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冠疫情想到中国社会主义

从1月22日算起，新型冠状病毒的战役已经激烈地进行了一个半月了。在十四亿人的共同努力下，病毒疯狂蔓延的势头在中国的土地上已经变弱。与此同时，在中国之外的世界，病毒的冲击才刚刚开始。

这场还没结束的灾难对所有国家和社会都是一场严酷客观的考验，每个国家都必须交上自己的答卷。我们该怎样来评判中国交出的答卷呢？

这份答卷当然不是完美的，而且对这不完美之处的批评已经够多了，其中的许多听上去都是理性客观中立的样板。可惜这些批评都必须拿一个理想的国家做对比才能显得合情合理。这个完美国度可以天然地免疫一切官僚主义的欺上瞒下和一切既得利益的勾心斗角。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国家，但许多理中客的批评家却要硬把它安放地球上的某个地方，不论是北美，西欧，还是黄海对面。

所幸事实是会教育人的，当病毒开始不分国界地肆虐开来时，这些批评家们也不得不重新把这个理想的国家乖乖地放回无限的虚空，因为地球上的国家都当不起这样的桂冠。他们的表演当然还可以继续，但那已经是某种宗教虔诚的展示，也就不再值得我们继续花时间辩驳和讨论了。

现在再来看看这张答卷。由于病毒狡猾的特性，我们耽误了几个星期。这种延误是所有现代科层制政府的通病，它们长长的信息-决策链是把无数人凝聚在一起的纽带，但也是各种令人痛恨的官僚习气的温床。清除这些恶习需要更透明及时的监督和更广泛积极的政治参与。这是一个长期的困难任务，对中国这样从落后起点上建设社会主义的国家尤其如此。

新中国的起点是一个已经被官僚统治了几千年的落后农业国。官本位是这个古老国度里农业经济土壤的自然产物，它不会因为新制度的建立在第二天早上自动消失。更何况，为了让社会主义能够在周边帝国主义如山的压力下赢得生机，新的国家在前几十年里集中了所有的力量推行超高速的工业化，并在这不得不为之的集权运转中继承和默认了过去时代的种种弊端。这个过程是值得的 --- 中国今天已经拥有了全世界最大最完备的机器大工业 --- 但它也是漫长而痛苦的，根深蒂固的官僚主义是最大的后遗症，也是社会主义要继续前进必须清除的最大障碍。

虽然官僚主义是现代政府的通病，虽然各国对新冠病毒的反映已经说明中国并不是唯一被这崮症困扰的国家，但我们仍然必须要求自己做得更好。中国不能把自己拉低到和那些标榜“自由民主”的国家比烂的地步，即使它目前在许多具体制度上还比不上所谓的“人类灯塔”。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它拥有一个理想，这个理想规定了它存在的意义，那就是它必需为了人民的利益运转和改变。

“为了人民的利益“是一句有时候会显得空泛而抽象的话，但这句话是可以靠事实来检查的。1998年的洪水、2008年的地震都曾经考验过这句话的成色，新冠病毒是最新的一次。而考查的结果是令人放心的。

我们看到，公知们的"自由之邦"可以把股市的涨跌放在几十上百万潜在受害者的生命之上，因为这些"人权卫士"只是资本忠顺的仆人，利润才是它们永恒的追求。与此同时，被抹黑的中国选择让自己的整个社会和经济机器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而运转，即使为此会损失多少万亿的GDP和多少千点的股指也在所不惜，因为它那世界最大的工业体系并不是资本的奴隶，它的社会主义经济也不依赖账簿上的几个数字来生存。

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再一次战胜了突如其来的挑战。这挑战让它看清自己的缺点，也让它确证自己对理想的坚守 --- 不论官僚的积习和资本的诱惑让这理想在平常的日子显得多么模糊甚至陌生。这个确证是重要的，因为面前就是恢复生产的战斗，而在这场战斗之后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生产的发展要转化成人们物质和精神生活的进步，制度的建设要落实到行政透明度和民主监督的加强，外交努力和军事准备要保证世界的和平与繁荣 ... ... 每一个都是巨大的难题，每一个也都是沉甸甸的希望。

但这确证已经给了我们宝贵的信心。一个能够让那巨大的、从不停息的经济机器为了弱小者止步的国家，当然也能够让这机器为了所有人的幸福和自由重新运转起来，而且比以前运转得更快、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