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印演义 第廿回 山口争雄拉杰出险计 营门对决辛格终丧命
无聊小作,皆为演义,博君一笑。
第廿回 山口争雄拉杰出险计 营门对决辛格终丧命
却说这中印两军于山口对峙旬月有余,大小战十余次,皆难进一步,各自扎寨固守,日夜叫骂不表。
六月中,中方遣使下书于印方处,约言和休兵。当时是,阿三领兵大将名辛格,夜来无事,苦无退兵之策,于帐中饮酒。忽然一军士闯入,报曰:“中方正于南山修营。”格闻之大怒,喝道:“兀那土鳖!前日方下书求和,今日便偷占我土!安能忍之!”言毕掷杯于地。帐外一人高声曰:“将军豪言壮语,印度之幸也!”辛格曰:“帐外何人!速速现身!”只见转进一人,乃是中军司马拉杰。辛格曰:“司马既知我心,可有良策教我!”拉杰伏地曰:“将军出身婆罗门,小人乃伏舍,不敢言教。但破敌之事甚大,请将军见罪!”辛格扶拉杰上首落座,杰曰:“那土鳖深夜修营于南山,大营必然空虚,将军可提精兵五百,多带引火之物,趁夜劫营,可破敌矣。”
辛格踌躇不语。司马复曰:“将军所虑者,和谈也。那土鳖违约修营在先,我等劫营在后,理在我等。且彼于南山修营,意在断我退路,和谈乃缓兵之计也!若任由他去,营垒成时,我军数千将士,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困于此高山绝地,将军有何面目去见莫迪主公!”辛格正色曰:“便是如此!此功若成,当禀明上封,汝居首功!”言毕,披盔戴甲,敲鼓升帐。
众将鱼贯入,辛格言劫营之事。偏将格鲁闻之大惊,曰:“此事万万不可!”辛格脸有愠色,问之为何。跪地曰:“小人家中长辈,曾于五十年前与中国交手,险丧命。彼中国之人,身瘦臂长,黑发乌眼,虽似羸弱不堪,却多有诡计,坚韧异常。今番于南山修营,大营必有准备,吾等今日去劫营,必大败也!”辛格大怒,挥棍指之曰:“大胆贱民!竟敢乱我军心!”欲斩之,诸将告免,曰:“记下死罪,先打五十大板!待我得胜归来,再行处置!”格鲁大哭不止。
于是辛格点起五百精兵,各领火油硝石等引火之物,负薪一捆,人衔枚马缚口,二更造饭,三更出发,抄小路望中方大营而来。是夜乌云遮月,山路难行,有人劝格退兵。辛格曰:“此夜最合劫营!诸君当舍生忘死,报效主公,勿复再言!”当下催促各部前进。
行至半程,一山顶灯火通明,便是南山。辛格执鞭指之曰:“早晚必占之!”言毕,绕山而过。行不多时,中方大营便在眼前。辛格登高观之,只见营垒高深,强弓硬弩布置其上,颇为得法,然四下无人,唯营门有老军几人,昏昏欲睡。辛格大喜曰:“拉司马料事如神!若营中有人,纵有十倍兵马,亦难图之!”又有一将曰:“恐有埋伏。”格笑曰:“多疑如何用兵!彼中国修造甚快,速倍于我,皆因其官长严苛,苦逼士卒之故。今尽起其军于南山修营,大营空虚,有何埋伏?”便催动兵马,冲将下来。门口老军见印军冲来,落荒而走,绕入后山不见。辛格亦不追赶,只督促各人闯营放火。忽然有人来报:“此处止有营帐,辎重军火俱无踪影!”话音未落,只听一声炮响,山后一彪人马冲出,甲仗鲜明,领头一员中国小将,手提齐眉棍,身穿防砍衣,端的是精神百倍。小将指辛格喝道:“阿三匹夫!本将恭候尔等多时了!”辛格大怒,亦喝道:“奸贼!竟敢埋伏于我!看棍!”言罢拍马挺棍而出。中方亦不示弱,当头小将出阵迎敌,二人在阵前滴溜溜打作一团。
战数十合,中国小将瞅准破绽,欺近辛格身前,举起齐眉棍,照头便打。那辛格所用的,乃是五尺长棍,仓促间难以抵挡。一棍下去,只见辛格头顶血如泉涌,止哼了一声,便栽在马下不动了。印方见主将败阵,战意全无。有部将忠心者,高呼:“遗将于敌,三军浮诛!可用命夺回!”当下鼓动军兵,来抢辛格。中方亦挥师掩杀,于营门前乱战。那印军无心恋战,止奋力夺了辛格,抬到马上,且战且走。中方亦不追赶,止送了一程,高呼:“可造新新德里也!”便引军回营不提。
有诗赞那小将曰:
古来边疆纷争重,今日老象遇小龙。
一麟半爪方伸展,短棍打出不世功!
又有那诗说辛格曰:
虽有忠义胆,
错付霸王业。
时运皆不济,
如何呈英雄?
却说印军败绩,主将重创,难以收拢败军,又兼天黑路滑,山石崩塌,竟又有十数人受伤,端的是狼狈不堪,方才回营。当夜,辛格便伤重不治。
中军司马拉杰,见兵败而回,自知有罪,便与诸将密谋曰:“此次兵败,非我等之罪,应杀那格鲁,以安军心。吾当修书一封,具言此事,可保我等无恙。”诸将皆曰:“全赖司马维持。”格鲁方受了五十大板,正于帐中调养,就被拉出斩首,士卒无不叹息垂泪。拉杰司马掌了中军大权,仍不退兵。中方虽得一阵,然山口之争,胜负仍未分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