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尺度太猛,悠着点看

作者 | 我是影小妹

  今年秋冬的悬疑剧市场,网飞(Netflix)的《怪物》系列第三季无疑是最受瞩目的存在。

  作为聚焦真实罪案的IP,前两季凭借对“杰夫瑞·达莫”“梅内德斯兄弟”等臭名昭著案件的挖掘,早已积累下“猎奇”“敢拍”的标签。

  而这一次,第三季将镜头对准了美国犯罪史上“最变态”的名字之一——

  《怪物:艾德·盖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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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德·盖恩,这位真实存在的农场主,不仅是震惊全美的连环杀手、盗墓狂、人皮家具制造者,更成为《惊魂记》《德州电锯杀人狂》《沉默的羔羊》等经典恐怖片的共同灵感来源。

  故事发生在20世纪中期美国威斯康星州的一个偏远小镇,艾德·盖恩是当地农场里一个普通的农民。

  他身材魁梧却总弯腰驼背,说话声音轻柔得像蚊子哼哼,尾音还会不自觉上扬,显得格外顺从。

  平时会帮邻居刷房子、补屋顶,甚至照顾小孩,嚼口香糖时动作细小,吐掉前会先用手指接住再放进烟灰缸,周围人对他的评价大多是“有点怪,但很和气”。

  可没人知道,这份“和气”背后,藏着怎样扭曲的灵魂。

  艾德的成长轨迹,从一开始就被母亲牢牢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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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父亲家暴酗酒,早早离开家庭,母亲独自靠农活抚养他和哥哥,同时也是个虔诚到病态的基督教徒。

  她坚信“女人是罪恶的根源”,将所有非婚性行为视作堕落,每天逼着两个儿子听布道,反复灌输“除了我之外的女人都是妓女”的观念,严禁他们接触异性、结交朋友,更不准谈婚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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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的精神控制下,艾德与外界的情感通道被彻底切断,对母亲产生了近乎疯狂的依赖。

  他会偷偷穿上母亲的内衣,在窒息边缘寻找扭曲的快感,被母亲发现后,只会麻木地顺从道歉,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哥哥亨利是第一个试图打破这种禁锢的人。

  30多岁时,兄弟俩偶尔会去镇上做零活补贴家用,亨利偷偷谈了恋爱,还告诉艾德自己要离开家,劝他也摆脱母亲的控制,过正常生活。

  这番话彻底刺痛了艾德,在他眼里,母亲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存在,哥哥的想法就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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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执中,艾德操起手边的木桩,狠狠砸向亨利的后脑,随后点燃大火伪造意外,掩盖了罪行。

  当时的乡村警察缺乏侦查经验,只看到烧焦的现场,便判定亨利是烟熏致死,这起谋杀案就此被尘封。

  哥哥的死让母亲承受不住打击,中风后半身不遂,艾德却从中看到了“独占母亲”的“机遇”。

  他悉心照料瘫痪的母亲,为她擦身喂饭时,凝视着母亲失去活力的躯体,脑海里竟开始浮现出极端的念头。

  不久后,母亲在一次与人争执中气绝身亡,艾德的精神世界彻底坍塌。

  他失去了唯一的“精神支柱”,脑子里时常出现两个声音:一个告诉他母亲已经死了,他可以打破戒律去恋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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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却坚信母亲还活着,正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为了“留住”母亲,艾德做出了更骇人听闻的事。

  葬礼过后没多久,他扛着铲子来到墓地,撬开了母亲的棺材,可混乱中竟挖错了坟墓。

  但“来都来了”的念头驱使他,将那具刚下葬不久的女性尸体小心翼翼抱回家,清洗、褪衣,摆放在母亲生前常坐的椅子上,还每天像往常一样向“母亲”问安、聊天、争吵。

  渐渐地,这满足不了他的扭曲欲望,他开始频繁深夜“造访”附近的墓地,专门挖掘与母亲年龄相仿的中年女性尸体,带回家后性侵、剥皮,用人皮缝制衣服、灯罩、椅垫,用头盖骨做成碗,每天吃饭时使用,甚至会穿上人皮衣服,想象自己“变成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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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中有一幕极具冲击力:艾德带着交往的女友回家“见家长”,女友看着坐在椅子上始终沉默的“母亲”,以为自己不被接受而郁闷。

  直到后来主动上门沟通,才震惊地发现那是一具早已腐烂的干尸。

  这一场景,与《惊魂记》里的经典片段几乎如出一辙。

  女友还曾发现艾德家椅子坐垫上有凸起的部分,追问下得到的答案竟是“乳头”。

  而艾德当保姆时,为了逗小孩开心,会把真人头皮套在头上吓唬孩子,还将断指放在头盖骨碗里变魔术,这些细节都让他的“变态”愈发具象。

  当尸体无法满足他时,艾德将目标转向了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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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4年,他枪杀了酒吧店主玛丽·霍根。

  1957年,又杀害了五金店店主伯妮斯·沃登。

  直到警察调查伯妮斯的失踪案,走进艾德的农场,才揭开了这场持续多年的恐怖:谷仓里,一具女性尸体像牛肉一样被剖掉脏腑,高挂在横梁上。

  住宅里,锅碗瓢盆中散落着残肢、器官和骨骸,抽屉里藏着女性的外生殖器,墙上挂着人皮灯罩,椅子上铺着人皮椅垫。

  据统计,现场共找到约15具女性尸体的残骸,因肢解严重难以精确统计,而艾德只承认自己亲手杀了两人,声称其他遗骸都来自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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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艾德因被诊断出严重的精神障碍,未被送上常规刑事法庭,而是被关进精神病院,直到1984年因癌症去世,终年77岁,死后被安葬在母亲墓旁,以一种病态的方式完成了“回归”。

  而他的故事,并未随着死亡落幕。

  这部剧最值得探讨的,或许不是艾德的罪行有多惊悚,而是它抛出的两个核心问题:一是“恶魔”如何炼成?二是我们该如何看待“暴力奇观”的传播?从前者来看,艾德的悲剧离不开原生家庭的扭曲。

  母亲极端的宗教信仰、精神控制和对女性的污名化,让他从小缺乏正常的情感认知,对母亲的依赖逐渐异化为病态执念。

  哥哥的离开、母亲的死亡,一次次打破他的精神平衡,最终让他走向极端。

  但剧集也没有将其简单归因为“原生家庭”,而是加入了“血腥内容刺激”“社会孤独感”等维度,让这个人物更复杂,也更具警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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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人长期处于情感压抑、信息单一的环境中,再接触极端内容,很容易被引向失控的边缘。

  而后者,正是这部剧最矛盾也最深刻的地方:它一边细致呈现艾德的罪行,用大特写镜头展示人皮制品、行凶过程,满足观众的“猎奇心理”。

  一边又通过剧情讽刺这种“暴力娱乐化”。

  剧中,好莱坞导演为了商业利益,将艾德的故事改编成电影,放大血腥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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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中,该剧本身也因“过度还原罪案”“消费受害者”引发争议,就像第一季曾因触碰受害者隐私遭到家属不满。

  这种矛盾,恰恰折射出当下大众文化的困境:我们一边批判暴力、厌恶血腥,一边又忍不住为“猎奇故事”买单,甚至在反复接触暴力内容后,逐渐产生“脱敏”反应。

  就像心理学上的“脱敏效应”,起初会对血腥感到恶心害怕,看多了却可能觉得“刺激”,道德判断也随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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