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耶路撒冷到冈仁波切
前一段时间,红脸蛋子白眼圈,仿佛一直在风着逆行且酷爱长领带的黄发大爷特朗普,继续他的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洒脱风格,又任性了一把,大手一挥隆重宣布,耶路撒冷以后就是以色列的首都,谁爱哔哔谁哔哔,不过你们说啥风太大我都听不见,在我这里:都,没,啥,用。
这位新任美国总统,做事风格与前几任截然不同。他就像一名喝醉了酒的顽皮少年,左手持酒瓶右手拿手机踉踉跄跄闯进了精美的瓷器痁。只听到哗啦啦的瓷器声碎的声音,他还撇着大嘴在那里发着一条又一条推特嘲笑众生:你们笑我太疯癲,我笑你们看不穿。废前任医保改革,退世界环保条约,骂旧友屎坑国家,还威胁大家,你们要再嘚瑟我退出联合国。我腰里揣盾牌,逮谁跟谁来,大有我是流氓我怕谁而放浪形骸的架势。
这不,这条关于耶路撒冷的消息一宣布,又成功地得罪了世界上好几十个国家。以土耳其为首的穆斯林国家全不干了,为此还特意召开了联合国大会,批判美国这种霸道行为,即使美国使出了杀手锏:谁反对我可以,但给你们的资助可就没啦,搞不好还得退还以前的援助款。可是群众们顶住了压力,投出了9比138票的悬殊结果。甚至连美国最忠实的盟友英国澳大利亚,以及美国豢养的两只小宠物日韩都翻起了白眼。对此人家特朗普冷眼观瞧,不屑地说道,我不知道比你们高到哪里去了,你们还是so young so simple,naive!
那么为啥耶路撒冷就不能是以色列的首都,大家都在反对个啥呢?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这事儿还真没那么简单。
因为耶路撒冷,是犹太教(主要国家以色列)、基督教(包括天主教,西方大多数国家)以及伊斯兰教(所有阿拉伯国家以及穆斯林地区)的圣地。
公元前10世纪,距今两千九百多年前,以色列所罗门国王在这里建造了圣殿,后来历经多个王国侵犯,圣殿被毁,只留了一段哭墙,供犹太人们在这里缅怀故土,思念祖先,这里是犹太人心中最神圣的所在。
而对于基督教来说,耶路撒冷不仅在旧约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更重要的是,这里是耶稣受难、升天又复活的圣地。这里也是全球基督徒们朝圣的首选之地。
和犹太教、基督教一样生长在同一棵树上只不过分开了枝杈的伊斯兰教,耶路撒冷是其先知穆罕穆德的夜行登霄(穆斯林相信穆罕默德在一个夜里奇迹般地从麦加来到耶路撒冷圣殿山,升到天堂,会见早先的先知们)圣地,且这里长期被穆斯林控制。
这就如一个美丽的姑娘阿叶,原来被阿尤,阿几,阿木三个人同时喜欢,然而隔壁王大爷突然有一天宣布,这姑娘你们谁也不许争啦,我说是谁的就是谁的,这不就把老天捅了一大窟窿吗?
耶路撒冷在希伯来语中是和平之城的意思,可有意思的是,现实在她却一点都不和平,围绕她的战争几千年来从没有停息过。这几天的这件事儿只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点小水花而已。
无独有偶,在遥远的东方,我们国家西藏地区,也有一个地方被世界上很多人称为圣地——藏传佛教认为这里是须弥山,即一小世界之中心;印度教认为,这里是湿婆神的天堂,湿婆神是印度教的主神,地位堪比耶稣之于基督教,如来之于佛教,老子之于道教;而西藏土生土长的苯教却认为,他们的三百六十大神雄居于此,且他们的祖师爷敦巴辛绕在此从天而降,此为圣诞之地。还有一些耆那教等现在已式微的教派也把这里当作圣神所在。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世界中心——冈仁波切神山。
虽然海拔只有六千六多百米,比离她不远的珠峰低近两千多米,但这座神山至今无人登顶——并非险峻冷冽无法攀登,而是因为无人敢为天下先,这座神山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如此之高,以至无人敢冒犯神威。中、印、尼以及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数以亿计的信众心中,这里是一生魂梦牵绕的地方。
然而这里上演的却是圣洁和崇敬,没有战争的硝烟,没有无穷的纠纷,只有朝圣路上风雨无阻的虔诚。
因为这位神圣的女神,已然有了身后默默保护她的巍然巨人——中国。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悲喜哀乐,她的沧海桑田,也已然于身后十几亿人的浑然一体。
前一段时间张扬导演的同名电影也掀起了对这种神秘圣地的关注潮。
同样的几大宗教的圣地,同样受万千信徒崇拜,耶路撒冷和冈仁波切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一个在火热奔放的中东沙漠腹地,一个在寒风凌厉的西北高原地区;耶城雄居西方霸气威武睥睨天下唯吾独尊,冈山屹立东陲胸怀众生慈悲怀悯。
同样的世界却是不同的命运,因为冈山自古就属于华夏属地,所有觊觎于她的目光,都被我们在封狼居胥和燕然勒石的凌厉剑气中收敛沉默了。
这是众生之幸,也是世界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