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灭六国时,每灭一国就要仿照该国宫殿的样式在咸阳重盖一座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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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对于当时的先进知识分子而言,是新时代。喜是这些知识分子中倍感振奋的一人,否则无以有如此澎湃的志业动力用刀笔用心在几十年里刻画了四万多字。这四万多字是他所抱负的时代,是他所拥有的见识,是他对属于他以及如他一般的新政志士所建设的国家,所产生的无比骄傲。

    但这些镌刻的强音竟如云梦一样,在风云诡谲的王朝兴替中,化作了黄土里的睡虎。——绝非秦的新时代先进之处所导致的崩塌,而是秦皇布及天下的新政尚未成熟地磨合于刚统一的大国家。而秦皇的猝死,李斯的投机,使得这种渐进磨合的工作一瞬间陷入了与六国贵族、知识分子以及普通农民的激烈冲突。六国虽灭,亲故犹在野。关东诸子,遗士常怀恨。天下百姓,恋旧而非迁。因此改革必然遭遇旧势力的卷土重来,人民经由六国旧贵族和士大夫怂恿,在新政过于刚硬的落实中从不理解演变到不两立,本可以化解的矛盾,变成了风起云涌的大战。

    秦皇并未来得及训练出治理天下的全班人马,他就归了蓬莱。而如喜一样的基层干吏,纵千般豪情壮志,也不足以抵挡这样的怒潮。陵墓、宫室、长城,一时都成为大秦该死的罪名,但从秦皇的视角来看,这是他希望获得天下信赖的威仪,问题就在于他是个过于严肃的君主。

    一旦秦皇不在了,嬉皮笑脸但又智计百出的刘邦就登上了历史舞台。Size要小秦皇一号,并无改革大志,却不失威仪的楚旧贵族——项羽,反而被淘汰出了天下之争。人们害怕秦皇,人们厌烦项羽,人们更喜欢刘邦。刘邦从不像个精确的机器,反而像一股怪味的润滑油,他实在是油得很。但我们要注意到,刘邦以及随他打天下的弟兄们——竟然正是和喜一样的基层治理面的人物。

    不难想象,如果秦皇未死,制度得以磨合。也可能萧何或者曹参的墓里,也会埋着几千秦简(刘邦这种城管估计不会),那也是他们的心血。问题在于秦皇已死,后继乏人,前有(民生)失顾,后有(旧贵)复辟——刘邦、萧何、曹参也就顺理成章地混入了又一个时代奔来的大潮。所以我奋笔写下了“汉剑浅处郡县制,秦简尽头合同工"的句子。

    历史不能假设,历史准确无误地碾压了过往的一切,只是在车辙里,我们还能寻见当时的规制是如何严整。这种严整里,不仅涵盖了喜,也包含了汉朝的建立者们,即使后者并不打算准确无误地复建他们所熟知的秦制,而是在现实政治的缝隙里洒满了润滑油(黄老之说,躺平治理),以求实际统治的妥善存续。

秦灭六国时,每灭一国就要仿照该国宫殿的样式在咸阳重盖一座宫殿,六国灭后又造咸阳宫、上林苑,对了,上林苑的前殿就是阿房宫,根据考古调查它的实际长度为1320米,宽420米,最高处高约7—9米,是世界上已知的最大的夯土建筑台基。这还不算完,为了供自己享乐,秦始皇在关中之地所建的宫殿就有三百余处,关外四百余处。另外,还在咸阳周边二百里内建造宫殿二百七十余处,以上这些宫殿,都已经在考古中得到证实。

另外,为了供自己死后享乐,征发七十余万囚徒修建骊山陵。1979年以来,在秦始皇陵附近发现的刑徒墓总共就有近千座,单单发掘的几十座墓坑中发现的死者就有几百具,他们大多是15到45岁的青壮年,都是为了修这个陵墓活活累死的。

为了能支撑这些工程,秦朝超过15%的百姓在为朝廷服徭役,而为了给这些苦力运钱运粮运物资,每年受到徭役波及的人超过总人口的一半,同时他们还要将每年的收入要有三分之二交税。我想请问,如果你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你能对这个社会产生热爱吗?

你这种人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你知道你不用服这种徭役,所以你才会将古人的痛苦死亡视而不见,还意淫出什么“倍感振奋”“激情澎湃”。真是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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