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鹰派女副国务卿纽兰下台了，俄乌战争要转向了？

昨天是超级星期二，但是一点也不超级，是个平淡无奇的一天。特朗普照例马踏平川，拜登也是没有对手；如卡朋特的一首歌《昔日重来》，《Yesterday Once More》，2024的总统大选又是两位80多岁的老人家在吵来吵去、斗来斗去。也果不出其然，共和党唯一的女候选人黑利也终于宣布退选了。撑到现在已经是自取其辱了，再下去就要唾面自干了。

华盛顿倒是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比超级星期二好玩多了。美国国务院第三号人物，女副国务卿纽兰将辞职离开。这是不是意味着美国的俄乌战争的政策要有转向了？作为资深的国际观察的吃瓜群众，感觉上是有点“丞相起风了”。

纽兰其人

在美国外交界，纽兰是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她曾在六任美国总统和十任国务卿手下任职，时长达到35年。她是被视为如今俄乌战争的幕后藏镜人。说到俄乌冲突的起源就是她开的头。

纽兰的故事要从2013年的乌克兰颜色革命开始，乌克兰之前的政府都是一届亲俄一届亲西方，这一年选出了亲俄的总理亚努科维奇。结果在纽兰与CIA的策划下推翻了民族选出的亚努科维奇，让他逃亡到俄罗斯避难。她煽动青年上街抗议，政府暂停准备与欧盟的协会协议签署工作，坚决反对乌克兰与俄罗斯达成，任何对乌克兰经济有利的政策。而且令人厌恶的是，她在乌克兰鼓吹暴力，鼓励青年用暴力对抗警察，在2014年1月和2月，冲突达到高潮，有多人在冲突中死亡。现在有证据表明，这很多行动其实都是抗议群众的自导自演，而且，如何在使用暴力工具，街头战的策略指导上，美国的CIA“功不可没”。

纽兰那时是美国负责欧洲事务的副国务卿，她居然也不避嫌，上街支持青年行动，哪怕有暴力行为。完全不顾及干涉他国内政。

从此乌克兰的俄罗斯裔就陷入了内战的状态。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俄罗斯以保护在克里米亚的俄罗斯族群为由，开始干预乌克兰事务，最终导致2014年3月克里米亚的并入俄罗斯，这一事件被国际社会广泛谴责，并引发了乌克兰东部的冲突……直至今日的俄乌战争。

纽兰在政变后以“太上皇后”自居，有点垂帘听政的意思。现在她甚至点名谁谁可以做什么部的部长等等，结果宣布以后，果然与她的指点一模一样。

这些故事都被美国的导演奥利弗·斯通拍成了一部关于乌克兰颜色革命的纪录片，名为《乌克兰在火中》（"Ukraine on Fire"）。我大力推荐大家可以看一下。

纽兰为什么要走？

纽兰在俄乌战争中立场极其鹰派，而且是鹰派中的鹰派。她曾公开说：普京必须滚蛋。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一直叫嚷普京下台的美国高官，自己先下台了。

纽兰一直致力于武装乌克兰，组建一个西方联盟，为基辅与俄罗斯的冲突提供武器和弹药。而且她的最终的战略目标就是要颠覆普京政权，她有一种幻想，普京会很快地倒台，正义必将胜利。从现实主义者的角度来说，她的战略目标是令人困惑的，这么大的俄罗斯，怎么会崩溃？乌克兰难道真的要进军莫斯科吗？

如今俄乌战争，美国陷入僵局，原来觉得经济制裁会把俄罗斯的经济搞崩溃，没想到，俄罗斯虽然通胀高，但是GDP增长却是全欧洲最高的，俄罗斯撑下来了。而且全球大部分国家都不买账，南方国家尤其是像印度、南非、巴西与俄罗斯的生意根本不断。在军事上也是陷入困局，春季大反攻是个失败，现在反而被俄罗斯一点点地又推了回去。更加重要的是，在俄罗斯已经转变为准军事动员体制，炮弹人员源源不断；而乌克兰上战场的已经有五六十岁的老人、残障人士和女兵，而北约国家的工业体系没有一个为乌克兰而开动，都是口惠而实不至。这样下去，看不到对美国有什么好处？任何一场战争总是有结束的时候，开启一场战争是很容易的，但是如何结束却是更加艰难。美国对这场战争的逻辑是什么？如果还是纽兰代表的普京政府的下台，那么这就是美国的死局。

