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冰激凌食谱的声音:悉尼当代美术馆展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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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不是什么艺术的城市,当代美术馆(MCA)没什么东西,当然,也还是有点东西的,不然也就没有这篇文章了。东西大多是本土的当代艺术家自己搞的,媒介主题和玩耍的形式没什么新奇的地方。悉尼不是什么艺术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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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MCA这几天有一个叫telling tales的群展,没什么新奇的地方,无非是对叙事的一次探索,一次远足,探索那些非线性的、非文字形式的叙事,不是什么新奇的概念。500

Kate Daw的一组画(2016),将娇兰香水瓶、《蒂凡尼的早餐》等小说封面与刻意媚俗的70年代印花墙纸并置,像雪姨一样,对女性这20世纪的商业化社会与媚俗家庭生活中的刻板印象进行了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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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还有一组90年代的作品,将20世纪文学中的女性声音—凯瑟琳·曼斯菲尔德与泽尔达·菲茨杰拉德的声音—与mundane life中的声音—香草冰激凌食谱的声音,以print on canvass的形式进行并置,同样探索了20世纪女性的刻板形象,并对女性在文学与在家庭中的不同角色之间的关联进行了反思。泽尔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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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斯菲尔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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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激凌食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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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 Floyd同样以文学为灵感,以文字为媒介。作品《局外人》(2005)展现了加缪《局外人》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中令人感到detached的空间,并将两部作品中的语句拆解成颠沛流离的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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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字母歪歪扭扭地站成可读的句子:They came at dawn, i knew that. 《局外人》里的句子。另外还有取材自索尔仁尼琴《古拉格群岛》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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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的装置就叫《古拉格群岛》(2016),黑色的叫that's because i talk too much that i know nothing(2002).作为澳大利亚的本土艺术家,这几个装置事实上讽谕了澳大利亚政府对待土著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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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叙事的群展,MCA还有一个叫today tomorrow yesterday的permanent collection。这个collection比群展好玩一点,不过同样也大多由澳大利亚本土艺术家的作品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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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e Williams的crutch dance(2011),鲜红背景下的几台旧电视机跳跃着着狂躁的画面与噪音。狂躁的画面由蒙德里安的红、白、黄、蓝构成,这不仅是将蒙德里安雕塑化、装置化,还是对蒙德里安原本安稳而平静的几何色调进行解构,解构为垃圾桶。画面上跳跃着的狂躁的身影是20世纪初男性masculinity的化身。整个作品仿佛是对20世纪初的达达主义与无政府主义的再现,顺便嘲讽了一把商业化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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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t Brassington的一组摄影(2005)则有着一种超现实主义的感性,物与物之间吊诡的拼贴方式引起一种不安感,这一不安感又被画面中诡异的粉色或安抚、或增强。Brassington对此解释道:"It is not my intention to feminise the image by using pink. It is nastier than that. Pink smothers. Pink can be skin deep, the veil drawn over blood red capillaries."crushrock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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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ography in p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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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edding gu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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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hy Temin的corner of green and brown problem(1995)让我很怀念messina的mint chocolate gelato(˶‾᷄ ⁻̫ ‾᷅˵)…墙上的quasi-painting(抱歉这个词是我生造的)软乎乎的。这个装置是对in-betweeness的探索:between感伤主义与极简主义、fine art与工艺美术、绘画与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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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ala Dwyer的wall sculpture(2002)是多种介质混合的产物,是对物与物、观众与物之间的关系的反思,同样也是对无时无刻包围着我们的可见与不可见的迷の力量的探索(是的,Dwyer是一位神秘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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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le Frank的every time i glance it's just not me(2014)其实就是一个处理过的哈哈镜…我喜欢作品的tombstone对这一处理方式的描述:"a cocktail of lollipop pink varnish and lighter fluid slides down a mirrored sur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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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Barbour的inherent vice(2005-06),fragile而delicate的fabric与飘忽的色彩赋予了作品易受感染的、不稳定的特征。这些特征点名了作品的主题: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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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A的艺术电影挺…怎么说呢…挺平易近人/容易欣赏的。毕竟是免费开放的美术馆,观众不是self-selective的,需要考虑到男女老少的鉴赏力…Barbara Cleveland Institute的the one hour laugh(2009),是literally一个小时的笑啊…这一个小时的笑也是有变化的,从“真心的好笑”慢慢的变成了“尴尬、刻意、无聊的笑”,反思了喜剧作品中“努力使观众笑的演员”与“漠然的观众”之间的关系;演员刻意而为的homemade式的服装与贴在脸上的粗眉,再现了魏玛共和国时代的歌厅演出的荒诞与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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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悉尼果然不是什么艺术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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