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广昌的创新药远征和爆发

“癌症是有可能治愈的”“永远要从解决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出发”“复星的愿景是希望大家都能健康、快乐地活到121岁”……最近几年，复星国际董事长郭广昌总爱这样鼓舞信心。

这是他对人类健康的期待，也是他给复星健康产业创新发展的使命和愿景，而现在的复星，已经走到了医药创新爆发的时刻。

潜在总金额超72亿美元！

12月18日，中国创新药BD（商务拓展）再传大消息：

当天，复星医药宣布，控股子公司复星医药产业与生物技术公司Clavis Bio达成战略合作，双方将基于由Clavis Bio提名的前沿靶点共同开发创新疗法。

根据协议，复星医药将可获得至多72.5亿美元付款。

而不到10天前的12月9日，复星医药才刚刚宣布了一项潜在总金额超20亿美元的跨国BD：

控股子公司药友制药，就其在研口服小分子胰高血糖素样肽-1受体（GLP-1R）激动剂（包括YP05002）及含有该活性成分的产品，授予辉瑞全球独家开发、使用、生产及商业化权利。

最近两年，减肥药成为全球医药业商业价值的制高点。诺和诺德与礼来正是靠着减肥药的全球争霸，争相突破了5000亿美元、万亿美元的药企市值新纪录。复星的YP05002虽然尚在临床1期，却有成为新一代口服减肥药的预期，辉瑞因而给出了超20亿美元的交易价。

而这些动辄数十亿美元BD的创新药项目，在如今的复星也都只能算是平常了。

一款药，一年销售290亿美元，这是美国药企默沙东的PD-1抑制剂类广谱抗癌药物——可瑞达（Keytruda，俗称K药），创造的全球药王纪录。

现在，K药的传奇还在继续，但挑战者也已在路上，而复星就是势头最好的挑战者之一。

K药为代表的抗PD-1/L1单抗改写了癌症治疗格局，但众多对免疫治疗耐药或经免疫治疗失败的患者人群，至今仍然缺少有效的后线治疗方案。以填补K药空白为目标的广谱抗肿瘤PD-L1 ADC，因此被认为是下一个K药的孕育之地。

目前，全球仅有两款进入临床的PD-L1 ADC，一款来自辉瑞，另一款就是复星生物创新药平台复宏汉霖的HLX43。而HLX43在全球多中心临床研究中的有效性、安全性等核心指标，均获得了超预期的惊喜。

如HLX43成功，它对复宏汉霖和复星的影响将是巨变级的。

而HLX43之外，复宏汉霖还有重磅级的HLX22（新表位HER2单抗）、HLX07（创新抗EGFR）等在研产品，其管线有效终端市场潜力合计将超过300亿美元之巨。

而且，复宏汉霖已经有过从零到1再到N的反复成功经验与能力验证。目前，它已有10个产品获批上市，其中多款生物药成为中国首个或全球首创。如，全球首个获批一线治疗小细胞肺癌及全球唯一胃癌围手术期III期注册研究取得阳性结果的抗PD-1单抗汉斯状；中美欧三地获批的“中国籍”单抗生物类似药汉曲优；中国首个生物类似药汉利康……

从动辄数十亿美元的跨国BD到潜力数百亿美元的在研管线，从大分子到小分子，从追赶全球制药巨头，到一款临床1期的在研新药就能向全球制药“一哥”收专利费……

这是中国创新药“逆袭”的缩影，也是中国医药行业民营上市第一股复星医药，从仿制药推动“加法式”成长，走向创新药驱动“乘法式”成长，且已走入创新成果涌现时刻的写照。

创新药领域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一款药，10年研发，10亿美元投入，成功率不足10%。近年来的重磅创新药，其研发成本和失败率甚至更高。

