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头号玩家》背后的奶头乐
警惕《头号玩家》背后的奶头乐
“奶头乐”是由美国前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titty”(奶头)与“entertainment”(娱乐)两词的组合而创造的概念,泛指后现代社会通过资本主导批量生产出来的娱乐内容。用来填补那些因为生产力上升,而被机器取代无法工作的底层民众空虚的精神世界,占据他们大量时间和精力,以达到减轻冲突的社会作用,简而言之可以视为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愚民”政策。
昨天上映便风靡全球的《头号玩家》则通过电影里和影院外的魔幻现实深刻地反映了这样的逻辑。
电影本身是虚拟的,而在虚拟的电影情节里又塑造了一个基于电影内容的VR虚拟世界“绿洲”。通过每帧画面的细节、场面和配角等等,“绿洲”将《守望先锋》的猎空、《魔兽世界》的地狱咆哮、《古墓丽影》的劳拉、《疯狂的麦克斯》的v8拦截者、《星际争霸》的吉姆雷诺、《猛鬼街》的弗莱迪、《机动战士高达》的RX-78-2等等无数的IP埋藏成彩蛋,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观众,让他们像寻宝一样在电影里寻找自己童年玩过的游戏,寻找着那些只残留一些画面的记忆,这些长期处于文化和舆论边缘地带的游戏玩家,感受到了资本和市场的重视,在这部量身打造的电影宣泄情绪,在虚拟的电影里享受着电影描述的虚拟时空。
然而对于一个没有这些童年经历的观影者而言,无法体验到电影中虚拟“绿洲”世界所蕴涵的情怀,关注的却是影片另一层意境,即电影中的真实世界。
头号玩家中的真实世界是残酷的。废旧的建材、遗弃的垃圾和简陋高耸的危楼,构成了主人公韦德生活的贫民窟,这里没有暴力,没有毒品,却也不需要工作,从男到女,从老到少都沉迷在发达的VR技术虚拟出来的“绿洲”世界里。而另一方面,则是通过开发VR技术形成的几家庞大的财阀公司,像IOI甚至拥有自身的私人武装,可以在平民窟横冲直撞,最后就是全篇都没有露脸只在最后以几个警察的形式出现的世界政府。
贫民窟的穷人和写字楼中的白领都无时无刻不在“绿洲”中麻醉自我。阿尔忒弥斯的爸爸因游戏而背负上无法支付的高利贷,最终丢掉了性命。韦德的姑父也是在游戏里赌上所有的积蓄,最后失去的不仅仅是换房子的首付,更是中年夫妇曾经的梦想。更有甚者因无法接受游戏里的失败而去跳楼,不幸的人拥有各自不同的不幸,可他们的悲剧在那个现实中却是无法避免的。
花费所有精力时间和金钱沉迷在“绿洲”的一个个玩家,丧失了在现实中奋斗和反抗的动力和能力,却依然无法在虚拟世界中拥有真正的自由和快乐。依靠现实资本和技术支持的IOI在游戏世界里依然享有统治者的地位,他们依靠组织和财力垄断着“绿洲”里的各种资源和榜单,成为“绿洲”里最强大的势力,而IOI则延续了美国电影的反派组织一贯的特点,“绿洲”里原子化的个人,没有名字和情绪只有数字代码,现实里则是一个个被铁拷所在蚁巢里的苦工,还有架空董事会的官僚和强力机关,以及专制者索伦托。无一不是冷战时期美国对于苏联“邪恶帝国”的宣传标签。
影片的最后,依然是美国式的胜利,主人公依靠激情澎湃的演讲实现玩家们的大联合,并且领导着由不同肤色和族裔组成的小团队打败了IOI,只是在“绿洲”中。现实里,宣布一周关闭两天“绿洲”旨在让人们更加关注现实的韦德,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挑战成功带来的现实奖励,然而萧条的国家,麻木的底层,高级的“奶头乐”,吸血的财阀,隐形的政府,所有这一切都未曾改变。贫民依然不工作,生活在城中村,劳工和白领依旧麻木机械的生产、工作,为整个社会的运转提供必要的基础,然后所有人依旧会享受着”绿洲”,投入到“绿洲”,就像奶头乐理论里那些人们,不会思考在现实中的反抗。
72岁的斯皮尔伯格无疑是一位美国很典型的新自由主义好莱坞导演,比如他对于中国的“他者化”的表现,一个21世纪四十年代,一口流利英语的中国男孩修,依然在“绿洲”里留着18世纪的满清发辫。比如主人公通过个人英雄主义的奋斗改变世界的方式,等等。虽然有对现实世界的批判和同情,却从不思考和探索背后的逻辑本质和改变路径。
最后,我想说的是,电影里人们最终依然只能在“绿洲”里得到慰藉,在现实中依然痛苦、贫穷和麻木,而在电影外呢?上世纪末被视为“电子海洛因”的电子游戏,在逐渐融入主流,被舆论和学术认同,得到那些渐渐掌握话语权的年轻人的认同,这背后本质是什么,是打电子游戏真的可以让国家富强,让我们改变自身的处境么,还是庞大的资本涌入通过无数宣传和营销渠道所塑造的新式“奶头乐”呢。年轻人对于《头号玩家》的追捧,究竟是边缘失落的游戏玩家冲击主流的报复性反应,还是在机械冷酷的资本市场的重压下寻找童年的天真和舒适区。
那么那些,童年没有零花钱买游戏机,没有电视看日本漫画,没有情怀和记忆去讨论电影的哪一帧埋藏什么梗的我们,那些在四五线城镇努力读书学习奋斗到大城市的我们,究竟又能从《头号玩家》里看到什么呢?
不要让来自美国的奶头乐麻醉自己,丧失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