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前元帅的回忆录被修改,谁负文责?
就笔者所知道,《历史的回顾——徐向前回忆录》迄今共有5个版本。
1984年7月,解放军出版社出版三卷本。
1988年10月,解放军出版社出版一卷本。
2005年7月,解放出版社社出版一卷本(更名为《徐向前元帅回忆录》。
2011年11月,香港征程出版社出版一卷本繁本。
2016年7月人民出版社出版一卷本 ——号称“国内唯一权威版本”。
除2005年版本外,笔者手中有4个版本,每个版本的内容不一样。前两个版本,徐向前尚健在,所以内容有改动是正常的合理的,文责嘛,当然有回忆录署名者自负。最后两个版本出版时,徐向前已仙逝,那么有关内容的改动,就是活人改了死人的回忆录,那就必然产生“文责谁负”的问题了。
一、关于西路军西洞堡战斗的时间的改动
在《历史的回顾》1984年版本中,这场战斗发生在高台失陷后的1937年1月27日,陈昌浩因此而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作出了重返倪家营子的决定,这就注定了西路军最后失败的命运。”
这是《历史的回顾》1984年版本有关叙事——
这是件大事儿吧?算得上是“原则性”的问题吧?
这个版本,这个说辞,影响极大。一些所谓西路军专家,根本没有认真研究《徐向前回忆录》,对回忆中那些是对的,那些是错的,不加任何分析,对错全盘接收,回忆录有错他必然也跟着出错。不少专家着了回忆录的道,犯了自以为是主观主义的毛病,裁在这个极其低级的错误上。
然而,1988年,《历史的回顾》出了第2版,在这个版本中,这个“原则性”的问题却被修改了。这个版本是徐向前健在之时作出的,可以认为是他认可的,因而也是有效的,文责由他老自负的!但是,这个版本修正了史实却没有纠正论点,结果造成了更大的错误,而几乎所有的专家都无一例外全部上套。这表明这些所谓西路军专家的治学态度和专业水平确实有待提高,以人为据,而不是以史为据,请问如何经得起历史的检验?《反思》作者如果对这段《徐向前回忆录》已经修改的记述重新研究,是否还能得出“陈昌浩便提出重返倪家营子……”,“这就注定了西路军最后失败的命运”这样的结论?
这是《历史的回顾》1988年版本的有关叙事——
更为低级的错误是,《历史的回顾》的执笔者在作了上述改动并坚持原有的论点后,并没有对有关地理要素作相应的考量,致使这个论点因地理上的“方向路线性错误”而难以自洽!——把“从西洞堡重返倪家营子”,变成了“从威狄堡重返倪家营子”,从“西返倪家营子”,变成了“东返倪家营子”!这个嘛,就不知道“原则”不“原则”了!——要不,请朱玉教授自已来解释一哈?
更祥尽的考证,请参见拙文《朱玉是如何篡改史实以附会他们所需要的历史文电的》(http://www.fyjs.cn/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079945&page=1#pid2862795)
二、关于“密电事件”时间和时序的改动
关于“密电事件”的叙事,1984年版和1988年版基本没有区别,在这是徐向前健在之时的叙事,可以认为是回忆录署名者本人认可的。而这个叙事与所有史籍的说法不一致:“密电”事发及中央单独北上的时间不是1935年9月9日,而是9月10日。
这是《历史的回顾》1988年版本的有关叙事——
这个叙事,在2011年香港征程出版社的版本中,又有了改动:“密电”事发及中央单独北上的时间又作更早版本的1935年9月10日,变回了9月09日。而且有关叙事的顺序也有了改动。
请问这个改动,原则不原则?重要不重要?文责该谁负?死人,还是活人?
这是《历史的回顾》2011年香港征程出版社版本的有关叙事——
2016年7月,人民出版社又出版了《历史的回顾》,并称这个版本是“国内唯一权威”版本(是不是等于宣布以前的版本不权威,不作数),这个版本中,又将张国焘1935年9月9日24时致徐陈并中央电的时间,改动成1935年9月9日2时。理由是“发现了该电的另种版本”,却不知为什么把没把这个“另种版本”的原件向受众出示。而据笔者所知,1962年军事科学院为写战史,组织十多人(带打字员)将有关文电原文大海捞针复制出来,除军科外,还送军档馆保存。如果朱玉们发现了“另种版本”要改写历史,那是有出示他们发现的“另种版本”的当然义务的。
这是《历史的回顾》2016年人民出版社的“国内唯一权威”版本的有关叙事——
笔者向《历史的回顾》执笔者改动者提出置疑,是有理由有权利的——哪怕笔者真滴是“流氓地痞 无赖”呢?而《历史的回顾》执笔者改动者耶?也是有义务面对问题解答问题的,摆谱摆架子是行不通滴——哪怕你们真的是官衔学府的“专业学者”呢?
面对和回答这些问题,是不是很难很难很难,很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