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往事!

“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大陆。”

伴随着哀求声的还有哭声,还有香港警察一脸的漠然。

被遣返的逃港者乘坐在开往罗湖口岸的火车上,不久他们将又回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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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老刘20多岁,也是这批逃港者的一员。火车上的他不禁想起了父辈的生活,心里一阵郁闷。

1977年的深圳罗芳村,人均年收入是100元出头,而河对岸的香港新界罗芳村的人均年收入是超过10000元:深港相隔数公里,收入却相差100倍。

值得一提的是,香港的罗芳村的村民清一色都是深圳罗芳村偷渡过去的,这或多或少在说明着一些什么。

当年深圳城区面积只有3平方公里,只有两条小巷和一条十字街,一根烟的工夫便可以绕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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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并没有郁闷太久。时隔多年,他谈起来,“还好把我遣送回来了,你看现在生活过得多滋润,还是深圳好。”

如今40年过去了,深圳罗芳村已经逆袭了香港的罗芳村,当年没有被遣返的逃港者,如今却主动回了深圳。

当然,因祸得福的,远远不止老刘。

1980年8月26日,中央通过《广东省经济特区条例》,批准在深圳设置经济特区 。这一天,被称为“深圳生日”。

那么特区究竟特在什么地方呢?一言以蔽之,特就是在于政策上的特殊——

首次允许外国企业或个人以及华侨、港澳同胞在这片土地上投资建厂,生生不息。而且几乎方方面面都给予了优惠条件。

从企业设备、原材料及其产品的进出口,到公司所得税税率减免、外汇结算和利润汇出的保障;从土地租用的便利,到外商家属的居留和出入都极为简化。

地方政府通过对爱国华侨的尊重实现了对私有产权的保护,加上中国大陆巨大的想象空间,这样的特区,无疑让人心动不已。

这对于封闭了几十年的中国来说,如一道惊雷。

那天傍晚,深圳毗邻香港的20公里海面,残阳如血。点点碎阳落在上面,海鸥不停的叫着。

不久,深圳升格为副省级市。

为什么会是深圳?

我曾无数次问过自己。

几千年来,深圳从来都被外界认为是偏远之地,是边缘之外的边缘。

这样贫瘠的不毛之地,像样的公路都没有一条,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和不大不小的山。人们来深圳,就象投奔异国他乡,长途汽车,转长途火车,多次辗转,一路颠簸,灰头土脸;

然而恰恰就是深圳地理上的偏远,偏偏护佑了襁褓中的深圳商业文明,这样的一种的构筑,恰恰是深圳得以发展起来的天然屏障。

后来的种种也证明,倘不是这种偏居一隅的安宁,深圳改革所遭遇的阻力会怎样打乱掉他迈向未来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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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深圳,一片贫瘠

当然,显而易见,深圳最不该遗忘的便是隔岸相望的香港。香港有资金、有市场,有全世界都瞩目的东方之珠。深圳也是得以承接香港的产业转移,实现了从零到有的突破。

如同原生家庭对于孩子成长的至关重要,香港社会起到的示范作用对深圳契约的影响根深蒂固。

政府对市场的积极不干预、高度法治实现的社会治理、低福利高竞争的市场格局,对深圳构成最宏大的示范。这样的制度样本,无疑对于深圳来说,是雪中送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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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持续繁荣

深圳制度上的不少创新,太多是从香港制度中直接拿来或者间接演变而来的,从房屋租赁和买卖到商品对外贸易、从公司治理到股票市场,从专业技术到旅游休闲,计划经济的樊篱终于被打破,市场经济的春风拂面而来。

如果不是香港,深圳的充其量也不过是第二个珠海。

算上广东,在漫长的中国历史上也一直默默无闻。“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苏东坡被流放的人生中,惠州便是这么不可抹去的一站。

如今富饶的惠州在南宋还是流放之地,广东在历史上的落魄,可见一斑。

纵观百年近代史,彼时广东与如今的广东也相差径庭。戊戌维新的康梁二人,加之国父孙中山先生,都是近代以来极为有代表性的粤派人物,广东的黄埔军校也几乎沉淀出半个世纪的中国。

然而,现代广东真正兴盛起来的却是与中原农耕文明大相径庭的现代商业文明,他们没有延续当年革命家们高喊除弊兴利的政治弄潮。这群口齿不清、长相不受传统中国人待见的广东人,用着他们别有的商业智慧,引领了整个中国的经济发展。

也正是广东人“东方式嫉妒”的经济理性,给所有的中国人上了市场经济第一课。他们做生意从来不在意别人挣得比自己多,他们会自我反思中渐渐成长。

纵观历史,广东人自中原南下以来,也并未止步于岭南,而是把生意做到了东南亚,随着时间演变,整个世界的商业版图上,都是广东人的小碎步。

从1989年起,广东的GDP就没离开过中国第一省的宝座。

正是在这样的一片土地,孕育了蓄势待发的深圳。

深圳没有辜负那个老人

在外迁居多年的华人华侨也怀着多年的夙愿,回到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他们给深圳带来了资金、工厂,还有最重要的视野。

