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道尔｜推特狂删１７万“中国账号”　就问美式“言论自由”脸痛不痛？

　　灯塔国有句名言：“闭嘴，我们在讨论言论自由！”

　　今天，美国所谓的“言论自由”再一次幻灭，上一次幻灭来自于特朗普的真相吐槽；而这一次，是推特一口气狂删了１７万个所谓“与中国政府有关”的账号。据美媒报道，称是因为这些账号在“传播有利于中国共产党的地缘政治言论”，其中２３７５０个账号“高度参与”发布对中国有利的内容，另有１５万个账号通过转发或点赞来扩大这些内容的影响力。

　　分析美国一直以来吹嘘的言论自由，大抵有三个层次：第一个是最浅层次，这些人（往往是精美）会觉得美国真的有言论自由，因为在其媒体上连总统都能随意讽刺和谩骂，更别说其他名人政要了。持这种想法的人们未免太天真，这类人显然是没有看到：在美国固然可以骂一骂总统，但能不能自由地批判媒体资本？能不能自由地批判媒体寡头？

　　能够自由地批判行政权力、不意味着能够自由地批判司法权力和立法权力，也不意味着可以自由地批判所谓的“无冕之王”——媒体权力，就好比你可以批评被关在笼子里的权力，但却不能自由地批判拿着笼子钥匙的饲养员——那些垄断资本、家族财团。

　　意识到以上层面的人处在第二层次，这是处于中间的分析水平：他们会揭露美国其实没有言论自由，推特的后台编辑和老板们，会分分钟教你什么叫做后台控评、贴事实待验证标签、关小黑屋、减粉、和删号。这个层面的代表人物，便是特朗普。虽然懂王喜欢满嘴跑火车，但他有时候说话还真是挺深刻。这不，特朗普这两天不仅为萨达姆鸣冤、对鲍威尔当年为侵略伊拉克找借口撒谎的“洗衣粉”事件一招制敌，还在５月底时炮轰推特对其的限制，对社交媒体威胁“言论自由”进行了揭批。

　　事情是这样子的：美国时间５月２６日，特朗普发推控诉加州州长向选民邮寄选票，此举会存在“实质上的欺诈”、成为一场“被操控的选举”，７小时后这条推特被推特官方贴上“事实核查”标签，这是推特历史上首次给“推特治国”的特朗普贴标，这让懂王恼羞成怒。

　　很快，他炮轰推特是在“扼杀言论自由”以及“干涉总统选举”，并扬言要严格监管或关停一些社交媒体公司，从而“捍卫言论自由”。郑南道尔这里要解释一句：这里面看似很矛盾，其实也能厘清楚，懂王的意思是，推特这种社交媒体是打着言论自由的幌子在行言论审查和独裁之实，让这样的社交媒体闭嘴，美国普通人才能得到言论自由。懂王其实是揭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资本的言论自由不意味着人民的言论自由，往往还是对立的。

　　划重点：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当我们在讨论言论自由时，不能把美国政客的言论自由、资本的言论自由和普通人的言论自由混为一体，而应该以辩证的方法厘清其中的逻辑。

　　一方面，美国政客和资本的言论自由，往往意味着多数美国人的言论不自由，而多数普通人的言论自由，反过来也意味着美国政客和资本的言论不自由；另一方面，美国政客和资本的言论自由之间往往也有冲突，资本往往会限制美国政客的言论自由，反之亦然，这里面的矛盾起因有党派冲突、地缘政治、商业利益冲突、个人恩怨等等。因此，美国多数普通人应该在特朗普对推特的炮轰下觉醒：政客的言论自由和资本的言论自由，你们选哪个？选哪个能有利于你们的言论自由、以及利益？

　　我们再来看看第三个层次，这是最高的分析层次，这个层次的人认为，其实世界上根本没有绝对的言论自由，只有相对的言论自由：因为你的自由，往往就意味着别人的不自由。对美式言论自由的分析，如果不能上升到系统性的批判也不透彻。而作为大多数人，我们可不可以跳出美国政客和资本言论自由这样的“二选一陷阱”，转而揭批、否定这样的饲养员－动物园式的资本游戏本身，呼吁进行系统性的媒体革命、重建一个让大多数普通美国人具有主体话语权的媒体平台？　

　　要做到这一点，自然要对美国媒体进行根本性的转变，这里面美国媒体的概念既包括互联网、社交媒体、报纸、杂志、书籍，有包括电影、电视、广播、广告、和各种新媒体：比如，建立更严格的媒体反垄断法、禁止私人资本控股的媒体占据美国媒体总份额的２０％以上，同时禁止政客控制的媒体占据总份额的２０％以上；对于代表多数普通人权力的媒体，可借鉴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之一的桑德斯的小额捐款模式来成立，切断这些媒体的寡头资本、大资本来源，和寡头资本、大资本的人事控制权，让这样的媒体的占比达到６０％左右，形成对政客和资本的实力制衡。

　　当然，要做到第三个层次，本身就要求美国进行更大范围的社会革命，否则其以寡头家族资本为主构建的社会经济基础、会源源不断形成对政客、和其背后的资本集团有利的媒体形态。郑南道尔主要是想给大家提供一个建设性的新思路。

　　最后，回到这次推特疯狂删除１７万“中国账号”事件的本身，对此，《环球时报》今天的评论《封17万挺中国账号，推特，你应该最清楚自己多么虚伪》已经分析得比较深入。郑南道尔在这里则想提出另外一种上文没有分析的思路，即由推特最近与特朗普的频频交锋和互掐来看，推特背后的资本控股势力是偏向民主党的，但推特反特朗普，却不意味着反对特朗普反华。

　　这次对１７万“中国账号”的封杀，以及关闭１１５２个“与俄罗斯有关”的账号，和７３４０个“与土耳其有关的账号”便是一种典型的“两党合流”的地缘政治共识，从而说明，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在反华问题上只有方法论的区别，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因此国内有些期盼着民主党今年胜选就可以避免美国进一步打压中国、中美关系走向缓和的人士应该放弃这些天真幻想了，美国两党在向中国转嫁危机这方面，无疑有着高度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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