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日记】21.10.25 “我们的目标客户是 6 到 12 岁的范围”

这就是美国！

《沙龙》：2018 年，来自佛罗里达州帕克兰的 19 岁少年尼古拉斯·克鲁兹 (Nikolas Cruz) 用半自动步枪冲进了马乔里·斯通曼·道格拉斯高中 (Marjory Stoneman Douglas High School)，在大约 6 分钟内枪杀了 14 名学生和 3 名教职员工，这些人不熟悉克鲁兹的个人经历。历史感觉这场悲剧不知从何而来。克鲁兹，就像许多大规模射手一样，很久以前就已经表现出有人要提防的所有迹象。检察官发现克鲁兹对枪支和暴力有充分的记录。他从中学生开始玩暴力电子游戏，并试图成为一名美国陆军游骑兵，据称他告诉一位家庭朋友他“想参军杀人”。克鲁兹被朋友和家人描述为一个非常冲动的青少年，容易情绪爆发，往往以暴力告终。他也被称为社交媒体的狂热用户——尤其是 Instagram——多年来，社交媒体为他提供了一个平台来炫耀他的枪支收藏以及他虐待动物的倾向。

2017 年 2 月，在从斯通曼道格拉斯高中撤出仅仅三天后，克鲁兹购买了一把史密斯威森 M&P 15——一种 AR-15 式半自动突击步枪，与军方的 M-16 有相似之处。不知何故，他通过了一项包括心理健康成分的背景调查，尽管他在 2008 年至少有 45 次致电执法部门的电话中被提及。由于大规模暴力行为，克鲁兹将他的步枪带到斯通曼道格拉斯高中，并执行了美国历史上最致命的高中枪击案。

枪支改革倡导者一直在努力理解为什么像克鲁兹这样有着长期行为问题历史的青少年能够合法地获得这种致命武器。像 Smith & Wesson 这样的公司向年轻人推销他们的枪支——这一人群代表了不成比例的大规模射手。因此，Everytown for Gun Safety 和 Brady——可以说是美国最重要的两个枪支管制组织——再次要求联邦贸易委员会 (FTC) 调查 Smith & Wesson 的营销行为。他们的请求源于去年联合向 FTC 提交的一份投诉，公开了这家枪支巨头据称试图与年轻观众建立联系的一连串方式，经常突破消费者保护法的界限，有时甚至完全无视它.

Brady 总裁 Kris Brown 在接受 Salon 采访时谈到 Smith & Wesson 的营销实践时说：“不需要营销专家来了解他们试图吸引什么。” “他们试图将枪支作为图腾进行营销——替代青少年的阳刚之气。”

布朗说，Smith & Wesson 为其枪支注入男子气概的方式之一是营造一种感觉，即其产品在某种程度上与美国军方和执法部门有关。事实上，该公司经常在其网站和 Instagram 上使用此类图像，包括穿着迷彩服的军人和执行任务的警察的运动照片。 Smith & Wesson 甚至提供自己的名为“M&P”的枪支系列，专门用于军事和警察用途。 （碰巧的是，帕克兰枪击案中也使用了 M&P 枪。）

但总的来说，该公司向普通消费者销售其产品，这些消费者与军队或警察无关。事实上，根据 Everytown 和 Brady 发布的《信息自由法》要求，Smith & Wesson 在过去十年中仅与军方签订了一份小合同——2012 年向泰国发送了 250 支左轮手枪。

尽管如此，Smith & Wesson 一再强调需要通过将其与军事和执法部门联系起来，为其产品赋予“光环效应”。事实上，根据 2012 年的一份投资者报告，Smith & Wesson 甚至将这种效应作为其关键的“增长驱动力”之一，并在随后的报告中继续这样做。当被问及在 2016 年与投资者的财报电话会议上的影响时，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表示：“如果您的产品被专业社区使用、采用和好评，它肯定会给您的产品带来很大的可信度，因为消费者确实关注这一点。 ”

除了可能误导买家之外，该公司的光环效应尤其令人担忧，因为它“对专注于执法和军事的特定年轻人群体具有吸引力”，Alla Lefkowitz 是 Everytown 的平权诉讼主管，也是该法案的签署人集团的投诉，在接受采访时说。

“你会在帕克兰 [学校] 射手、基诺沙 [骚乱] 射手、波威 [犹太教堂] 射手等人身上找到这样的例子，”沙龙说。当谈到消费者保护法时，她说，“我们认为这是一个真正的问题......因为Smith & Wesson 的 M&P 系列突击步枪似乎并不被军方使用。”

枪支游说团体所谓的将枪支强加给年轻人和青少年的努力并不是一个新现象。几十年来，枪支制造商一直在寻求可持续地吸引年轻买家的兴趣，使用新的营销和销售方法让他们的产品更具年轻吸引力。

暴力政策中心 (VPC) 在 2017 年的一份综合报告中详细介绍了这一策略。 例如，它指出枪支游说团体如何大量生产专为较小框架的射手设计的轻型“战术”步枪，通常以尊重的颜色编码到性别。 VPC 特别发现，Smith & Wesson 曾在“粉红铂金、紫铂金和丰收月橙”中提供了 M&P 15——克鲁兹使用的同一把枪。

过去，一些枪支生产商，如汤普森/中心，对于他们为吸引年轻消费者而进行的努力的坦率令人震惊。例如，在对 Thompson/Center 的儿童友好型枪“Hotshot”的评论中，该公司的营销总监在 2014 年引用了一句话：“我们的目标是 6 到 12 岁的范围，并认为包括盒子里的一英寸垫片，孩子可以使用步枪的时间会更长，可能会持续到 15 岁。”

In the past, some gun producers, like Thompson/Center, have been staggeringly candid about their bid to appeal to younger consumers. For instance, in a review of Thompson/Center's child-friendly gun "Hotshot," the company's director of marketing quoted back in 2014: "We're targeting the six- to 12-year-old range and feel that with the inclusion of the one-inch spacer in the box, there will be a longer period that the child can use the rifle, potentially out to 15 years old."