外资不断地涌进深圳,这个贫瘠的不毛之地,天堂人间:

1979年2月2日,国务院批准由香港招商局在蛇口2.14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建立中国大陆第一个出口加工工业区;

1982年动工的深圳国际贸易中心大厦,以三天盖一层楼的惊人速度,创造了我国建筑史上的新纪录,大陆地区建成的第一座综合性超高层楼宇就此诞生。自此,深圳速度响彻全国;

敢为人先的深圳人还创造了许多全国的“第一次”:

1980年,在中外合资企业竹园宾馆和友谊餐厅,第一个试行企业劳动合同制,第一个改革工资制度,将市场机制引入工资分配领域;

1983年,深圳宝安联合投资公司发行新中国第一张股票,中国大陆第一家股份制企业诞生;

1984年,深圳率先放开一切生活必需品价格,第一个取消各类票证,终结了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票证制度;

1987年,深圳第一次进行国有土地使用权公开拍卖;

1988年,成立新中国第一家证券公司——深圳经济特区证券公司。

国人更是来不及太多了等待。

44岁的马陈术,举家从汕头搬迁到了深圳盐田港。他12岁的儿子还在读初中,叫马化腾;

43岁的任正非,在深圳两间平房里,用全部身家21000元成立了一家叫华为的小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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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沉溺科研的任正非

33岁的王石成立了深圳现代科教仪器展销中心,这个看似不伦不类的名字,4年后改名叫万科;

24岁的潘石屹,边高喊着“深圳,我来了!”,边从铁丝网下的洞爬了出来,其貌不扬的他,看起来却好看了很多。

深圳的管理者们也没有闲着。深圳政府不遗余力地在法律范围内,争取特区立法权,以便给予企业以更大的自主选择权,合法化了许多在当时看来合法但不被常理所不容的事情。

深圳的管理者又很清闲,他们几乎不会用手里的行政权力主导任何的市场改革。然而就是这样的“不作为”,恰恰迎合了市场经济的发展,给予了民间充分的话语权和自发的市场聚力。

势如破竹的民间力量,上限怕只有头顶的那片苍穹。

相较传统理念“青天大老爷”强势政府,会把行政权力渗入方方面面的循规蹈矩,制度上的改革为深圳经济的发展给与了最大的保障。

深圳更不会忘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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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个圈的老人,每每念及他,我都会怨苍天为何迟迟不肯借他人间五百年;

南下深圳的那两万名基建工程兵,正是他们像世界上最好的画家,把这篇荒芜之地勾勒地如此动人和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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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各地涌来深圳的开荒者,勤劳的中国人从来都不会惧怕辛苦,是他们用自己的汗水泪水养育了这个原本贫瘠的渔村;

那句曾饱受争议的十二字箴言——"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多少个难眠的夜晚,多少深圳人就是默念着它,一身臭汗就和衣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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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口招商局打出的这句口号,曾经激励了多少中国人默默奋斗者

于是,1979年,深圳建市时GDP不足2亿,而到了2017年,这一数值已经高达2.2万亿元,猛增了1.1万倍。

这个城市的人们经历了太多,随着时代的变迁,深圳人曾经的迷茫和追求,也会始终烙印在一整部华夏史上。

然而,深圳又是残忍的。深圳巨大的经济潜力和相对狭小的面积,这使得深圳的房价居高不下,比肩京沪。怀揣着梦想来到深圳的弄潮儿,如果不能在几年内脱颖而出,便很难在这个城市立足下来。

面对成家立业的压力下的年轻人,一旦未起势,多数会选择离开深圳,回到自己的家乡。深圳无情地在每一茬涌入的人们中间筛选出生命力最强的人,时至今日,深圳人的平均年龄只有33岁,而深圳已经40岁。

在深圳沉淀下来的人已经足够幸运。他们通过自己不断的努力和韧劲,改变了整个家族的命运。

我们也不应该吝啬自己的感动和敬意,给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憧憬过、也焦虑过、欢笑过,也痛哭过的人们。

抹去历史的风尘,他们永远与深圳同在。

深圳风光的背后,又会有怎样的坎坷?

特区还要不要办?深圳,你还要怎么“特”?深圳,你被抛弃了吗?深圳,你要黯然失色了吗?

深圳的高速发展,让许多人从轻视到羡慕,最终演变成了嫉妒和愤怒。他们抓狂,可是却无能为力,于是便只能去诋毁,巴不得你从高处狠狠跌落。

卑鄙从来都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如今曾经高高在上的他们,却在短短几年内被深圳这样的不毛之地甩在身后。这样的失落感,他们怎么能不愤怒?