这让创新药，既需要抢先布局的先行，也注定是一场远征。

郭广昌和复星的创新药故事，就是先行与远征的合集。

缺医少药的年代，多产药就是最大的创新。那期间，郭广昌和复星是先行者，上市不久，复星医药就控股并购了药友制药、万邦医药等多家企业，快速成为中国医药业的中坚力量。

2003年，复星医药还收购了拥有中国001号、002号新药——青蒿琥酯及注射用青蒿琥酯的桂林南药，也向创新迈进了一步。

如今谈起中国创新药，往往会将百济神州、信达生物等生物创新药企的创立作为一个分水岭。这一过程中，郭广昌和复星也同样是先行者。

2009年，郭广昌遇到了希望做出中国自主抗癌药物的华人科学家刘世高与姜伟东。当时，中国市场还没有投资创新药的氛围，但郭广昌果断决策，首期出资2000万美元，与刘世高团队合资组建了如今的复宏汉霖，这也是中国本土最早一批向单抗发起挑战的团队。

“创新永远要从解决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出发，源头创新是产业通向未来的必由之路”“创新不是单打独斗，更不是闭门造车，要做‘聪明的创新’，携手各方合作伙伴，整合优势资源”……

郭广昌曾多次如此分享他的医药创新观。

复宏汉霖就是走了一条后来被整个行业借鉴的，更“聪明”的创新之路：

以类似药+原研药两条腿走路：以已被市场验证，确定性相对大，开发周期相对短的生物类似药，让药价更可负担，既满足更多未被满足临床需求，也尽快“自我造血”；原研药则瞄准全球前沿制高点，谋取长期研发的最大价值，而且早期就注重全球化研发与BD布局。

但即便如此，很长时间里，郭广昌的这步棋都不被看好，甚至时间越长越不被看好：首期2000万美元很快用完，然后是一次次增资，一次次回报无期，包括内部都不乏质疑的声音。

但压力之下，郭广昌坚定远征，他大会小会反复强调：

“复星不能只做仿制药，要做中国领先，世界领先的创新药。”“一定要着眼于做难的事情，做长远的事情，为未来去规划。哪些是长远的事？创新药研发就是长远的事。”

与之对应，是整个复星医药加速走向创新药驱动，从生物药到化学药，再到细胞疗法、ADC药物；从聚焦实体瘤、血液瘤、免疫炎症，到积极布局CNS、CVRM、罕见病……从“引进来”“走出去”到成立投资基金，更多的复宏汉霖式的创新平台开始在复星得以形成。

2017年，复星医药还启动了总面积近10万平方米的上海张江创新研发总部基地建设，并与全球医疗手术机器人领军企业美国直观医疗，联合创立直观复星，致力构建本土化手术机器人生态系统；成立CAR-T细胞免疫疗法平台，也就是今天的复星凯瑞，开启肿瘤细胞治疗产品研发、产业化和商业化之路，加大肿瘤治疗领域的创新布局和投入。

到2019年，复宏汉霖成立近10年，郭广昌的创新投入终于渐渐开花结果。

当年5月16日，复宏汉霖自主研发的中国首个生物类似药，全球第三个利妥昔单抗的生物类似药——汉利康，在中国市场开出了第一张淋巴瘤治疗处方。

四个月后，复宏汉霖成为首批登陆港股的18A生物医药企业；

四年后的2023年，复宏汉霖以当年实现超5亿元净利润，成为港交所首家凭借产品销售实现盈利的18A生物医药企业。

而到2023年时，复星医药的年研发投入已从2013年的5.03亿元增加到59.37亿元，列居研发投入第一梯队。

最新财报则显示，2025年前三季度，复星医药的创新药品收入已超67亿元，同比增长18.09%。2019年至今，复星医药已在全球获批上市12个创新药和生物药，并前瞻性布局超过70项（按适应症计算）在研创新药、生物类似药。

