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也离婚？原因竟是房子、孩子和食物……素质低的还被反复离婚？

撰文 | Skin

审校｜Ziv

每年九月，在阿根廷南海岸的福克兰群岛，数十万只黑眉信天翁将进行大型配对活动。对于这种一夫一妻制的鸟类来说，这次配对就意味着定下终身伴侣。

黑眉信天翁是一种遵守一夫一妻制的鸟类。｜oceanwide-expeditions© Andrew Peacock

对动物来说，由于繁殖和生存压力等原因，一夫一妻制是较为罕见的。只有3%～9%的动物会实行某种形式的一夫一妻制，而有时，这种一夫一妻制也只是一个短期阶段，两只动物配偶可能只是在同一区域生活一段时间。

不过，很多鸟类都具有一夫一妻制关系。对于鸟类来说，这主要是一种社会关系，意味着配偶会共同生活，合作觅食和筑巢，共同养育后代。

而当它们的生活出现种种波动时，这种原本稳固的一夫一妻制可能也会动摇，于是科学家发现，原来它们也会因为种种原因离婚。

看似关系稳定的一夫一妻制信天翁如果要离婚……那就说明它们的生活遇到了一些挑战｜Flickr

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配偶的身体素质。繁育后代需要健康的体格。2021年的一项研究中，科学家发现，生活在北极地区的三趾鸥离婚率很高（19.1%），而同样生活在高纬度地区的海鸦、北极鸥的离婚率只有1.9%和3.3%。

详细探究后，科学家发现，在2014～2020年间，每年三趾鸥的离婚率波动都很大，有一年只有13%，但有一年飙升到50%。而造成这一变化的原因主要是当年的繁殖情况。三趾鸥物种每年的繁殖成功率都有很大的波动，而海鸦和北极鸥的繁殖成功率变化较小。对于三趾鸥来说，繁殖失败后离婚的夫妇比例（30.8%）高于繁殖成功后离婚的夫妇(7.1%)。

三趾鸥、海鸦和北极鸥中，不同年份的繁殖情况和离婚率的对应。左图为繁殖成功率（空心圆圈）和孵化15天后雏鸟存活率（实心圆圈）。右柱状图中，浅色代表保持忠诚的配偶数量，深色代表离婚的配偶数量。｜参考资料1

相似的，遵循一夫一妻制的直立海马也会在配偶受伤或生病后更换伴侣。

另外一个原因也很现实，和“房子”，也就是巢穴有关。南极鸟类雪鹱会在海岸线悬崖的缝隙中筑巢。然而，它们生存的巢穴很容易收到气温变化的影响，比如气候变暖、海冰融化、让这些鸟类没有合适的巢穴，觅食行程更长等。有些雪鹱便在这种压力下选择离开伴侣。进行此研究的生态学家斯蒂芬妮·耶努夫里耶表示，“这种离婚不一定是为了离开伴侣，而是为了离开巢穴。”

雪鹱会在悬崖筑巢，而它们的生存环境和气温有着密切的关系。｜animalia.bio

斑胸草雀同样也会因为房子离婚。在一起生活，房子真的很重要，雄性斑胸草雀会先寻找合适的筑巢地点，但雌鸟的意见很重要，如果雌鸟不喜欢这个住处，它就会离开，雄鸟不得不重新寻找。

而雌鸟和雄鸟始终无法达成一致，基本上也就意味着这段关系无法维持下去了。科学家观察发现，在极少数情况下，它们可能会分居，不为彼此梳毛（这是它们之间的一种亲密互动活动）。不过，更多的情况还是直接断了联系，也就是离婚。

斑胸草雀是群居动物，可以几十几百只鸟居住在同一片区域，此时一对草雀也会有这自己选择巢穴的不同需求。｜animalia.bio

有些原因更为复杂，甚至听起来有点怪怪的，科学家也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比如，科学家研究了加拿大一个岛上的北美歌雀，39年的数据显示，566对伴侣中有166次离婚，而且，有些鸟甚至还会重复离婚。难道……离婚是遗传性的？

牛津大学研究鸟类的学者就表示，科学家也不了解鸟夫妻之间的具体情况，但如果有些个鸟的离婚率过高，“那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本身素质低，被别人（反复）离婚”。说不定会有“离婚基因”……

科学家发现，北美歌雀中就有反复离婚的个体。｜wiki

但总而言之，环境变化、海洋温度变化将间接导致食物供应减少，因食物和生存压力苦苦挣扎的鸟类伴侣可能就会面临不稳定的关系。

但是，离婚之后，情况会更好还是会更糟？在6期《万物》杂志的【全球瞭望】栏目中，一篇《企鹅离婚》的科学新闻就将为你介绍一篇研究小蓝企鹅离婚的最新研究。

事实上，小蓝企鹅离婚后，对整个种群的繁殖来说，情况似乎变得更糟了？而新夫妻可能在某些方面比不上老夫老妻。

参考资料

[1]https://onlinelibrary.wiley.com/doi/10.1002/ece3.7775

[2]https://onlinelibrary.wiley.com/doi/full/10.1111%2Fele.14555

[3]https://royalsocietypublishing.org/doi/full/10.1098/rsbl.2018.00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