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即幸福?为何世界最富国自杀率居于世界前列?
瑞典、挪威、冰岛、芬兰、丹麦作为最富有的国家,按照欧洲44个国家的人均GDP水平,挪威、冰岛和丹麦三个北欧国家排在第4到6名,人均GDP在7到9万美元之间。瑞典和芬兰这两个北欧国家虽然没能进入欧洲前10名,人均GDP也在5.5万到6万之间。仍然居于世界前列。
北欧的富国富民,如社会福利、工业基础等,以小见大,被媒体渲染为世界首富。如瑞典早就实现了工业化,拥有沃尔沃、宜家、哈苏、H&M、爱立信、Spotify、Skype等世界级的品牌。实际上,有其名的是人均富裕具有世界前列,以及来自北欧社会福利主义的贡献,无其实,是小国自由不自由的主权风险、复杂的社会结构性矛盾及利益左右的外交取舍与国家未来。
从历史上看,挪威、瑞典、丹麦等发财致富,依靠的是维京海盗残酷的对外烧杀惊抢,侵占它国领土,积累了不光彩的财富。近代这些国家较早地进入工业化或发现了石油资源,形成了从人均收入、社会福利等比较优势,这些小国资源丰富,人口较少。有点阳光就灿烂,有些资源即发富,人均一摊即高薪。这些具有千百万人口的现代富裕的小国,与十四亿人口大国中国人均起来优越感满满。
北欧总人口总数约为2500万,与中国一个省市,与北京(2185.8万)、上海(2487.4万)等城市的人口相差无几。而山东(1.01亿)等上亿人口大省,人口远远超出北欧五国人口。这正是人口大国人均GDP难以掩盖迅速共同富裕的现实问题。这如同养育十个孩子的家庭与养育一个孩子的家庭,简单人均GDP比较,既不科学,也不可行。
然而,戏剧性的反差是,北欧之富可谓五味杂陈,多元复杂,爱恨交加。一方面北欧幸福指数极高,物质生活优渥。北欧的社会福利一直稳居世界前列,上学免费,看病免费,还有各种社会补贴,人们的生活看起来很幸福。另一方面实际上却很不幸福,许多人精神压抑,神情恍惚,思想抑郁,自杀率极高。
有关对全球127个国家的青年人曾调查表明,青年人的就业、压力、心理健康、失业率等问题十分严重(见以下统计)。
焦虑和抑郁这类精神疾病的出现和发展,既有复杂的遗传因素,也有社会环境与制度缺陷等复杂因素导致的。一种解释是,北欧五国包括丹麦、瑞典、挪威、芬兰和冰岛,它们全都靠近北极,光照弱,到了漫长的冬天几乎见不了几个小时阳光,又冷又黑,被称之为“黑暗的地方”,造成心理压抑。另一种解释是,在看似衣食无忧的环境下,掩盖着尔虞我诈的资本社会现象,芸芸众生,浑浑噩噩,尤其是青年人“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缺少理想信念与为之奋斗的目标动力,“好山好水好寂寞”,“好吃好喝好无聊”,生活迷茫与前途无措而感到抑郁。
无独有偶,对美国的研究表明,过去20年里,美国大多数年龄段的自杀率稳步上升。研究人员认为主要原因包括枪支使用、接触暴力、结构性歧视和种族主义、性别歧视和性侮辱,阿片类物质流行、经济困难和社交隔离。这一代青少年是在2008年经济危机后成长起来的。对经济冲击差异性影响的分析显示,收入分配最底层的20%的家庭仍是受害者。在美国,将近1/6的儿童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他们成长的时代还要面对阿片类危机、校园枪杀案,以及种族性别歧视和暴力导致的社会动乱。
由于经济社会与政治等一系列结构性矛盾,以及青少年悲伤、痛苦等问题的无解,即使在最富裕的北欧国家必然就缺乏幸福感,抑郁症患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成了富国的老大难问题。尤其是丹麦和芬兰,自杀率一直处于全球自杀榜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