最近几年，复星也抢先拥抱AI，自主研发了荣获福布斯中国“人工智能创新场景应用企业TOP10”的PharmAID决策智能体平台，进一步加速着创新的效率和品质。

而复星的创新药远征，还不只是时间的长度与投资厚度，也更是创新空间的广度与高度。

2024年4月，复宏汉霖实现了一个重大突破：

其自主研发的乳腺癌治疗核心产品汉曲优(注射用曲妥珠单抗)，在全球创新药高地和风向标市场——美国，获批上市。

目前，复宏汉霖已有10款产品在国际获批上市，覆盖亚洲、欧洲、拉丁美洲、北美洲和大洋洲的约60个国家和地区，是在海外市场尤其欧美市场表现最好的中国创新药企业。

▲复宏汉霖已在全球获批上市多款创新药，用于治疗胃癌、肺癌、肝癌、淋巴瘤等重大疾病

其中，由其自主研发的创新型抗PD-1单抗——H药汉斯状，既是全球首个获批用于一线治疗小细胞肺癌的抗PD-1单抗，也是全球首个且唯一胃癌围手术期III期注册研究成功的抗PD-1单抗，并且有希望成为全球首个获批用于胃癌围手术期治疗的抗PD-1单抗，目前已在中国、欧盟、英国、新加坡、印度等40多个国家和地区获批上市，是首个在欧盟获批用于广泛期小细胞肺癌治疗的抗PD-1单抗，并计划2026年在美国递交上市申请。

复宏汉霖的全球化成功，得益于一开始就研发、临床、BD都高度全球化运作。

这也是复星创新的另一场远征：全链路的全面全球化。

2003年收购桂林南药后，复星第一时间启动的最重要工作就是，为桂林南药的青蒿素系列产品申请WHO预认证，并成功获得了进入全球市场的“通行证”，走向海外市场，也一举改写了中国科学家屠呦呦发明了抗疟药物青蒿素，全球青蒿素药物却长期被外企把持的局面。

目前，复星医药已建立起覆盖北美、欧洲、非洲、印度和东南亚等主要海外市场的全球化业务网络，海外收入已超过百亿人民币，并积累了最宝贵的全球化财富——从技术研发、临床到注册，再到BD和商业化的全链路的全球化组织与能力。

这一能力，也让复星能以全球一盘棋地统筹与协作，追求和实现更“聪明”的创新：既能以全球视野和水准从源头锁定机会，确定更优创新标的，也能在全球范围集中与整合创新资源要素确保创新的成功，还以全球化市场让创新成果得到最大的价值释放。

5年前，当全人类面临新冠疫情严峻挑战，复星医药正是凭借全球化整合创新的能力，甚至抢先在辉瑞之前与BioNTech达成战略合作，获得全球首款获批的mRNA疫苗在大中华地区的独家开发和商业化权益，并在港澳台地区累计接种超过3000万剂。

在非洲，复星则以全球化创新书写了中国药企增进全人类健康的温暖故事。

据WHO统计，2000—2020年，非洲疟疾死亡率下降了37.3%，非洲人平均寿命延长了9.4年。这一成绩的重要贡献者，就是让抗疟疾青蒿琥酯在非洲更可及的复星医药。截至目前，其注射用青蒿琥酯已在非洲救治超8400万名重症疟疾患者，且大部分是5岁以下儿童。

而今的创新成果涌现，也是全链路全球化创新能力的更大发挥。

在达成Clavis Bio、辉瑞巨额BD之前，今年8月，复星医药自研小分子抑制剂FXS6837与Sitala达成全球授权合作；其填补罕见病治疗空白的复迈宁（芦沃美替尼片），也获得沙特阿拉伯的突破性疗法认定，开启全球步伐……

包括旗下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所孵化的生物科技企业——苏州星明优健，也在今年10月与英国生物科技公司AviadoBio达成潜在交易总额超4亿美元的BD合作。

到了正在中、美、日、澳等国家开展非小细胞肺癌、胸腺癌等实体瘤的临床研究的HLX43等，复星就更是起步就在全球制高点抢跑，以“全球化”支撑和引领着“全球新”。

中国已成为全球医药的创新高地之一，本土创新药研发能力正在国际舞台得到全面认可，中国生物药研发已占全球医药研发20%，并预期会达到甚至超过50%。

但创新成果涌现的背后，中国获批的First-in-class（同类首创）创新药数量仍处于较低水平，中国药企的规模实力，尤其是全球影响和实力，也依然与MNC（跨国巨头）药企差距较大。

