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是谁?——对伊朗,以色列争端的看法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孟子·梁惠王上》

本人不是以色列粉,也不是伊朗粉,只是个爱国主义者,民族主义者(非狭隘民族主义者),一切以中国利益为先。

若这一次以色列与伊朗的冲突能将美国拖入中东这个泥潭,使美帝国主义加速陨落,本人乐见其成

让人百思不解的是:伊朗与以色列不是国土接壤的国家,并没有领土争端。犹太人与波斯人在历史上虽有芥蒂,但近现代以来却无难以化解的血海深仇。伊朗是巴勒斯坦地区的域外国家,连阿拉伯国家都不是。自盘古开天地起就不存在犹太人与阿拉伯人那种剪不断理还乱,千年黑万年白,纠缠不清的历史与现实纠葛。这两个没有领土和民族矛盾,不存在地缘政治纠纷的国家,民族,何以成为了这种以死相搏,尸山血海的局面?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是谁?

一、风云突变,从盟友到死敌,1979年伊斯兰革命的转折

1948年以色列建国,伊朗巴列维王朝一直与其保持友好关系,双方在石油贸易、军事技术等领域密切合作,是共同对抗阿拉伯国家的盟友

但1979年伊朗伊斯兰革命后,霍梅尼将反以作为意识形态核心,宣称以色列为“西方殖民主义的产物”和“伊斯兰世界的敌人”,并将“消灭以色列”写入国家政策。霍梅尼称以色列为“小撒旦”,主动切断双方的外交关系,并支持反以武装建立“抵抗之弧”,蓄意建构敌对关系,这是两国冲突的意识形态源头。

(霍梅尼为什么要这么干?难不成正义感爆棚,要为巴勒斯坦人民的解放事业奋斗终身?)

二,国内压力:必须通过转移矛盾,巩固神权统治,取得政权合法性。

巴列维以土耳其领袖凯末尔为榜样,认为:建设一个现代化的伊朗必须摆脱神权政治,全力推动世俗化。此公率先垂范,伊朗世俗化愈发迅猛,国民经济也有了长足发展,似乎踏进现代化国家门槛己指日可待。

却不料,辛辛苦苦30年,一夜回到解放前。1979年伊斯兰革命爆发,以霍梅尼为首的神职集团,违背对盟友的承诺,建立了以神权为主导的国家政体。国内改革派(世俗派)与保守派(ysl势力)的矛盾空前激化。生产力发展遭到破坏,国民经济崩溃,通胀率达50%,引发民生危机。与国内少数民族矛盾也日趋加重。

神职集团通过反以立场,凝聚国内什叶派力量,转移国内矛盾。塑造“伊斯兰革命输出者”的形象,以巩固神权统治的合法性,成了最佳选择。

三,宗教与地缘博弈:争夺地区领导权,充当地区霸主的野心。

伊朗对抗以色列的本质,是宗教意识形态包装下的地区霸权争夺:

对此,不惜挑起持续8年的两伊战争,虽遭惨败却壮心不已。伊拉克衰败后又一门心思与沙特争夺地区霸主的宝座。

伊朗一贯以“什叶派领袖”自居,认为阿拉伯国家在多次中东战争中未能战胜以色列,需由伊朗扛起“反以大旗”。

企图通过支持巴勒斯坦事业(如哈马斯),伊朗将自身塑造为“伊斯兰世界的捍卫者”,跨越波斯与阿拉伯的民族界限,争夺中东话语权。

四,坐收渔翁之利,构建“抵抗之弧”战略包围网

伊朗想当旗手想当霸主,但却不愿意亲自下场,与以色列以命相搏。因此构建代理人网络,驱使小弟火中取栗,抵消以色列的地缘优势成为最优选择:

哈马斯:一心要在巴勒斯坦地区彻底消灭以色列,建立伊斯兰教法国家并拥有上万死士,雄踞以色列南部加沙地带。

黎巴嫩真主党:拥有15万枚火箭弹,可覆盖以色列全境,牵制以军北方战线;

也门胡塞武装:通过红海航运袭击及导弹威慑,分散以色列军事资源;

叙利亚阿萨德政权:提供通往黎巴嫩的陆路通道,巩固“什叶派走廊”;

伊拉克什叶派民兵:抵制美国影响力,威胁以色列东部安全。

凭借此网络,伊朗无需直接参战,却足以对以色列形成多方向战略包围,使之狼奔豕突,狼狈不堪。

小结:

即非阿拉伯国家,又无领土争纷和民族矛盾的伊朗为何成为以色列死敌?

1,伊朗对抗以色列的本质,是宗教意识形态包装下的地区霸权争夺:

2,对内:通过反以巩固神权统治,转移国内矛盾;

3,对外:借“抵抗之弧”对以色列形成战略包围,确立什叶派领导地位。

内塔尼亚胡治下的以色列固然激起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但对神权治下的伊朗或为其明冤叫屈,或为其摇唇鼓舌摇旗呐喊,似乎也无必要。二者争端,孰是孰非,应该用不着本人置喙,诸君自辩吧。

还是那句话:“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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