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试图去改造一只狼,只能从改变环境入手

     一零年,孩子毕业去了南方,临行前我给孩子画了一幅金字塔的图案,告诉他,从宪法上看,我们是以工农为基础的国家政权,工农作为国家的基础,就像这金字塔最下面的两层,我们承载了所有的负担,我们诚实,我们忠诚,我们勒奋,我们节俭,我们因为诚实所以被欺骗;因为忠诚所以被唾弃;因为勒奋所以被奴役;因为节俭所以被榨干。

   普通人辛辛苦苦赚了些钱,不投资要贬值,投资了要被坑死,一个“精心培育”的股票市场,就那么一点企业,经专家层层审核,资料光鲜,前景无限,一上市就变脸,是专家不专还是企业太坏呢?层层审核的企业尚如此,未经审核的企业会怎样呢?

   普通人手里多余的钱怎么办呢?所谓的“理财”居然连在银行大厅办理的都有坑,政府做为大股东,在政府任命的行长的管理下,在政府机构的监控下尚且如此,其它的会怎样呢? 一个为实体服务的融资平台,居然做成了暴利产业,变成了吸血家族,各行各业无不身受其苦,辛苦赚来的钱大多都送给了银行,白发苍苍的老人的“棺材本”,旧时代艰苦奋斗,无私奉献,勒俭节约,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一点钱,要么给孩子买房让房地产利益链给吸干,要么给各种理财骗走,要么存银行让贬值给消融,如果能侥幸剩下一点,医疗产业化的血盆大囗正等着呢。

     政府投资虽然也拉动了经济,却带来了严重的通胀,为了确保血汗钱不被冰释,巨量的民间存量资金,却没有安全的投资环境,保守的去买房,激进的去“炒作”,按下葫芦起来瓢,根本问题不解决,一番番,一次次的无用功。

   人类进化的根本原因是适应环境,孩子们从父辈的一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明白了不能像父母那样去任人宰割,唯一的办法是适应环境,要么吃人,要么被吃,还能怎么办呢?

   我要求他不要像我们一样坚持做一个真正的人,要去适应环境,我不希望他去吃人,但一定不能被人吃。之所以支持他学技算机相关专业,一是新技术相对机会大,二是新技术行业內相对干净一些,如果必须适应环境,那么就进入相对干净一些的小环境,毕竟吃相会好看一点,还能怎么办呢?积极适应环境的猴子进化成 人了,被动适应环境的猴子还在树上荡悠呢!  

   做生意的为赚钱,赚到的钱不是用来支持企业原有的赢利点,为更快地赚取更多的钱去追逐其它的热点,这样的企业做不久,一旦投资失误,又舍不得放弃,只能持续投入,拖累主业,从而全盘皆输。   这些年有多少私企不是死在这方面呢?

   做企业的会把赚到的钱用来支持企业的赢利点,集中人力物力去加强,做大做强了,做得长久了,钱才能长久的赚下去。

   领导者的素质,决定了企业的品质,真正做大做强的,大多是出身国企的人,或有国企背景的企业,国企內外的各种问题,束缚了其无法发挥,但培育了他们做企业的思维,一旦摆脱束缚,抓住机遇,终会成为行业的领头羊。

    中国的私营经济,起始于江淅及沿海地区的坑蒙拐骗,在故意的纵容之下,以假冒伪劣为手段,以行贿为先锋,正所谓“世路难行钱作马,愁城欲破酒为军”,这可是当年公然贴在门两边的对联。赚得了第一桶金,有资本却不合法经营,与权利勾结,与专家苟合,把投机取巧,假冒伪劣,偷逃债务做到了极致,对投资者的过度保护,使官员偷利,老板无畏,专家胡扯,守法艰难,经济如何振兴?

   坑挖歪了,树只能斜着种,不矫正,树越大越容易垮掉的。

   并不是我们的孩子坏,而是受环境影响了。“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水土之异在自然,生存环境之恶劣则是我们多年造就的,“入楚则盗”,不盗又如何呢?

   假冒伪劣满天飞,美其名为发展经济,实际上却以低价格抢夺了市场,迫使守法经营的无法存活,无力开发,无力提升,只能苟延残喘的在维持。

    死一些不法企业又如何?所有的产品与服务都有相对应的市场需求量,一亿双鞋子,自会由一定量的工人来生产,死掉一些非法的,少了两千万双的产量,难道其它企业就不会多生产了?多生产就不需要多用人么?死了张屠夫,就一定要吃带毛猪?

    不守法的企业垮掉了,并不意味着社会财富消失了,现金被重新分配,固定资产摆在那里,即便被人一块钱买去用于再生产,难道其社会价值就只有一块钱么?

    不能试图去改造一只狼,即便是改造成功了,在狼的世界里,早晚会成为晚餐的。只能从改变环境入手,迫使所有的狼不得不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都不吃肉了,这狼也就不再是狼了。

    真正的人老去了,这环境却将我们的孩子们逼迫进化成一群狼,把我们对未来的希望寄托在狼身上,让他们相互撕咬残杀,还怎样一致对外呢?

    我坚信中华民族可以实现复兴,我坚信我们党带领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对这届领导我充满信心,我知道地冻三尺非一日可以释缓,可当前的重心应该是治理环境,为适应这样的环境,孩子们会如何改变?难道让所有人都不得不依靠吃人才可以生存么?

    中国社会长期处于农业文明顶端,只是由于封建制度的束缚,野蛮文明的组挠,才使得这临门的一脚长久无法踢出去。

    农业文明便意味着大封建背景下的小农意识占据主导,而工业文明则必须以消灭小农经济为基础,这就使得不合时宜的小农意识,面临绝境而不得不逐渐疯狂起来,而这种疯狂进城后与日渐消亡的小市民意识充分野合,杂交产后产生了一个怪胎,当这怪胎被注入学识,所有的一切都会企图变得光冕堂皇了。

    这是社会发展所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即无法跨越,也绕不过去,可也不是无法治理的,不能以不干挠市场为借口放弃了监管,仰八叉尿尿,随便流么?即然不愿管,要你们有何用?即食其俸,当行其事。法律难道没有渎职罪?各种违法经为什么没有相关人员来担法律责任?必须出人命才会管么?

    所有的奇葩后面,都有这怪胎的身影,当所有的奇葩在这奇葩的环境里不再成为奇葩之后,这社会也就必须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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