20多年持续创新积累之后，以全链路的全球化创新，与全球MNC并跑，乃至领跑，推动更多First-in-class，成为复星创新远征的新目标和新特征。

如今，复星医药已围绕抗体、ADC、细胞治疗及小分子四大方向和能力，形成了生物药平台复宏汉霖，小分子创新药平台复星医药全球研发中心、细胞治疗技术创新平台复星凯瑞、核药技术平台星睿菁烜四大创新平台，且各个平台都有瞄准重大疾病课题的中国首个、全球首创重磅产品或在研项目在手，集体走进创新涌现的爆发临界时刻。

以主攻小分子创新药的复星医药全球研发中心为例，除对Clavis Bio、辉瑞合计近百亿美元BD授权之外，其已获批的自主研发的复迈宁（芦沃美替尼片）是中国首个且目前唯一同时获批两项罕见病适应症的靶向药物，复妥宁是被列入国家“重大新药创制”科技重大专项的中国1类新药；在研的临床II期的XH-S004（DPP1），也是瞄准着百亿美元的呼吸疾病市场。

罕见病是全球医药的一大难题，而复迈宁则填补了两项儿童罕见病——丛状神经纤维瘤、朗格汉斯细胞组织细胞增生的症治疗空白，因此得到特别的肯定，包括纳入国家药品评审中心（CDE）的“儿童肿瘤药星光计划试点项目”，为更多患儿带去福音。

阿尔茨海默症也是人类尚未真正攻克的顽疾之一，据有关数据，全球药企历经数十年攻坚，累计投入超6000亿美元，300余种药物研发失败，失败率高达99.6%。但复星认为，这是人类健康必破的课题，同时也是机会，如今也正加强着布局。

今年5月，复星医药与纽科联合（NeuCo United Co., Limited）签署协议，以总额1.5亿元获得其阿尔茨海默症在研药物AR1001在中国内地及港澳地区的独家开发、注册、生产及销售权；12月15日，复星医药宣布拟出资约14.12亿元收购绿谷医药51%的股权，目的也在于接力阿尔茨海默症药物甘露特钠胶囊的研发，进一步加强在这一领域的布局。

健康是全人类需求。让癌症被治愈，人类活到121岁的健康宏图，以更源头的创新去攻克依然制约人类健康的顽疾，去满足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这是医药企业贡献担当的地方，也是机会所在，甚至可以说，谁能更好满足未被满足的需求，谁就是当下及未来的MNC。

“我曾看到数据，中国平均每分钟就会有8个人被确诊为癌症，每分钟有5个人因癌症而离世……而且，癌症往往不是击倒了一个人，而是一个家庭，这更让人惋惜、难过。”

郭广昌当初之所以毅然决然地投入复宏汉霖，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他被团队直接攻克癌症的研发雄心打动了。也是在团队的持续突破，尤其是一个个患者被更好治疗，乃至治愈的眼见为实中，他开始坚信，癌症是可能被治愈，“最终它可能变成一种慢性病……”

然后，是更多类似攻克癌症的创新成为目标，持续投入，是诸如HLX43、HLX22、HLX07等超级重磅在研药物的形成，是对罕见病空白的填补，对阿尔茨海默的又一场远征。

First-in-class，尤其面向全人类重大课题的超级重磅First-in-class，它不可能一朝一夕获得成功，MNC所必备的全链路全球化能力也非一朝一夕能建立，但其价值爆发却往往在一朝一夕间。

一代接一代的全球MNC巨头，无论以K药爆发的默沙东，还是近两年因减肥药爆发的诺和诺德与礼来，也都是在长期扎实的全球耕耘中以创新成果的全球爆发，完成了关键跃升。

厚积，然后爆发，才是商业世界的真实场景。医药业之外，各行各业的巨头公司，往往也都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积累，然后一日如几十年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