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海外:火遍了全球的切·格瓦拉,靠的却是一张照片
时间:1960年3月5日
地点:古巴
人物:切·格瓦拉
切·格瓦拉,真名埃内斯托·格瓦拉·德拉塞纳,1928年6月14日出生在阿根廷罗萨里奥市。他出生在上层阶级,是西班牙、巴斯克和爱尔兰血统的混血儿。在他的一生中,他患有严重的哮喘。当时的治疗并没有缓解他的痛苦,也许正是这种无助促使他学习医学,最终于1953年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医学院毕业。
当他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他经常在南美洲旅行,身上几乎没有钱。他经常在日记和家里写他在旅行中看到的贫穷和不公。他和朋友阿尔贝托·格拉纳多将自己在旅行中的见闻写成了一本书,最终被拍成了同名电影《摩托车日记》。
正是在这些旅行中,由于他频繁地使用“切”这个词,他被冠以“切”的绰号。“Che”在英语中相当于“mate”或“pal”,是一个仅在阿根廷和乌拉圭使用的区域性单词。
在墨西哥期间,他结识了菲德尔·卡斯特罗,并成为了旨在推翻巴蒂斯塔古巴政权的“7月26日运动”的成员。
1959年,卡斯特罗夺取政权,巴蒂斯塔逃离古巴。同年2月,格瓦拉被宣布为古巴公民,并在该国担任了许多高级职位,包括古巴国家银行行长和工业部长。
开头的这张经典照片叫“Guerrillero Heroico”,发生在1960年。
那一年的3月4日,古巴的哈瓦那港出事了。
满载军火、停泊于哈瓦那港的法国货轮“考布雷”号突然发生爆炸,造成百余名码头工人丧生,数以百计的普通市民卷入事故,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
这起事件的幕后主使很快就将其归咎于中央情报局,官方称这是对卡斯特罗政权进行破坏的行为。
第二天,古巴政府举行了追悼会,卡斯特罗也去了现场。和卡斯特罗一起参加革命的还有其他领导人,法国作家让-保罗·萨特(Jean-Paul Sartre)和西蒙娜·德·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当然还有切·格瓦拉(Che)。卡斯特罗慷慨陈词,借“考布雷”号货轮事故谴责美国对古巴的威胁,随即一场原本为了纪念逝者的活动变成了反帝国主义的集会。
在观众中,有一位摄影师叫Alberto Korda,他的原名叫阿尔贝托·迪亚兹·古铁雷斯(Alberto Diaz Gutierrez)。
当时,古铁雷斯以“科达”(Korda)的化名从事创作,属于半公开的秘密。古铁雷斯与友人合作,用两位匈牙利导演的名字建立了“科达”工作室,主要利用古巴的自然风光为时装打广告,或是帮娱乐明星制造话题。
1959年以后,菲德尔·卡斯特罗领导的革命政权开展国有化运动,古铁雷斯随之告别了时尚圈,转型为专职摄影记者。因为抓拍技术高明,他很受古巴政府高层赏识。
1960年3月5日上午的追悼仪式上,古铁雷斯对讲话内容没有印象,他只想着寻找更好的机位。
多年后,他以“科达”的笔名描述了拍摄格瓦拉的瞬间:“讲台下方,我一直盯着莱卡相机的取景器,焦点集中在卡斯特罗和他周围的人。忽然,透过90毫米镜头,‘切’出现在正上方,我记得他盯着第23街的人群,他的神情令我浑身一震。他的表情显示出“绝对的无情”,以及愤怒和痛苦,出于本能反应,我连续两次按下快门,水平和垂直方向都拍了。由于格瓦拉迅速退回人群中,我无暇拍摄第三张照片,一切都发生在半分钟内。”
在那短短的时间里,科达能够捕捉到有史以来最具标志性的影像。标题为Guerrillero Heroico,科达想不到的是,它将成为60年代末左派抗议运动的象征。它后来被称为“世界上最着名的照片,是20世纪的象征”,由马里兰艺术学院创作。
但讽刺的是,当时的科达投稿的这家报纸并没有使用切·格瓦拉的照片,而是选择了卡斯特罗与萨特和德·波伏娃的合影。许多年过去了,这张照片依然挂在科达工作室的墙上不为人知,尽管他做了一些版画作为送给朋友的礼物。
直到1967年初的一天,这张照片的命运被改变了。
当时,意大利出版商吉安吉科莫·费尔特里内利带来了古巴政府的一封信,要求科达帮他找到切·格瓦拉的画像。
科达指着挂在画室墙上的版画说,这是他给切·格瓦拉拍过的最好的一张。菲尔特内利订购了两幅版画,第二天他来取的时候,科达说,作为革命的朋友,菲尔特内利不需要付钱。
