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因为一首歌就开始向往一个地方?
记忆里第一次听到台湾应该是小学时在课本上读到台湾的阿里山,老师台湾物产丰饶,山川秀丽。那是我对于台湾的萌芽。大概是16岁的时候,我在我的手机里第一次听到郑智化的南台湾,现在想来,那是我对于台湾的情愫真正开始萌发,生根与发芽。歌词大概是这样赞扬了南台湾的自然风情与人文美,在加上郑智化歌曲欢快的旋律所以久久萦绕在我的心头。
热情的阳光探出了头
大地一片绿油油
椰林婆娑舞轻柔
蓝天白云任自由
淳朴的人们张开了手
痴心姑娘在等候
谈天说地乐悠悠
凡尘俗事抛脑后
南台湾呀南台湾
美丽的南台湾
有缘来做客住一宿
明朝醒来不愿走
南台湾呀南台湾
美丽的南台湾
今生愿在此常停留
繁华如梦不强求
16岁的初中生骨子里总会有一种出走的情绪,总想要有一场波澜壮阔的出门远行,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如何。也许当年从某个古旧的现代诗集,读到过一句诗:“既不愿在此地停留,便在暗夜里出走”,这句歪诗,更加为我的少年远游的情绪增添了一抹颜色,而我所向往的远方便是台湾。但那时我所向往的台湾依旧模糊。
初到台湾
两年前的春学期,终于有一个契机,去南台湾的一所科技大学读半学期的交换生,从浦东机场启程抵达高雄的小港机场,当飞机穿过云层,开始备降,透过舷窗,看见台湾从海里的一个朦胧轮廓,逐渐开始山川可辨,东部的山脉,此起彼伏,西部的绿色平原,沃野千里。
佛家讲究机缘,也许我和台湾这片地方的真正机缘便由此开始。
岛虽小,台湾的人情很暖
在大陆市场被教导着对于陌生人要心怀戒备,以此来保护好自己。在台湾则全然不是,在教学楼下卖三明治的大叔会对每一个路过的同学问候早安,学餐的卖便当的姐姐会经常在我吃完饭的时候送一份饭后水果给我,吃腻了学餐,我和室友时常沿着学校门口的路,走到一个叫做盐浦的集市上,大陆人的口音总会被人家听出来,卖早点的阿嫲则必定会给我们多送一份炸鸡块,豆浆;以至于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也是那么令人感到温暖,从学校去屏东市区必定要坐8221路公车,邻座的姐姐便会满脸笑靥和你聊天,亲切而近人,“弟弟(閩南語发音第二声),你要去哪里,你今天穿的衣服很好看耶。”诸如此类的对话,也经常有好客的台湾人邀请我们陆生去家里做客”屏东民族路夜市上是观光夜市,我们经常去打牙祭的地方。哪里一整条街都是卖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我记得有个邻座的阿公,听说我们是大陆来的,便极力邀请我们尝一尝他点的肠粉肉圆。“你试试看,这间的肠粉真的有不错吃,我再去点几份”说着便把他的肠粉和肉圆强推到我们面前。在我的回忆里,我在台湾遇到的每一个人是那么的清切而可近。台当局的“三限六不”政策给我们陆生造成的寒意就这样在陌生人的温暖里被消融。
记得有一次在学校门前台湾的庙会巡游,庙会文化也算是台湾文化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台湾人骨子里有种神灵为大的思想,所以这条路便被封了,因为神灵的巡游是庇佑一方安宁。那份虔诚令人感动。男女老少的信众拈着香火簇拥着神轿,前面有阵头,少年儿童执着鼓舞着狮,后面是彩车队,有靓丽的年轻女子在车顶跳舞,伴随着鞭炮声依旧韩国的流行乐曲,喧闹着从学校门口的街道走过。那场面给我造成了极大的视觉冲击,在我脑海里依旧有着很大的印象。巡游的队伍向着盐浦的集镇走去,所以我也如人群一样,跟着这个队伍向着小镇走去,就如同《百年孤独》里面何塞.阿尔卡蒂奥跟着吉普赛人的演出队伍,消失在马孔多一样。小镇子上家家户户摆着供桌迎接神明的,焚香鸣炮迎接着神明,阵头的少年舞狮队 也会在每家每户前舞上一段。夜幕渐临,街道两旁的为了迎接神灵准备的彩色灯笼在昏黄色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漂亮。
独自离校步行了很远,我并不知道这巡游的队伍究竟要走向哪里,害怕迷路,我还是选择折返,路过闻香阁中餐宴会厅被老板叫住,老板叫做黄建荣。我也喊他作大哥,大哥一眼看出我是来交换的陆生,用他的话说“大概也只有陆生,没有机车,才会独自步行从盐埔乡回校”,之后便是极力的邀请我去他的店里吃饭。始终放不下戒备,便辞谢大哥。因为加了微信,大哥在之后的几天里开着车到校载我去屏东市里吃饭,我便喊了我的朋友佩泽和我一同前去。
(待續...)
作者: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