无数的质疑和谴责一直没有离开过深圳。“抛弃论”也像“魔咒”一样,时不时地拷问着这个年轻的城市。

1982年3月,国内某报公开刊登文章《旧中国租界的由来》,质疑特区把土地有偿提供给外商使用的被殖民倾向,这与旧中国的租界有何不同。

同年4月,又出现《痛哉!〈租地章程〉》一文,将这种质疑继续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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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胡鞍钢,也就是如今的清华大学国情研究院院长,经由新华社给中央呈递了一份引发让国内经济界轩然大波的报告。

这份报告旗帜鲜明地说,特区不能再“特”了,不能再让深圳无限制享受优惠政策。

看似是在讲中国不同地区经济差别问题的报告,从质疑深圳等特区享有法律和制度之外的经济特权,到提议取消深圳的减免税和优惠政策;

从引爆内陆欠发达省份的不平衡情绪,到宣称上海的GDP占比全国比重下滑是特区优惠政策导致的衰落,矛头都对准了深圳为首的特区。

深圳的特,真的是在对国内其他城市的抽血吗?

随后的2002年,随着平安保险于上海宣布,将在陆家嘴金融贸易区投资20亿元建造平安金融大厦,诸如中信证券总部迁回北京,招商银行迁址上海,全球500强之首的沃尔玛采购总部即将北迁上海等传闻的不断发酵.....

于是,深圳民间也发起了疑问,深圳是要被抛弃了吗?深圳这座中国最有活力的城市要自此黯然失色吗?

然而,正是深圳处于山高皇帝远的偏居一隅,让自己可以远离喧嚣,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恰恰拯救了深圳。

面对非议,深圳没有反驳,没有申诉。他没有企图与非议者对话,也没有奢望被旁观者怜悯。因为他深知,没有阴影的高楼,一定还未曾建造;没有藤缠的大树,一定还未郁郁成荫。

深圳特区,以突破原本陈旧体制的巨大勇气,通过吸引外资和聚集国内劳动力来实现经济的迅速发展。恰恰与对国内经济抽血相反,深圳的持续发展,对于内陆城市的支持和就业人口的增长,形成了向上的巨大推力。

如果一味的固守历史和底蕴,可以让人得意洋洋。清朝天国上朝的大梦又是如何被打炮所轰开的?

历史从来不给固步自封以地位,到头来只能是自我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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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深圳

无论非议来自何处,回应它的也是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通过对产业升级的摸索,处于舆论漩涡中的深圳找到了一条条走出困境、不断进步的道路:深圳加工到深圳制造,再到深圳创造,从劳动力密集型的加工制造型,跨越到了高附加值的创造和研发领域的产业价值链顶端。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而深圳将这种生产力发挥到淋漓尽致,中国硅谷又一次宣示了自己无可取代的地位。

今天,深圳2018年深圳GDP高达2.24万亿,比肩北京上海,超过香港和广州。

深圳有中国最大的互联网企业腾讯,有中国最大的通讯制造商华为,中国最知名的房地产公司万科,有中国最大的新能源汽车企业比亚迪,有中国最大的医疗器械企业迈瑞,有中国最大的手机触摸屏制造商欧菲,有中国最大的激光器械企业大族激光,有中国最先进的无人机公司大疆,有中国最大的基因检测公司华大基因,有A股上市公司中最多的民营科技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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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因为深圳建筑在个体自由上的宽容并存智商,他有着敢为天下先的勇气,他有着统领全局的强悍,他自从选择背水一战,就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

深圳,就这样背负着种种的非议和疑问,他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就这样默默地端坐着,却又无比坚定。现实生活常常搅得人心慌乱,深圳的实在,却熨帖了一种从不做作的情怀。

无数的深圳往事告诉我们,只要给予民间足够的公平和信任,资源往往会呈现最合理化配置。对于中华民族,这个世界上最勤劳和最有智慧的群体,更是如此。

我无比钦佩深圳的见识和度量。

文化荒漠?

作为最典型的移民城市,太多的外地人在深圳聚集着,前仆后继。深圳固然是没有浓厚的历史,既没有北京古都的底蕴,也没有上海的风情万种。人们步履匆匆,仿佛来不及顾及本来属于慢下来才懂的文化。

深圳的故事似乎就是从“画了一个圈”后才开始,深圳几乎没有多少被记载过的历史,没有历史文化和底蕴也无形中成为了深圳贴上的标签。

是的,深圳缺少国家级的试验室,但却建成了世界级的试验室;是的,深圳缺少大学,却把全国各处涌来的大学毕业生塑造成为职业人;是的,深圳没有几个两院院士,但却是国内唯一能让技术创新真正落地的城市。