从这里开始,事情开始出现了不一样的变化,因为这两张版画开始“病毒式传播”。首先,1967年8月,这张照片神秘地出现在《巴黎竞赛》杂志的一篇题为《游击队》的文章中。这篇文章没有署名,直到今天也没有人知道这本杂志是如何得到这张照片的。
大约在同一时期,爱尔兰艺术家吉姆·菲茨帕特里克用这张照片作为彩色海报的模特。菲茨帕特里克声称,这张照片是他从荷兰无政府主义组织“普罗沃斯”那里得到的。普罗沃斯说,他们是从萨特那里得到这张照片的。
但这些还不是传播最火的时候,引爆点出现在1967年10月,当时格瓦拉在玻利维亚被处决。世界各地爆发了抗议活动,谴责这次谋杀。菲尔特内利印制了数千张切·格瓦拉的海报,卖给抗议者。这张照片现在被称为“格雷罗英雄”。1968年,它作为艺术家保罗·戴维斯为《长青评论》杂志2月刊做广告时画的一幅画,再次出现在纽约市地铁广告牌上。
由于菲德尔没有承认或签署《伯尔尼保护文学和艺术作品公约》,科达和格瓦拉家族都没有从这幅画像的数十亿次复制中获得任何好处。由于知识产权保护在古巴长期处于法律空白,这位摄影师只能凭借个人力量与泛滥的侵权行为斗争。
上世纪90年代,他曾将一家英国酒业公司诉至伦敦高等法院,希望阻止被告在伏特加酒瓶上使用格瓦拉肖像,并在接受采访时强调,格瓦拉生前很少和酒精打交道。双方和解后,古铁雷斯获得了大约5万美元的赔偿。他将这笔钱捐赠给古巴,用来在国际市场上购买儿童用药。
随着商业和社会用途的不断重复使用,这张照片越来越像一个图形图标,失去了原本想表达的意义,但同时,它也获得了一定的普遍性。
正如劳伦斯•奥斯本在《纽约观察家》上所言,“切•格瓦拉是一位革命性的摇滚明星。作为一名时尚摄影师,科达本能地感觉到这一点,并拍了下来。”
如今,很少会有人穿着切·格瓦拉的衣服,或者即便有人穿着印有切·格瓦拉头像的衣服,但他们也不一定真正知道他是谁,更不用说知道这是科达拍下了这张照片。
切•格瓦拉的革命已成历史,对今天的大多数人来说,古巴只是大西洋上的另一个岛屿。
但即便如此,切·格瓦拉依然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
这个现代闻名于世的叛逆者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崇拜者俱乐部。即使在他去世许多年后的今天,还为每次反对运动尽力尽责,没有哪个反战集会上没有印有格瓦拉头像的T恤,没有哪能一次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活动上没有切·格瓦拉的旗帜。切·格瓦拉身上浓重的宗教色彩正在使其成为各种理想主义的代表。
正如臧克家的那句诗: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有的人
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
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
人民把他摔垮;
给人民作牛马的
人民永远记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头的
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资料来源
素材来源:世界著名图片集、中青报、维基百科、BBC
原文链接:
· http://www.famouspictures.org/che-guevara/
· https://www.imaging-resource.com/news/2013/06/06/the-extraordinary-story-behind-the-iconic-image-of-che-guevaraextraordinary-story-behind-the-iconic-image-of-che-guevara
· http://qnck.cyol.com/html/2016-11/16/nw.D110000qnck_20161116_1-2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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