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刑事法院触碰到的，是在法理上最困惑的一个难点：权大还是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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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刑事法院触碰到的，是有人类文明以来，在法理上最困惑的一个难点：权大，还是法大。

毫无疑问，既有人类历史表明，法律（包括联合国宪章）均由实际权力（区别于法律赋权的，短暂的具体职权、职务，而是来源于人类社会发展阶段性诞生的使服从集体秩序的实际权力，如五常体制，如国家体制）支撑。缺乏这种实际权力支撑的法律，如一纸空文，毫无约束力，尤其是对武装到牙齿的最强者。

当美国利用其地表最强大的武力，实际扮演全人类实际权力的代言人的角色时，那么国际规则的制定很大程度由美西方在主导。相反，在未来可能构建的多极世界中，国际法律则必然由全球多方力量协商制定。后者显然代表一种更文明，更能够改变一国独大过程里各方利益矛盾得不到化解时，只能依赖武力解决争议的弊端。

法大于权，也即不再需要由武力来成为规则制定的权力彰显，那其实意味着人类集体进入了高度自觉的文明阶段。事实上，目前我们还远远没有进入这个阶段，但我们已经开始讨论尽最大努力，去除武力决定论的各国协商模式，也即多极世界模式，逐步实现真实存在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即使多极世界，并没有完全摆脱武力的针对性，但至少由于不止一个强者的武力的危害性，达成了人类集体协商的可能性，使得新规则的制定有了一定程度全球各国民主意志的体现。尽管这个进步也还是有限的，但也远超帝国时代的一国独大、役使附从、操控全球的模式，这个进步将推动全人类缓慢地趋向共同自觉。

我记得海明威有本小说叫《永别了武器》（人类社会相互使用的武器）。那在海明威的时代，还是一种国际主义志士基于现实残酷战争的沉痛思考，对和平的渴望与失落。但从更长远看，随着人类社会文明不断发展，我觉得，努努力，说不定就在未来实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