综合国力的与日俱增和中华民族不可阻挡的复兴步伐，以及国际竞争背后复杂的利益交织，把一切都归咎于所谓“民主”与“专制”的对决，睁眼说瞎话，睁眼说梦话，可笑至极，可悲至极。

这些人归结起来有十大特征。一是要么其父辈在建国后的政治事件中受到过波及，要么其本人从学校到学校，再到西方留学，西方理论知识丰厚，中国社会经历少；二是大多具有人文社会学科背景，经济学、法学和新闻传播学等学科更是重灾区。这些学科是二战后西方社会话语体系的主要载体；三是大多信奉基督教（不管虔诚与否），对中国人和中国文化的世俗性充满敌意；四是对民主的理解就是一人一票的代议制，美国的社会制度是完美的天堂；五是他们观察和解读中国，就是机械的用西方的概念套中国的现实，套进去了，是西方制度和文化的胜利。套不进去，就是中国的制度问题；六是为了否定新中国的政治制度和发展成就，将中华民国时期吹捧成大师满地，尽是蜂蜜和鲜花的盛世；七是将中国传统文化与科学、民主完全对立，扣上专制、落后、野蛮的帽子；八是攻击丑化中国革命史和新中国历史；九是评价西方和中国时，往往双重标准。在中国与西方社会产生利益冲突时，往往给西方站台和帮腔；十是以世界公民自居，爱国被他们斥之为“愚蠢和狭隘的民族主义”。

这些人的存在不能不说是历史的悲剧、时代的悲剧。如果说五四运动及新文化运动是其兴起的源头和根源所在，那么，在“五四运动”一百周年之际，我要大声呐喊，你们醒醒吧，睁眼看世界吧！

你们必须接受这一记重重的耳光。五四运动和新文化运动的背景是国弱民贫和任人宰割，其出发点是找到救亡图存的真理，挽救国家与人民于危难之中。这个出发点，经无数过仁人志士的努力，在中国共产党带领下，已根本性解决。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不听任何国家的扯淡，不怕任何国家的威胁，更主要的是，没有按照西方既定的路子和方向“东施效颦”，而是坚持独立自主的方针，立足基本国情，矢志不渝，使中国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拥有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如此非凡的成就，足以告慰五四先烈。

你们必须接受这一记重重的耳光。你们所吹嘘和迷恋的西方神话正在破灭，从欧洲难民危机，到伊拉克战争，再到英国脱欧，代议制民主的节操碎了一地，制度本身的先天不足暴露无遗。对于这一点，西方社会内部已经开始反思，参与式民主、社群主义等思潮的兴起就是明证。就在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弗朗西斯·福山已经自我否决了被你们奉为旗帜的自由民主历史终结论。

你们必须接受这一记重重的耳光。冷战结束后，不少发展中国家被迫接受了西方的民主体制，但其结果是党争纷起、社会动荡、人民流离失所，并没有出现蜂蜜和鲜花满地的“天堂”。

这三记耳光并非羞辱，而是希望借此叫醒你们，让“魂魄”归体，从西方文化的痴迷中醒悟过来，跳出照抄、照搬的机械思维，立足中国的制度和文化实际，从真实鲜活的中国实践中汲取养分，以我为主，海纳百川，学习借鉴所有先进的文化和经验，让民主、自由的回归本来的意义，共同构建和丰富支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理想信念和精神纽带，这样才无愧于五四先烈们的热血与初衷，才无愧于时代赋予的责任与使命，才更是对五四精神最好的发扬与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