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和美国两地骚乱不应简单混为一谈
佩洛西说香港街头的暴乱是“风景线”,华姐怼回去说希望美国这样的“风景线”多多益善。
围绕这个词儿的嘴仗开始绵绵不绝。
看似都是“乱”,是“点火”,是“街头”,是“警民对峙”,因为一个“风景线”的嘴仗,导致很多人模糊了香港和美国两件事本质上的不同。
我觉得现在应该做的,尤其是主流媒体和媒体人应该做的,不是着急给对家扣“风景线”帽子,而是实事求是,具体分析和有区别表述、报道两次事件,而不是陷于立场、情绪、嘴仗的泥潭。
因为对年轻一代来说,这两年的世界局势动荡让我们有机会亲眼目睹甚至亲身体会不同社会制度下的“政治”,历史正在发生,这不是将来看书能弥补的,最好不要现在就给年轻人的脑子下蛊。
香港暴乱:
香港历史上是殖民地,是中国最早被纳入世界市场的地方之一,它的“政治”也由此展开。
香港暴乱的导火索是修例风波,是中国内部的主权问题,是历史遗留问题。从实操层面来说,香港立法会的构成,体现了香港内部政治倾向。泛民占多数,建制派(亲中央)占少数。
我们收回了香港主权,但也因为倚赖香港的市场地位等多重原因而变相“保留”了香港并不先进的社会结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也给了外部势力许多抓手。
香港暴乱的诉求看似具体,其实如果年轻人的历史观长期被架空,他们所诉求的也无非是些想象中的“实权”,他们会攻击立法会,但不敢攻上太平山,给他们提供武器的人也不希望。
因此,香港是中国和资本主义霸权短兵相接暨长期抗战的练兵场,需要我们有更高明的方法。
归根结底,现代民族国家的属性决定了香港事务必须是“内政问题”。佩洛西通过语言上的美化,支持香港年轻人的政治幼稚和行动暴力,不仅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更是想要维持香港现有的政治结构,继续稳固“反亲中”的社会政治氛围。而对我们自身来说,要清楚这是一场主权危机。“主权危机”意味着,作为主权实体有着不可推卸的义务与责任。
美国暴乱:
这次的暴乱由黑人弗洛伊德之死引发,迅速发展到打砸抢烧,甚至围攻白宫,烧国旗等等。美国的种族矛盾是资本主义国家秩序建立过程中产生的,社会结构的固化使得种族问题固化,而美国国内的“政治”已经退化为“身份政治”,六十年代的民权运动至今,美国的贫富差距仍然在扩大,即使出现了黑人总统,金融资本主导的社会结构并未松动,遑论改变。在这个意义上,黑人的命运被牢牢钉死在社会底层。在这个意义上,黑人暴动不是资本主义国家的内部危机。我们虽没有“法理”上的权力干预,但应该从道义上支持,而非幸灾乐祸。
(香港人教美国黑人实战方法不宜放大,更谈不上“合流”、“串联”,希望大家谨慎用词。这是由技术条件决定的)
中国尊重市场规律,但要寻求不同的发展伦理和方法。新中国的政治基础是帮助农民翻身做主,打破一部分人长期压迫另一部分人的社会结构。半个世纪前,我们的第一大报头版头条声援美国民权运动,缅怀马丁·路德·金之死;今天的我们不该被美国那种泛娱乐化的政治气氛带了节奏,被嘴仗转移了政治焦点。可别还没联合,就自己给内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