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中,文化汉奸都做了些什么事?
一、自称“苏武”的周作人
周作人这个人,今天不少人知道他,是因为他是鲁迅的二弟,事实上,在1945年日军投降之前,周作人的在文坛的地位根本不逊于鲁迅,他的才华,是鲁迅先生也极为推崇的。
一次,一位外国记者采访鲁迅先生,问起中国杂文写得最好的作家,鲁迅先生先是毫不自谦地列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说了周作人。
周作人公开为日站台后,中国文坛大为震惊,又深感痛心,茅盾、郁达夫、老舍、胡适、丁玲等十八位作家联名给周作人写了一封公开信,信中说:“惊悉先生竟参加敌寇在平召集的‘更生中国文化座谈会’,照片分明,言论俱在,当非虚构。先生此举,实系背叛屈膝事仇之恨事,凡我文艺界同人无一不为先生惜,亦无一不以此为耻。先生在中国文艺界曾有相当的建树,身为国立大学教授,复备受国家社会之优遇尊崇,而甘冒此天下之大不韪,贻文化界以叛国媚敌之羞……”信中,连参加“低调俱乐部”的胡适也对周作人的行为不屑,敦促他“希能幡然悔悟,急速离平,向道南来,参加抗敌建国工作”。
当年清兵入关,不少东林党人斗志昂扬,开会表示要以死殉国,但一听说清军已破城,有人推说要去看敌情,出去一趟再回来,已经剃头留了辫子。周作人与这些人极相似,他曾在北大、北师大任职多年。日寇全面侵华后,名校纷纷南迁,筹建西南联大,文化名人、大学教授也纷纷不辞辛苦,跟随南下。但周作人怕苦,不走,他的理由是“系累太多”,要留在北京“卖文为生”,北大无奈,委任他留守北大,保管校产……为此周作人还颇为高调地以“苏武”自况。但不到一年后,他就出任伪北大图书馆馆长之职,公开当了汉奸,甚至还随同汪精卫出访日本,伪华北作家协会成立后,周作人又担任了评议会主席,成了文化汉奸的“领军人物”。
文人一旦放下羞耻心,行事往往更加疯狂。周作人1941年5月为日本编的《日本的孔子圣朝》一书写序时说:“中国为孔子故乡,其道当可重光。日本神国而能容孔子道德之教,庙貌俨然,则其影响亦颇深远。窃希望以此因缘,东亚得以保存其思想上之健全性,维持人道与和平,此盖不独为孔子之光而已。”此外,他还为日军的“扫荡”鼓吹,说什么“治安强化运动是和平建国的基础”。
日军投降后,周作人怕被判刑,四处托人说情,但旧日老友纷纷不屑与他往来,一位朋友叹道:“周作人的府邸就在特务机构76号魔窟附近,每夜抗日志士被严刑拷打的惨叫声响彻夜空,但周作人竟然每夜都能安然入睡……”
周作人后被判刑十四年,后减为十年,1949年,他获得保释。新中国成立后,也没再拘押他,并且允许他发表文章换稿费,但前提是不能再用“周作人”的署名。
二、声明狼藉胡兰成
胡兰成有名,一是因为文才;二是因为风流事。
如果说周作人的汉奸还当得遮遮掩掩、拉拉扯扯的话,胡兰成的汉奸就叫当得“理直气壮”了,完全是主动投日。
胡兰成这个汉奸当得有多疯狂?他先是积极投靠汪精卫,成为汪精卫发表讲话的执笔人,后因内部勾心斗角,仕途不顺,并有过牢狱灾。但随后他干脆直接投向日本人,为日军撰写战场报告,分析得失,1945年日本天皇宣布投降,他竟然私下劝在华日军大将不要接受投降命令,应该就地搞军事割据,随后又给日本筹划:要投降就投降美国,不要投降中国。当汉奸当到这个份上,真是古今罕有。
胡兰成有多无耻?他鼓吹日军侵华为中国带来了“好处”。日军铁蹄之下,百姓举家逃亡,在他看来,这是好事:“夫妻一路磨难,会更加珍惜眼前人”;学生们跟着学校一路流亡,在他看来,“这是有了看更多山水风光的机会”……这种话,但凡是个正常人估计都说不出来,胡兰成偏偏说得那么自然。
胡兰成另一为某些文人津津乐道的事是与所谓“才女”张爱玲的婚姻,1943年两人结婚,1947年离婚。民族大义,在两人眼中都算不了什么事情,有的,只是他们自己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胡兰成其人,“政治上无大义可言,思想上无原则可说,生活上无道德可讲的无聊文人。”是对他最好的评价。
