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叫眉山剑客?结交过哪些大咖?陈平老师的这些八卦你知道多少

【4月7日,观天下讲坛由陈平老师主讲《中国经济改革之路:对话斯密及马恩列斯》】

陈平老师的经历非常丰富且颇具故事色彩。他最开始是学物理的,去美国留学之前是做氢弹和平利用的(核聚变),后来参与开创复杂科学,然后研究经济学。在其治学理路中,尤重非平衡物理学和复杂系统在经济和社会问题上的跨学科应用。

陈平老师的朋友圈可谓大咖云集,他曾先后师从于中国实验物理奠基者严济慈、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普利高津。也曾任中国留美经济学会会长,该学会网罗了包括林毅夫、易纲、钱颖一、田国强、史正富等当今中国经济学界的标杆人物。

总之,陈平老师大家应该很熟悉了,那我来考考你,你对他的这些有趣的经历和观点都了解吗 ↓↓↓

为什么叫眉山剑客?

我当过铁路工人,成昆铁路眉山电务段。五年铁路工人的经历,让我完全颠覆了对亚当·斯密《国富论》的解读。哈佛培养出来的经济学家搞垮了东欧经济。要把学校教育和社会实践及军事训练有机结合,才能培养能文能武,理实交融,敢于创新,和服务大众的接班人。

——《建议国家启动“新时期上山下乡工程”》

如何从物理学家到经济学家?

我的大学老师是严济慈,他发现了钱三强的实验才能,把钱三强引介到约里奥·居里夫妇的实验室,正好赶上他们发现核裂变。约里奥·居里是法国共产党党员,在钱三强回国的时候向他建议中国要造原子弹。钱三强报告周恩来,周恩来报告毛泽东,毛泽东拍板。所以,应该说中国原子弹的元老们能够进入世界科学之门,首推严济慈的引荐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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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与老师严济慈

普利高津不在乎成绩,只问我一句话,去他那里当研究生想干什么? 我给普利高津写了一封信说:你要跨越物理学和生物学的鸿沟,我就想跨越物理学和经济学的鸿沟。他说这很难,但是你可以过来试试,结果我一试就试了二十几年。

普利高津对我很支持,我博士论文还没做完,他就私下里跟他的弟子说我发现的经济混沌可以得诺贝尔奖。

经济混沌的存在颠覆了新古典经济学的理论基础,但是主流经济学家拒绝承认经济混沌给新古典经济学带来的冲击,因为他们相信市场看不见的手只能是噪声运动。

诺奖经济学家里,只有萨缪尔逊支持我的观点。他在1995年评价称我的工作会为未来带来数个范式的转变。(他用的“范式”一词是复数形式,paradims)。过了20年才证实当年萨缪尔逊的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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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高津(中)

在我的博士论文答辩的时候,出现一个奇观:没有一位委员从技术上怀疑我的成果,但是对物理学在多大程度上可以用于经济学引发了一场物理学家与经济学家的大辩论。

我做经济混沌理论坚持了30年,不怕当非主流,不怕做冷板凳,一个人也要坚持挑战新古典的牛顿机械论世界观,转换到生物学达尔文普利高津非平衡物理的演化论世界观。

——《陈平:七十回首清苦科研路》

罗伯特·赫曼是我的导师之一,实际上他应该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爆炸宇宙学就是他和阿尔法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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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赫曼与陈平


如何看待亚当·斯密?