我们固有的概念里总有个误区,新不如旧,总以为只有老的文化才有力量。

文化是什么?文化就是人思维方式和价值观的不断凝聚。

如果缺失了思维方式及价值观的存在,文化也就无从谈起。

如果说历史就是人类行为积淀的话,那么今天与未来就是深圳的文化,文化不止是三经五典、唐诗宋词,同样也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如果文化可以被固化,可以被承上启下的自然鄙视,那么太多的循规蹈矩会让人感到苦闷。轻装上阵,反而成为了深圳最大的利器。

这个城市的自由、年轻、活力和包容,这样高于现实的构建,以海纳百川的壁立千仞,吸引着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才。

“之所以来到深圳工作,其实之前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城市,只是久仰大名”,毕业于东北某二本高校的山东姑娘小芳淡淡的说。

“我这个学历,如果去到了北京、上海,怕是会被人才给湮没掉,何况京沪的户口指标也是不可企及的。深圳这个城市渴望人才,又给予人才很多优惠政策,为何不来呢?”

于是这个年轻人,背着个包,口袋里揣着几千块钱,就来了深圳。

用脚投票

年轻人选择了用脚为深圳投票,他们渴望的是公平对待和充分的市场化。深圳又是足够公平和自由的,这座城市的文化氛围和物质氛围向来都是通过契约和市场投票。这样的一拍即合,注定会吸引无数的年轻人涌入这个城市。

大疆的创始人汪滔曾感慨:“大疆离不开深圳,因为这里大概有世界上最好的硬件创业环境。大疆创业成长的路上,深深打上了这个城市的烙印。我要感谢这个时代,更要感谢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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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在北方文化、岭南文化和港派新潮的不断碰撞中,深圳整体的文化氛围和价值观体现出巨大的兼收并蓄的包容。这样的深圳注定是拥抱陌生、拥抱未来,从不排外的。

某处名胜或者景观从来都不能一锤定音一个城市,但是文化可以把一个城市的瞬间定格成不可磨灭的存在。

也正是如此,深圳吸引了国内外太多知名大学的注意,从深圳大学到清华北大的研究生院,从港中文深圳校区,到期年可来的上海交通大学、人民大学等高校深圳校区的建设,还有中国科学院大学、武大,中大、北理莫斯科、吉大昆士兰、天大—佐治亚理工、华理-罗格斯、湖大罗切斯特、同济港理工等数十所高校也在陆续进驻。

这样浓烈的高校文化交汇和融合,会让深圳文化的不可复制,更加的引人瞩目。在未来顶尖大学的布局上,深圳已经向北京和上海看齐,至此深圳在高等教育上的布局已经基本成型,而且速度之快亘古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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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会建深圳校区的上海交通大学

此外,国人可能并不熟知深圳的一段古老的历史。深圳的历史人文之根,却是一所600余年的古城——大鹏所城,始建于明洪武年间,隶属南海卫。六百年风雨路的历史积淀,你还会说深圳没有丝毫历史底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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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连接大海、世界和未来的城市,他就屹立在南海之滨,不慌不乱。

如果深圳也是一个人,这将是一个多么合理的人格结构——文化是一种成为习惯的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它的最终成果恰恰构建了这座城市的人格。

一代一代的年轻人用他们的梦想塑造着这座城市。深圳告诉人们,假如中国的公共投入更多地交给市场交给地方,中国的发展会更快更健康。

在人类社会的动态博弈中,文化的需求是长期的,动态的,就像武器一样,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捍卫阶层的时候,你绝不会后悔多一个技能。

乡愁也是文化里永远逃不掉的话题。

每每提及故乡,深圳人总会默默叹口气,故乡真的回不去了。外来深圳的游子们,正是习惯了深圳文化里独有的惺惺相惜,彼此慰藉和寒暄不已。酒阑灯灺人散后,良辰美景奈何天。

“来了就是深圳人”,深圳社会巨大的真诚面前,多少人选择了挥一挥衣袖,告别了家乡和父母,来到遥远的深圳。

《2018全国城市年轻指数》显示,深圳常住人口平均年龄为32.5岁,其中0至14岁的儿童占比13.4%,另外15至44岁的青壮年约76%,深圳已连续多年成为“最年轻的一线城市”。

人口结构的年轻化,加之持续不断人口流入的红利给深圳带来了其他城市无法比拟的潜力和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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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这群异乡年轻人游荡在这个城市喧嚣间的惆怅乡愁,实在是浓的化不开。

久在深圳的你,会慢慢的熟悉这个城市太多的往事。

我们在这欢笑,也在这哭泣。我们在这活着,也在这死去;

我们在这祈祷,也在这迷茫。我们在这寻找,也在这失去。

“无端又渡桑乾水,却望并州是故乡。”某天,你突然发现,原来故乡早已变成脚下的这片土地。

作者:莫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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