抗战胜利后,胡兰成跑到日本,继续他自己的“静好岁月”,活到了上世纪80年代。这个大汉奸,逃过了一切正义惩罚。近些年来,还因优美的文笔备受吹捧。
随便说一句,胡兰成到日本后写了不少书,影响了台湾不少文人,然后这些书又登陆大陆,同样影响了不少小资,“祸害遗千年”。
三、机关算尽张资平
张资平成为汉奸,那真是小资自身软弱性导致的了。
张资平,20世纪30年代初红极一时,1921年和郭沫若、郁达夫、成仿吾等成立以反帝反封建为主要宗旨的文学团体创造社。,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部长篇小说就是出自他的手。他的作品有众多的读者,张爱玲自己就曾说,她非常迷恋于张资平的小说并深受其影响。在当时上海滩,贵妇人都以读张资平的恋爱小说为时髦。
早期,张资平创作了不少揭露日军侵略罪行的小说,影响很大,让日本军国主义分子恨之入骨。
抗战全面爆发后,汪伪政府想拉张资平做教育部长,他忙跑到香港避风头,他本有机会去重庆投郭沫若,但阴差阳错没有成行,1937年11月,张资平接受日本驻香港领事中村丰一的经济资助,1939年10月,张资平回到上海,出任“兴亚建国运动本部”文化委员会主席,正式附逆……可以说,他是因为不想放弃优渥生活,而被日军收买的。
张资平的小说,以恋爱小说最出名,爱写风花雪月,又怎能吃得颠沛流离的苦?鲁迅先生早年就说他是个伪革命,实则满身铜臭。
张资平并非不知道投日的严重性,于是一直“留有余地”,他后来其实担任的也是虚职,甚至在这之后他的小说中也有揭露日军罪行的情节,这也让汪精卫和日本人颇为不满,但当汉奸就是当汉奸,日本人不是傻瓜,吃着日本人的俸禄哪能不干事,哪能清白得了,更多的时候,他的作品也在吹嘘日本侵略者的“王道乐土”,为其涂脂抹粉。
新中国成立后,张资平多方求告,鉴于其恶行不显著,倒也没受太多苦。1955年,他为日军洗白的多篇文章被翻出来,张资平被逮捕判刑,后因病死于劳改农场。
四、“皇军吹鼓手”吴菊痴
吴菊痴是京剧爱好者,文学修养也不错,他为四大名旦之一的程砚秋捉刀新编的历史剧《春闺梦》艺术水准非常高。但在日军占领北平后,他出任了汉奸报纸《新民报》编辑局局长,成了文化汉奸。
伪《新民报》专门刊发文化汉奸吹捧日军的文章,对日本侵略者颠倒黑白的报道也是一字不该全文刊发。吴菊痴不仅公开宣传不抵抗,更令人发指的是,在七七事变三周年之际,他竟然恬不知耻主办“皇军圣战胜利三周年”庆祝会……也为此,他成了抗日志士眼中最可恨的汉奸。
1940年7月7日,北平“抗日杀奸团”成员在街头连接两枪命中吴菊痴太阳穴,这个汉奸当即毙命。另一著名汉奸汤尔和为他撰写了挽联——“壮志未酬”,真是物以类聚!
五、明正典刑王揖唐
王揖唐,前清进士,曾在北洋政府担任要职。1937年平津沦陷后,与汉奸王克敏等拼凑成立伪政府,公开投敌。
1940年,日本派遣军总参谋长、九一八事变主要策划者的板垣征四郎被调回国,王揖唐设宴欢送,并且毫不羞耻地说板垣的离开,“真令人有离别慈父之感”,如此丑行,令国人不屑。
王揖唐当汉奸后,曾先后两次去日本,并参拜“靖国神社”,叩谒天皇裕仁,这个视财如命的大汉奸,甚至奉献大批中国名贵古玩书画以示忠顺;归国后又恬不知耻地写诗说:“八纮一宇浴仁风,旭日萦辉递藐躬。春殿从容温语慰,外臣感激此心同。”
——看看,都把自己称为“外臣”了,真是日本侵略者死心塌地的“忠狗”。
王揖唐还鼓吹日军“治安运动”,为日军抓丁,供日军驱使,屠杀抗日志士,双手血债累累。
抗日胜利后,王揖唐被逮捕,在法庭上装傻卖痴,法官出示他那首吹捧日本天皇的诗歌时,他竟然说那只是文人游戏应答之作,无关大义!
1948年秋,这个汉奸终于被判死刑,结束了可耻的一生。
总之,日本侵华期间,收买了大量文化界和娱乐界的文化汉奸,这帮人要么吹嘘日军的武功,要么吹捧日人的素质,要么就是吹捧沦陷区的“美好岁月”,还出资拍摄媚日电影……可谓罪恶累累,罄竹难书。
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