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作为真正的大师,无论文才还是品格都是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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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没法回应这些严肃话题就恼羞成怒了。倒是可以讨论的。王国维是古典与现代之间承上启下、连通中西的一代宗师,对稼轩和白石的评价褒贬标准,可能更符合现代的倾向,所以具有被广泛认同的权威作用,可能倒不仅仅是因为世同时异、设身处地。话说,词这个体裁,到姜夔这里,文字的技巧性、音乐性和感伤(sentimentalism)极致化,确实有走入小众私人写作的死胡同。不过这跟格律本身没关系,清代顾贞观的“季子平安否……”就是绝好的证明。老人家更不用说了,简直是历史准备了千年就等着“西风烈”“北国风光……”,而且是新时代的。
王国维作为真正的大师,无论文才还是品格都是一流。王先生《人间词话》对周邦彦姜夔多有质疑一个重要原因是,周姜二人在清朝词人心中地位很高,尤其是姜夔,基本都是把他当祖师爷供着的。清末词坛陷入“以形害意”的怪圈,实际是词人被自身水平束缚,写不出精品词作。王先生有志振作词坛,必须对当时的词风严加批判,而周邦彦和姜夔作为清朝词人的偶像和学习对象,自然要承受王先生苛刻的评论(有点躺枪的意思,这两位都死了好几百年)。其实王先生对周姜二人评价并不低,只是不如苏辛欧秦等少数几人,真正看不上眼的他要么懒得提,要么明确说厌恶(如吴文英张炎史达祖)。《海宁王静安先生遗书》中提到认可的十来个词人,美成白石赫然在列,与李冯欧苏秦辛等人并论,说明王先生对周姜二人是持肯定态度的。
话又说回来,王先生虽然是大师,文学修为和治学态度皆无可挑剔,《人间词话》也的确是词评的巅峰,但仍不应盲目迷信。尽信书不如无书,要深刻理解词人的风格和才思,最好还是自己去研读他们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