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关名校探析| 乔治·华盛顿大学艾略特国际事务学院

位于哥伦比亚特区的乔治·华盛顿大学(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下属的艾略特国际事务学院(Elliot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一直是GWU的王牌学院。虽然近年来GWU管理层奉行“科教兴国、科技强校”方针大力发展理工学科,但Elliot凭借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强大的师资力量以及充足的财政预算(在欧美国关界占据了重要一席,是美国国际事务专业学院协会(Association of Professional Schools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的成员之一。在2018年《外交政策》杂志推出的欧美国际关系专业顶尖大学排行中,Elliot名列第八,与诸多牛校同属第一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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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公众号:国关国政外交学人

 

多年来GWU为美国政治、外交界培养了大批优秀人才,其中不少在国际关系史上留名传世。

而立之年出征凡尔赛会议,战后国际体系与冷战格局的缔造者之一,被称为“不祥之鸟”的前美国国务卿约翰·杜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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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联邦调查局长达48年之久,号称私藏总统夫人果照(逃)的美利坚守夜人埃德加·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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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湾战争前夕当机立断执行“90—1002作战计划”,集结大军二十五万,陈兵沙特、剑指科威特的美国前参联会主席、国务卿科林·鲍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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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政军人士都是GWU出身。

 

同样是国关学院,Elliot和国内大部分国关学院有着完全不同的风格。其独到之处主要体现在

首先是在教授团队的职业背景上,相较于国内大学老师普遍的象牙塔背景,Elliot教授团队可谓是“旋转门”机制的典范,多数教授在执教之前都有丰富的实务经验,职业经历遍布国际政治、国际金融、军事情报以及政党机关等领域。

例如,讲授《中国崛起及其影响》(China’s rise and implications)的美国国关名宿、亚太事务专家Robert Sutter,曾在国会图书馆、中央情报局、美国国务院以及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工作超过30年,参与了多项美国亚太战略制定与决策(貌似被某官媒点名过);执教《当代军事力量运用》(The use of contemporary military power)的Thomas Parker金盆洗手前是资深情报分析师;另外一门全球能源安全(Global energy security)的老师Thomas Russo则在美国能源信息署与跨过能源公司有长期从业经历。

丰富的实务经验在课堂上会体现为轻理论-重实践的知识风格、对热点前沿问题的专业分析以及多元化的职业建议。教授们会在课堂上有意地引导学生采用美国政府、国际组织商讨对策的实际模式对国际热点问题进行思考、用自己的职业经历结合一定文献资料帮助学生更好地代入重要历史节点国家决策者的角色,获定期邀请在公共领域的实务专家进行课题演讲。

第二,Elliot的同学,往往可以借助优越的地理位置优势与校友关系网,获得在感兴趣的国家部门、国际组织、外事机关以及智库机构的参观、实习甚至是就业的机会。坐落在雾谷地区的Elliot学院距离白宫、国会、美国国务院、和平研究所、威尔逊中心、世界银行以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诸多具有世界视野的职业平台近在咫尺。有志于此的Elliot学生往往可以通过同学、教授以及学院组织的校园活动,获得对华盛顿政治外交活动运行的直观体验。这种认知往往会成为本科后学业或者职业选择的基础。

上述提到的这种轻理论-重实践的风格,不仅是Elliot区别于国内大学的独特画风,也是其区别于美国其他几所学术风气更明显的国关名校乔治城、SAIS等的核心所在。这种实务为先的培养风格,也会让Elliot的一些学生,思维略显浮躁和固化。实务经验丰富的教授团队,可以为学生提供许多独到的便利,但他们大多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国际关系理论与研究方法的训练,实际上Elliot的许多教授更适合称之为国际关系资深从业者,而非国际关系研究者。长期的工作经历让他们懂得如何获取可靠的信息、如何模拟政府决策环境,但理论与方法的缺乏往往让他们对国际体系变迁的解释就事论事、浮于表面、不成体系、固化严重。

而与政府部门、国际组织的频繁接触,也会让知识观并未完全成型的学生很容易对某些国际问题产生固化的理解。打个比方,长期在国务院实习,那潜移默化之中学生对中美关系的理解,必然会受到体制的深刻影响;天天在和平研究所混,那可能对和平演变也没啥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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