现代对国富论的解读,我认为违背了亚当斯密的原意,“看不见的手”根本不是主题,亚当斯密的真正贡献,我认为是第一卷第三章的标题——分工受市场规模控制。

亚当斯密强调劳动力劳动时间,马克思强调资本,都没有邓小平看得高,就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思想者论坛:不要神话那只看不见的手》

科学技术和劳动分工的程度越高,个人的自由度越小,社会协作的程度越高,看不见的手局限越大。西方媒体宣传的自由价值和科学发展的趋势背道而驰。

——《毒品枪支拯救美国经济?》

亚当·斯密的反面就是分工越发展组织能力越强,人的自由度就越小。实际上越城市化劳动分工越细,人的自由度就越小。西方说我比你们中国的城市化高,然后宣称自己是自由社会,你这不是讽刺自己吗?你自由在哪里呀?你要自由,你到非洲去,和非洲那些部落跟着大象一块迁徙好了,跟羚羊一块跑,那它才自由呢。

——《经济人的自由选择模型靠谱吗?》

如何看待马克思、列宁、斯大林的局限性?

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的矛盾,就是生产的无政府性和社会大生产的矛盾。但是马克思没有解决方案,只是提出生产资料公有制,没具体想过怎么变成公有制,没想过变成过渡期的公有制企业,能否在科技创新上和私有大企业竞争。

到列宁时期,对于美国托拉斯,以为只要把政权改成布尔什维克政府所拥有,社会主义就可以接管资本主义托拉斯结构,就可以变成苏联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列宁只看到托拉斯的优点,没有看到托拉斯的问题。结果斯大林片面发展托拉斯,牺牲小企业和农村。结果战争打赢了,失业消灭了,但是人民反而被西方的消费世界迷惑。

——《新时代中国模式对世界有哪些启示?》

彩蛋!

那时候我比较得意的是科学家开会时,我爱人在科学家的太太圈子里面身材最漂亮。她一出现,普利高津一定先问:“你美丽的夫人好吗?”因为我经常喜欢找人辩论,无形中得罪不少人。她身穿旗袍站在那里一笑,身边就围满了倾慕者,无形中给我换来很多的艳羡和友谊,我在那儿四面出击的时候,人家就会原谅我:“他这个人个性就是顽皮而已,不然的话不会吸引这么柔美的太太”。中国学术界以前不注意沙龙文化。科学家如果有好伴侣,可以大大缩小不同文化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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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惊艳啊

——《陈平:七十回首清苦科研路》

我的两个老师都特有艺术气质,普利高津在钢琴和国际象棋领域,都够的上专业水准;赫曼是科学院和工程院的双料院士,而他在73岁时举行一个展,却是展览抽象派雕塑,看得人惊奇得不得了。展览上,有一对师生过来表演大提琴——这对也是师生恋,两人年龄的差距比起杨振宁、翁帆,估计小不了多少。

艺术和科学两者关系亲密,所以我也跟着学了好多艺术。后来,我在北大艺术学院还讲过文化经济学、文化人类学,听讲的学生中不少还是一级编导、一级演员,我们不少灵感都是受我导师启发的。

普利高津非常有个人魅力。搞科研,经常需富翁捐款赞助,当时就有很多亿万富翁的寡妇赞助普利高津的科学研究,因为她们特别喜欢普利高津,普利高津能给她们讲历史、文化和艺术。第一次给我捐款的,是石油富翁熊伯格的太太,为我提供夏季访问布鲁塞尔的奖学金。

 

当时普利高津送给老太太一本超现实主义画家达利的画集。那时我刚从国内出来,相对于国内其他人,我因以往学过画画,对西方艺术史还算了解较多。但是当时国内宣传的西方画派只到印象派,毕加索的知道一点,不多,从来不知道达利。所以看到普利高津送老太太达利的画集,我好奇达利是谁。旁边的欧洲人非常诧异,“你怎么连达利都不知道?”因此后来考试关一过,我花了非常多的时间在欧洲逛博物馆、学艺术史。

虽然我的数学比他们强,但是在西方的文化、历史知识方面,仍要补很多的课。在中国文化方面,我涉猎颇丰,但到西方,还得从新开始。

所以啊,在西方,若要给文化名流讲科学进展,需会用艺术的语言讲什么是复杂,什么是混沌,甚至讲什么是美和丑之类。幸好我中学学过画画,对艺术史有点积累。也因此后来我的女儿都没搞科学,但艺术感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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