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名门的财富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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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先辈贝祖诒典型的买办,在黄金案中捞足了油水
1946年3月初,国民政府决定开放外汇市场,实施黄金买卖政策。此事的起因是,当时国统区物价狂飙,民不聊生,国民党官方货币——法币的地位岌岌可危。在行政院长宋子文的主持下,国民党政府企图以此来回笼泛滥的流通货币,抑制汹涌的通货膨胀。
但在抛售黄金的过程中,官僚特权势力狼狈为奸,趁机大肆贪污营私,从而引发了一场极为混乱的社会动荡,上海市民连称:“国民党气数已尽”。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黄金风潮案”。
1946年10月以后,随着国共内战的演进,战局对国民党越来越不利,军费开支猛增,金融市场便出现大幅度的波动。到了1947年初,市面金价一天几波,中央银行虽然逐日抛售金条,但涨风仍不能平息。当时,全国各地的金价普遍高于上海,以1947年2月11日的金价为例,每根金条上海最高为734万元,北平为860万元,南京为930万元,武汉为950万元,重庆为950万元,广州竟高达1100万元。于是乎,全国各地游资纷纷流向上海抢购黄金。
许多高级军官,都把领到的军饷钞票暂不下发,大批装运到上海来抢购黄金美钞。运送战备的火车,成为运送钞票的专列,各大派系为了争夺交通工具,还大打出手,军心一片混乱。连中航的飞机,也被人用来运金。
60年前的1947年初,上海各报上这样的标题比比皆是,令人不寒而栗:“物价如脱缰之马,各地粮价飞升,平民叫苦连天。”“百物一致暴涨,市上一片混乱。”
而此时,金融市场也一片混乱,并带动物价一再狂涨,社会动荡不安。上海的米价1946年涨了15倍,1947年则涨了20倍。其他与市民生活密切的商品,也无一不涨。市民一觉醒来,往往发现原先够吃一天三顿饭的伙食费,这时候已经只能吃两顿饭了,晚饭需要勒紧裤带了。
通过一段时间的明察暗访,四监委查获了上海金业公会主席、同丰余号经理詹莲生,利用公会主席的地位以及熟悉中行库存情况,操纵上海金市攫取20多万两黄金的事实。
詹莲生是上海黄金商人和央行之间的纽带,而且神通广大。因为詹莲生虽只是个小小的经理,却包办了中央银行暗售的所有黄金配额,而其他几家代理金号、银楼的黄金配额,也要靠他来分配。
说穿了,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詹莲生与中行总裁贝祖贻、业务局局长林凤苞和副局长杨安仁等人的勾结。詹莲生与贝祖诒同为苏州人,与贝家有亲戚关系。早在贝祖诒任中国银行上海分行经理时,两人已经狼狈为奸,在外汇买卖上大捞了一票。林凤苞、林仁安则一直是贝祖诒的亲信,原先也在中国银行任职。贝祖诒任中央银行总裁,就把这两个亲信捎上,当了央行业务局的正副局长。
贝、詹、林、杨,实质上是以同丰余为掩护的一个贪污团伙,被上海市民称为“金牛党”。
四监委又向贝祖诒询问抛售黄金的情况。贝傲慢地回答说:“央行原有库存总数,从1946年3月至11月的抛售总数和现存底数都有,但事关机密,奉主席(蒋介石)谕,对任何人不能公开。”
四监委只得从其他渠道再打探,最后还是利用了孔祥熙与宋子文的矛盾,获悉了中央银行已经将全部库存900万两几乎售罄的内幕。
1947年3月,中央银行进行改组,贝祖诒被免去总裁职务,由张公权接任。宋子文也于1947年3月1日辞去行政院院长,黯然南下,就任广东省政府主席。
詹莲生、林凤苞、杨仁安三人,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詹12年;林、杨分别7年。但在美金、大黄鱼的打点之下,三人后来获得“保外就医”的机会,依旧逍遥法外。
黄金风潮案就此告一段落,但国民党政府的败象已经毕现无遗。此后,国民党政府的财政金融形势一泻千里,整个国统区的政治、军事、经济,都开始呈现崩溃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