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就末那识,我方为“我”,才可说“我以为”,否则,你以为你以为的其实不是你以为的
我的ID名是“末那识”,取自唯识宗八识论中的第七识。
唯识宗是唐代玄奘大师——就是那个唐僧了——创立的,所以我的头像用了唐僧像。
八识分别是:五大感官“眼、耳、鼻、舌、身”之前五识,第六识为“意识”,第七识为末那识,第八识为阿拉耶识。
笔者自从“末那识”逐渐发育后,对事物的看法的“前五识”(色声香味触)去“体察”,而不是直接从他人尤其是西方既有的以“意”所得之第六识即“法”去“理解”,别人之“意识”可做参考而不可做基材,别人之意识是别人之第七识“末那识”,但我们不能将别人的“末那识”当成自己的“末那识”,我们要建构自己的“末那识”,有了自己的“末那识”,我方可成为“我”,不然,我永远是别人的“末那识”投射所成的影子,是别人的“末那识”的宿主或操纵的傀儡。我不为我,何其可悲也!
换一种说法,末那识就是自己的认知框架,将“我”比作一块空地、这个认知框架比作一栋建筑的话,末那识就是在“我”这块地自己亲自设计结构并一砖一瓦建造的建筑,如果只是接收别人的“末那识”,那么就相当于直接将别人的建筑搬到“我”这块地上,里面住的其实不是你,而是别人,搬的多了,或者就是时而甲的建筑占领了“我”这块地,时而乙的建筑占领了“我”这块地,时而丙,时而丁,又或者甲乙丙丁等的建筑都在“我”这块地上相互挤压变形,最后成了一个乱糟糟的畸形建筑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建筑垃圾场。前五识相当于基本建材,第六识“意识”即用基本建材建构的一栋建筑或者建筑的一部分,第七识“末那识”就是某个“我”自己设计建造的建筑,别人的“末那识”对自己这个“我”来说就是第六识“意识”,其中所用的基本建材我们要析拆出来为我所用,其中的框架即设计我们可以参考化而用之,实在太好自己暂不能超越(更好的替代)的话,可以暂时用一下。第八识“阿赖耶识”比较精妙,笔者也仍在体悟中。我的理解,大致来说,阿赖耶识分两层来用,第一层就是所谓的“种子库”,所有的“识”都在种子库中,我们从库中提取种子来生发自己的意识和末那识;第二层就是炼就我们的判断力,来鉴别他人之“识”的层次和质量,这是构建“末那识”最关键也是最基本的素质,笔者也仍在不断修炼、体悟。
举个例子,相信很多人都看过温铁军的《八次危机》——无论是讲座还是著作,相信很多人都会被其折服,但你的服与我的服可能不一样。于我来说,“八次危机”是一个对于新中国历史进程最高明的认知框架,这个框架就是重新汲取前五识和若干既有的第六识第七识,以第八识为判断力(审美)而设计建造的新中国历史的建筑。通俗的说,就是先澄清事实,然后再在事实的基础上形成新的意识、或引入合乎事实的既有的意识,从而创构一个全新的认知框架——末那识。这个认知框架里,可以包容很多那些看起来似乎很“意识形态”的认知(末那识),比如很多左派对毛的辩护,也可以包容如张维为的研究成果,这些被包容进去的东西如果单独来看,总有点觉得“从意识形态到意识形态”的意思,虽然有些结论可能跟“八次危机”框架给出的差不多,但总不能让人心悦诚服——因为实话说我们对过于意识形态化的说法始终是警惕的。笔者以前被同事标签为“毛左”,虽然我即使甘之如饴,但实话说,我只是根据有限的“事实”而体悟到毛的意识形态其实并无不妥,但要讲到辩护,就只能从意识形态到意识形态了,这样既不能服人,自己也很有沮丧感。但自从研习了温铁军的《八次危机》,一切豁然贯通,底气也足了。读了温铁军,就觉得左派如萧功秦等,右派如张维迎等,都是从意识形态到意识形态,直接搬各种“末那识”到他们那个“我”上,其实他们都是被别人的“末那识”寄生的宿主!
其它如眉山剑客陈平的代谢增长论,在经济学方面,也是一个顶级的高明的认知框架。
向温、陈二人这样的认知框架(末那识),其中的建材可以为我所用,其框架的设计、结构有极大的参考价值甚至可以直接用来做自己的末那识这栋建筑的其中一个房间的设计、建造。
延伸阅读:“人对世界的经验其实是对语言的经验 兼论秦生“21世纪的全球化危机””中的序和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