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风情系列(97)——怀念史家胡同小学那三年的学习经历(4)

   说完记忆中的同学,再说老师。

   一年级时,班主任是刚刚毕业的18岁刘老师。她身材较高,微胖,圆圆的脸,两只圆圆的、黑黑的大眼睛,很好看,长长的两条大辫子过胸。那时北京的冬天比现在冷多了,教室内是两只煤球炉子,位于讲台处和教室中间。靠窗子和后边的同学冻得经常跺脚。老师每隔15分钟左右,就让我们站起来,搓搓手,原地跳一跳,暖和一下。从刘老师那儿,我学到了许多生活常识:放学回家后,要让妈妈把鞋垫烤干;手上有皴后,要用热水泡一会儿,把手上的泥儿搓去,然后在裂口上抹蛤蜊油;外出上学时戴上手套;以及用半张报纸就可以把炉子生着的方法;拣煤核的技巧,等等。她曾经拿起我的小手,告诉我要剪指甲了。老师的手又软又暖和。

   刘老师教学方法挺活,有时采用联想的方法,让我们记住比较复杂的字。如“鼓”字,她让我们记住“十豆十又”。在教“获”字时,让我们想想应该如何记住?大家纷纷出主意。挺憨厚的的崔永福居然想出了“两只小狗头上戴草帽”的联想,令老师和同学叫绝。

    教我们削铅笔是最有意思的。许多同学,包括我,刚入学时,根本不会削铅笔。有时写作业,光削铅笔,就要占小半截课。那时的铅笔质量不好,除了个别家庭经济情况较好的同学用得起一毛钱一只的中华铅笔外,大部分同学用的是2、3分钱一只的铅笔。铅芯忒爱断,尤其是咔哧笔尖时。刘老师几乎手把手地教我们如何咔哧笔尖,什么角度啦,转着圈地咔哧啦,在桌子上垫一张废纸啦……。我成为父亲后,原封不动地教会了儿子削铅笔。

   为了节约铅笔,老师鼓励我们用笔帽套上握不住的铅笔头继续用。还推广用纸叠的铅笔帽。大部分笔帽是薄薄的铁皮做的,一用劲就瘪。有的同学用黄铜笔帽,算是当时的高档货了。

   手工课上,老师教会了我们叠纸飞机。课间休息时,比一比谁做的飞机留空时间长,滑翔距离远。我们还学会了叠纸衣服、纸船、纸盒、纸花篮、纸鹤,以及用纸叠成的盒子枪。

   忘了是几年级时老师叫我们如何正确使用字典的,好像还教了如何使用四角号码字典。因为我爸爸拿回家的字典正好是四角号码字典,比那种袖珍版新华字典要大一些。记得查四角号码的口诀又“横一竖二三点捺,叉四折(?)五方块六……”。学会后,一些不认识的字就可以通过查字典学会认。

   大字课上,为了节省研磨的时间,我们学会了在研磨时加几根柏树叶,果然,只用平时一半的时间,墨汁研得又稠又浓。能用现成墨汁的同学,大概不超过3名。教我们描红模子的王老师,年级比较大,挺高,挺瘦。他不主张用瓶装墨汁,说:研磨时,可以调节人的心气。心气平和了,才能写出好字。

    一年级的班主任是漂亮的刘老师。记得2年级时是孙老师。女,岁数较大,个子不高,微胖,脸型略方,头较大,头发黑白相间,烫头。2008年写回忆文章时,竟把她忘了。后来经吕梅梅提醒才想起来。孙老师接手我们班的时间不长。3年级时,班主任就是蒋岫霞了。

    蒋岫霞老师,个子不高,较瘦,忒严厉,嘴唇薄,梳个短发,快人快语,教语文。家住《北京日报》社的对面。那年期末考试结束,没有见到蒋老师,一打听,病了。于是约了几个同学去看老师。几个小孩,一路打听,一路玩,找到老师家。蒋老师住的地方挺局促的,一进门就看见老师躺在床上。小小的房间居然装不下我们几个小孩,3个人在屋里,还有两个只好站在门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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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梅梅的毕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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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22日,与吴尚志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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