与此同时，以青年为中心的贸易出版物，如 NRA Family 或 Junior Shooters，大量刊登为儿童和青少年量身定制的枪支，通常将它们定为以家庭为导向的购买，以保护美国价值观，如自由。

“每个被介绍到射击运动并拥有积极体验的人都是支持我们保持美国传统和自由活力的又一票，”Junior Shooters 的编辑安德里弗林克在 2012 年的社论中写道。 “他们现在可能还不够大，不能投票，但他们将来会。想想他们会接触多少生命，他们可以影响！我们每个人都会影响他人，这取决于我们如何对未来产生影响。”

虽然联邦法律禁止 18 岁以下的任何人拥有手枪，但公平地说，无论好坏，枪支游说团体都深深地融入了美国青年文化的一部分。根据美国射击运动基金会 2015 年的一项调查，大约 72% 的枪支拥有者在 6 到 15 岁之间开始打猎。美国儿科学会在 2019 年发现，大约每 18 名高中生中就有 1 名带着枪上学。

《华盛顿邮报》观察到，南部和中西部的许多州一开始就对长枪（步枪和霰弹枪）没有年龄限制。 VPC 主任乔什·舒格曼 (Josh Sugarmann) 告诉沙龙，鉴于大量文献将枪支所有权与家庭死亡和伤害相关联，我们应该特别关注更多枪支落入儿童和青少年手中。

“我们从数十年的研究中了解到，将枪支带入家中会增加他杀、自杀和意外伤害的风险。这就是事实，”舒格曼在接受采访时说。 “而答案是'让我们尽早让孩子们接触它？'我们不会对酒精之类的东西应用同样的标准。”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枪支制造商主要通过传统的印刷广告模式（如杂志和目录）向年轻受众进行营销。但最近，他们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个特别的渠道上：社交媒体。

Smith & Wesson 在很大程度上似乎就是这种情况，它现在严重依赖其 Instagram 页面来推广其产品。虽然 Smith & Wesson 参与了上面讨论的许多策略——即发布青少年射击枪支的照片，并在其产品与军队之间建立可疑的联系——但 Smith & Wesson 显然也雇佣了自己的“影响者”和“赞助射手”来与年轻观众建立更密切的联系。

Everytown 的投诉称，这种现象尤其具有争议性，因为这些名人尽管宣传该公司的产品，但通常不会透露他们与 Smith & Wesson 的财务联系。布朗告诉沙龙，结果是公司的影响者能够将他们的付费促销假冒为真实的意见 - 在此过程中，避免与年轻人的关系感觉“交易”。

布朗告诉沙龙：“如果有人告诉你，'嘿，我得到报酬来做这件事'，它就会将[关系]从个人联系变成'我正在与销售人员打交道'。” “但这不是法律应该如何运作。这不是披露应该如何运作。每天都有人在卖东西，他们是有影响力的人。通常，它应该运作的方式是：免责声明……和声明.”

Smith & Wesson 明显的品牌大使包括射击教练 Ava Flanell、特技射击艺术家 David Nash、数字营销人员 Nikki Boxler、前警察局长 Ken Scott，以及职业竞赛射击手 Jerry Miculek 和 Julie Golob——他们都分别拥有数千个 Instagram 、Twitter、Facebook 或 YouTube 关注者。这些影响者经常使用微妙的方式来披露他们与 Smith & Wesson 的关系，例如命名公司隐藏的主题标签或将其放在“更多”或“关于我”部分。然而，根据 FTC 背书指南，这种承认与黄金标准相去甚远，黄金标准要求在每个新职位中以简单明了的语言重复披露。沙龙联系了上述影响者，但没有人回应置评请求。 Smith & Wesson 也没有回应沙龙的询问。当被问及 Instagram 是否有责任缓和不公开的枪支代言时，Facebook 的一位发言人告诉沙龙：“Instagram 上不允许宣传武器的品牌内容，我们会删除我们认为违反的帖子。”

布朗说，虽然指定影响者明显缺乏披露在法律上是有问题的，但这也与 Instagram 的用户人口统计有关。根据 Statista 的数据，Instagram 近 30% 的用户年龄在 18-24 岁之间。 2017 年 AP-NORC 的一项调查发现，73% 的美国青少年使用 Instagram，其中 66% 使用 Facebook。

“青少年更容易受到广告的影响，尤其是那些支持或模拟危险行为的广告，对吧？”莱夫科维茨说。 “这就是为什么酒类公司、香烟公司和汽车公司必须小心他们的营销方式。”

舒格曼表示，让枪支游说团体对其青少年营销工作负责只是时间问题。

“在这方面，该行业已经在雷达下运作了很长时间，”他说。 “而且这是……一个值得非常仔细审查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