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北大120周年校庆,胡言乱语一番

本文主要是受观网转载的“北大原校长陈佳洱:要为国家、为民族搞科学”以及付云皓在知乎上的自白书两篇文章所促使写的。这两篇文章基本上分别涉及了关于大学的两个方面,一个是科研,一个是教学。下面就这两个方面来展开,但是也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如有错误请不吝赐教。

一、科研

怎样评价一个大学的科研能力,这个问题好像往往会最终歪到大学排名上面去,进而跟各种各样的因素挂上勾,例如论文数量、论文质量,还有什么诺贝尔奖等获得者的数目等等。论文数量和论文质量在很笼统的情况下可以大致反映学术机构的科研能力,但是一个普遍的现象是会有大年、小年的分别。有的时候一年投出去的论文比较多,有的时候投出去的论文比较少,但是实际上科研人员都还是原来的科研人员。如果说他们的科研能力时高时低,这好像不太符合现实。如果不采用这个指标,基本上就没有比较客观的方法来进行比较了。

但是作为一项相当考验个人主观能动性的工作,科研其实很依赖于人才。什么样的人才呢?要点有三个:基础扎实、思维活跃、善于交流。这三个要点看起来是泛泛而谈,实际上要同时做到这三点并不容易。以数学为例,数学的基础是什么?实际上是所谓的“三高”:微积分、线性代数和几何。就我的观察而言,现在教学有两个相反的倾向,一个是讲法很古典,跟一百年以前没有什么差别,主要靠做各种习题集,另一个是讲法比较现代,这方面国内比较突出的是陈天权老先生的《数学分析讲义》,三学期的课程涉及的内容大约是原来经典课程中大约五个学期的课程。前者属于基础弄得比较扎实的,后者属于视野比较开阔的。但是基础扎实沉迷做题的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过于着重技巧的训练,这样很难产生一些新的思想;另一方面,讲法比较现代,比如讲积分的时候直接推广到测度论的基础上进行,未免会有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之感,这种讲法在数学上是很有美感的,但是一方面这会导致一些基础的训练被回避了,另一方面实际上涉及测度论以及流形的内容只是浅尝辄止,这会误导一些程度比较好的学生在基础不牢的情况下就想建立万丈高楼,直接往深了学。总之,两方面要做到兼顾是有困难的。而不善交流基本上是很多学习好的同学的通病。

科研的主力军主要还是研究生,要做好的工作又要好的导师指路;另一方面导师也需要足够优秀的学生。当下各个领域的领军人物主要还是在国外,这也是为什么最好的大学生一般都要去Havard, Princeton之类的大学,归根结底是好的导师和好的学生都在那里扎堆,而不是因为那些学校有什么好的传统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当然,实验仪器(钱)也是重要的,对于实验学科而言)。正是因为如此,科技部和组织部才会从百人计划一直做到万人计划。就是希望各个领域的领军人物能够带来良性的互动。

这也是陈佳洱院士所说的看这个学校,有没有引领性的学术人才和成果。

二、教学

反正不管在哪儿,学生的成绩基本上都是呈正态分布的,好的大学一般来说顶尖的学生会多一些,但是差生也不少,也不一定有什么下限。一方面大学的选择多了,有想做学生工作然后从政的,学习科研就有顾不上的;另一方面可能本来学生自制力比较差,导致不能够静心学习。教学的因素很多时候是次要的,因为教学的老师都是自己摸索教学经验的,就是有的老师科研做的非常出色,要讲出来的时候可能还不一定很有逻辑。所以大学里面主要靠自学,师资力量主要体现在给予指导上,要把握一个大的方向,还有就是要出考题。

就这里的个案而言,教书好不好?好,我以后也想回高中教书;教书的时候能不能做学术?能做学术,特别是数学研究;但是这位同学大学时期确实没学好,这个也没得说。

再晚一点就到五号了,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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