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战争还是竞争,所有不靠自主努力创造一切的方式都最终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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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性思维,概念,判断,推理这类界定严格和有确定逻辑规则的思维方式,我在谈文一教授相关观点的时候,主要针对这样的东西,其中,有严格定义的概念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理性思维不是辩证思维,不是格物,也不是有思辨就有理性思维。

  不管谈论的是什么,中国古代的论断,都没有严格定义过概念,不同的人理解这些论断,都要靠自己老师解读或“悟”,这种思维和表述方式,无法实现认识的可持续发展。我在《中国版的辉格史观解答不好李约瑟问题》一文中(针对文一教授《密码》一书的更早些时候的文章),已经把道理讲过了,你应该没看。

  印度文化我没那么多研究不谈,你说“欧洲人关注自然,中国人关注人”,这话就不准确——哪个文明从理念上(当然不是从实践上)更早关注个体的人的?难道不是西方文明?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科学理论,就是关于人的,我们尽管也有发展,但还是基本接受的。你这样不严格的表述,在现代科学中不会被允许,但我们古人的思维下就可以这么说,也不好反驳。

  上述理性思维及公理假说的科学体系,是古希腊思想的真正精髓,古希腊关于科学的具体认识和发现则不是,并且,我也知道他们的具体科技水平恐怕不如同时代我们的祖先。这样的精髓的长期普及和认同,才是西方在革命前夜与我们的根本不同的实践/认识积累,而实践/认识积累的总和才是革命发生与否和成败的关键内因。

  理性思维和实践,是你认为我分开的,但其实它们一直有联系,因为理性思维是在之前所有实践基础上获得的认识突破,最终来源就是实践,但绝不是你眼中的“当前正在进行的实践”。

  “社会需求比十所大学都更能促进科学技术的发展”,没错的。但你还要知道的是社会需求的作用始终比十所大学更大之外,它本身也可能并不能推动科技发展,而且,需求巨大而事实上根本实现不了的事才是常态。很简单的一个例子是,生死存亡的两国战争,双方都有战胜的巨大需求,可怎样才能让双方都战胜?古代无数饥荒和瘟疫,那时的需求能不大吗?但结果都如何?

  我自己始终是个反对西方主流意识形态和价值观的人,我对启蒙没兴趣,我们的启蒙在五四前后早已做过,新中国成立后也做过。我关心的是哲学上的错误。

  百家争鸣不是文艺复兴,因为它不但没普及理性思维,甚至它都不曾出现——不同时代的事,不管关键差别就类比,这就不是现代科学的思维。

  否定战争驱动,是我们祖先领先于世界的正确认识,不是我们未曾如西方发达的原因。相反,西方用战争助力发展,才是错误的道路。西方历史上的崛起,根本就不是由于战争,而是由于他们认识上有突破——同样致力于战争掠夺的,还有蒙古帝国和亚历山大帝国这样的,他们的下场可不是最终崛起。

  我们祖先的问题,就在于认识上的缺陷和不重视,而只埋头于眼前的实践,接受了西方先进思想(马克思主义)和科技之后,问题并未解决,而只是让我们重新站在差距不那么大的起跑线下,我们的实践能力让我们可以复兴成功,但缺陷和错误不改,后果也会像祖先一样积累出来的。

  没有古代中国的发明传入,西方绝不会这么快崛起和发生工业革命,但同时,没有西方马克思主义和科技的传入,我们也会在旧制度下徘徊很久。双方都有不同的缺陷和错误,正确的态度是双方各自反省改正,不是过过抵消或比拼谁更糟糕。

  所有进步的认识,最初都是不能发挥作用的;而共识,有进步的也有反动的,比如,军国主义和纳粹思想,就曾是日本德国的共识。

  至于和平发展论断,你认为它就是帮助我们发展了,这不准确。我们朝和平发展目标努力当然正确,但对手的作为也要考虑——我在八十年代末所设想的对手,虽然依旧是傻瓜,但绝不是小布什那样的傻瓜,而是里根那样的傻瓜,都是傻瓜,但差别是很大的,极端情形下,我们必须完全靠内循环实现崛起复兴,和现在大不一样。在那种情形下,军事能力建设尤为重要。而不考虑这种情形,不给自己留足够余量,这样搞国家战略是不行的。

  对手的理性认识,在马克思主义诞生后就分岔了,西方主流是不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怎么能用你那么简单的一个理性认识就涵盖一切?

  不管是战争还是竞争,所有不靠自主努力创造一切的方式都最终没出路。

2022-02-14
社会 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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