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市场失灵是普遍的”

事实上,亚当斯密古典经济学关于自由放任,自动调整市场的结论,早已被历史事实所推翻、所唾弃。国之发展、无信不立。美国等西方国家奉行自由市场经济的“虚伪性”,常常表现为言不由衷,缺乏诚信。对别国要求遵守自由市场经济,对自己则常常违背市场经济规则,口头上鼓吹放任市场经济“自由”,但别国一触动它的霸权利益就“假自由”暴露无遗,立马“打棍子”、“戴帽子”“卡脖子”,以国内法与条款(如301条款等)制裁、冻结、禁运他国,甚至实施武装干预与肆意侵略。

市场不是存在于真空之中。即使在自由化的世界中,规则和规定也始终存在,对规则与规定的设计就会塑造市场(约瑟夫.斯蒂格利茨,2017)。在奉行自由市场经济的欧美国家,长期以来一直采取政府干预(公共投入)的市场创新方式。20世纪 60年代,OECD组织估计法国的比率是35%,美国的比率是27%,英国的比率是32%,OECD成员组织(除了美国)的平均比率是31%。美国实施国家战略和政策及公共投入,促进科技产业和服务业的发展,每年创造了数以千亿美元的市场需求。例如美国政府通过科研投入以及大型项目和合同,创造了一些大型公司及新兴产业,尤其是对国防和应用投产方面的投入。政府科研投资占GNP的比重从1955年的1.5%上升到1990年的3%以上。从1995年以来的公共市场结构来看,美国政府每年创造的公共市场容量至少达到2万亿美元,是国民生产总值的1/3。

美国等西方国家的虚伪性,表现在口头上不承认计划经济,实则一贯实行资本主义计划经济。在市场规模较大的美国制造业核心技术领域,如半导体,航空航天,医疗器械、制药、军工装备、汽车(电动汽车)、软件等领域。政府长期以战略政策、法律法规为准则,“有计划”地通过70%以上的政府采购、军事采购方式掌控市场、干预市场,刺激投资与生产,对高科技产业转型升级与结构调整进行调控。而在30%的民品采购市场,如农产品加工和贸易,品牌服装,食品饮料品牌,电子品牌,科研仪器和耗材,工程机械和农业机械,日用化工和消费品品牌等给以市场“自由”竞争,但又通过投资、关税、金融、贸易、财税等政策加以干预、调控与保护,见表1所示。                                        

从体制优势来看,美国等西方国家深知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独特优势,关键在于社会主义的体制优越性,表现制度性,也表现在凝聚共识、协调发展与持续发展的战略调控能力与政策的执行力。在关键技术的“卡脖子”领域,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优势显示出“集中力量办大事”的能力。在3年的抗疫方面,战略部署、政策调控与项目规划等落实,一以贯之,持之以恒。2021年中国制造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达到了27.4%,连续12年位居世界首位。从1990年到2020年,中国建造了32座生产芯片的超级工厂,而全世界其它地区的工厂加在一起也只有24座。中国在芯片制造领域取得了重大进展。中国大陆有望最早在2025年超越台湾地区,成为全世界最大的芯片制造国。中国现已制造了全世界一半以上的电路板,没有这些电路板,芯片就无法安装设备。中国还控制着供应链中对芯片制造至关重要的关键原材料:中国生产了全世界70%的硅、80%的钨和97%的镓,每一种原材料都是芯片制造不可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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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长期以来,美国政界与经济学界自以为是,对世界许多国家采取的有计划的经济调控与产业政策不以为然,但经过经济危机、疫情肆意等,美国等西方国家也在潜移默化地学习“中国经验”,实施有计划地经济改革与产业政策。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约瑟夫.斯蒂格利茨认为:“市场失灵是普遍的,产业政策的目标就是要弥补市场失灵的问题”,“国家没有选择,必须拥有产业政策”。美智库新美国安全中心(CNAS)的一项研究报告承认自由市场具有局限性指出美国战略中所缺失的部分恰恰就是独特的美国产业政策。认为中国是唯一既有重塑国际秩序意图,又有日益强大的经济、外交、军事和技术实力来实现这一目标的国家。美国需要一个新的、以经济繁荣所需为基础的、积极的产业政策战略,以及与之匹配的产业政策工具箱。

一些国家转而采取了有计划、可调控的资本主义计划经济方式。西方自由市场经济的美式模式正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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