中国政坛上有句古话叫“人亡政息”。其实世界上都是这样，纽兰一走，她所代表的政策也就会完蛋了。

纽兰的继任者

国务卿布林肯已要求副国务卿约翰·巴斯暂时负责纽兰的工作，直到确定纽兰的正式继任者。当我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不禁心头一凉，这太恐怖了，我觉得乌克兰领导人也会被吓死。这位巴斯大使的履历太过惊悚。要知道他曾经美国驻阿富汗大使，他就是负责与塔利班的谈判，并且负责美国撤出阿富汗的行动。

看看美国撤出阿富汗的糟糕计划，不禁让人觉得如何安慰乌克兰人。

纽兰的祖先

纽兰的祖先是乌克兰人，她家是逃亡到美国来的。美国是个年轻的国家，其实没有必要卷入欧洲的恩恩怨怨。像波兰有一句谚语说，“每个波兰小孩出生就带着对俄罗斯人的恨”。波罗的海三小国的教育，也被灌输了对俄罗斯的仇恨。美国有大批的东欧裔的外交官，他们对俄罗斯是有很大的偏见，这样的偏见其实又纠结于自身族裔的视角，往往造成不能代表美国的利益。这个说法也不是我独创的，我在几个美国保守主义的政治评论家的言论中也看到类似的评论。

纽兰的老公

纽兰的老公更是鼎鼎大名的罗伯特·卡根（Robert Kagan），他是新保守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他曾经为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做外交政策顾问，也向民主党人，比如总统奥巴马任内的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做过顾问。纽兰和她的老公是美国华盛顿政界里著名的夫妻档，所谓“权利夫妻”。美国的政界、学术界、外交界、智库和游说公司都是一个很小的圈子。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国留学生，读了一个名校就能进的进去的。核心圈也就是几百几千人而已。如何在这里面打拼，基本上要靠三点：第一，也是最重要的，投胎要好，出生的父母就在这核心圈；第二，若不是核心圈，在外围一点，那自己一定要出类拔萃；第三，纯粹靠运气，这部分人很少，也走不远。

我们更加值得关注的一点是，纽兰和她的老公是一个左右通吃的人。要知道纽兰的起点是为美国共和党实权大佬副总统切尼做外交政策顾问的，然后在奥巴马和希拉里任内也能得到重用。她老公也一样。这说明美国的外交政策和其他政策不一样，是有很强的延续性的，不管哪一个总统来，核心圈的也就是这些人，所以美国人说有一个叫“deep state”叫“深层政府”，大约也是指这样一些人。我们看到拜登政府上台以后，所执行的外交政策其实是和特朗普政府是有很强的延续性的，尤其是对华政策。所以不管外界贴的标签是什么，共和党、保守党，这些都不是问题的本质。

纽兰的结局和乌克兰的结局

我的猜测，纽兰的结局是不是意味着美国乌克兰政策的转向？我觉得肯定是的。因为纽兰的战略目标立意太高，实难达成。这个转向并不意味着180度大转弯，更有点像德国女外长所说的，是360度大转弯。大方向都是一样的，但只是在具体的实施手段上、目标战略上、轻重缓急上也许会有调整。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因为纽兰做得这么烂也有可能就是自己做不下去了，反正拜登的政府以不作为闻名，也就这么撑着撑着先熬过2024年的大选再说。美国欧洲钱袋子深得很，不要看他们哇哇叫，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几个子出来，维系一下乌克兰的战局也绝对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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