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演员扛票房”这一说法?电影票房的制胜关键究竟是什么?

演员“扛票房”的说法,在今年的暑期档中受到了巨大的动摇,最重要的打击无疑是于适主演的《欢迎来到我身边》,打破了于适主演电影在有限样本量之下的“战无不胜”。

但是,观众并非看演员而是看作品,真正能达到“成功”水平的票房显然不能完全依靠粉丝“卖血”。以《欢迎来到我身边》为例,于适的表演绝对不是本片最大的问题,它失败的根源还是在创作之上。

《欢迎来到我身边》做了太多的加法,试图用最奇情与奇观的方式去表现最“接地气”的现实主题,并由此给出与喜剧爱情之偶像化类型的中和,在浅层观感上做到“地气”之打动力与“离地”之刺激性的兼容,同时再做到浅层观感与深度表达的兼容,让年轻群体的观众在“消费优质偶像与娱乐内容”和“对接自身生活与内心共鸣”的两个层面上得到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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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非常好的初衷,但在执行时也做出了相应的努力,足见创作者的诚意,却还是出现了较大的问题。在剧作环节,影片构建了一个循环式的流程,让男主角和女主角"两次相遇”,有着对应与统一的内在关系。学生时代与社会人时代的两次过程,都从单纯的情感关系出发,随后逐步接受到“成人现实社会”的压力,再由相对更成熟、“成功”的一方在更积极的状态中激励另一方,学生时是男对女,第二次则是女对男,而压力又引发另一方的消极化,第一次让原本更善于运营的男方陷入焦虑,第二次则让原本成功当上网红博主的女方陷入逃避,最终再形成同步的“互相促进之成长”,男方勇于表白,女方下车回归。

在这个结构之中,他们面对、受挫、战胜的始终都是非常现实的社会压力,两次的主舞台都是录制美食视频的工作室,对此的“逃离”即是对社会压力的败北,而最终的战胜也发生在美食工作的现场。这让两次失败与最终的成功落到了应对社会、获得成长的角度之上,它需要多次循环,并不容易,但终究会借由青年男女之间的爱情而相互扶持,最终成功,会因为压力而数次分手,也会因爱情的存在而重新走到一起,直到最后的胜利达成。

这也正是影片开头所奠定的基调,男主角面临的是最真实线条的职场压力,而他得到一时开解的途径也同样是“旧日工作”的美食视频录制,以及与女主角的工作连接,并结合到了与他人相关的爱情关系。作品设计了一些细节去夯实这个关系,压力导致幻视的小黄鸭即是最持续的元素,它的实体则出现在了女主角工作室的角落,每次男主角进入场景时都首先经过它,由此强化该场景的“工作职场与逃避”意味:它的压力其实并没有消除,只是得到了此间女主角与第二工作提供的暂时缓解,让它不再直接变成人。同时,“第二工作美食”落到了方便面的元素上,他给对方泡面,随后在得到爱情进展后则恢复了对原有职场的勇气,自己在工位上泡面,也是对关系中“工作”意味的强化,包括爱情关系发生小波折的初期,他看到女主角的疑似男友,既发生在表面的工作场合之中,也发生在“食品延伸出的咖啡”的所有权转移之中,他给了女方,女方却转手给了对方。

同时,对本职工作的离开,对拍摄工作的投身,也意味着他对现今生活的逃避,是一种被动的压力消除之法,因此必然不可持续,也不能达到最真切的效果。作者在序幕中就安排了相应的对照情节,他的“逃避”首先发生在了“靠电疗”的方式上,而对接到现实日常形式则是抽烟与泡吧,想要解决工作带来的“烟瘾”,途径却是“电疗”的逃避。因为压力而电疗,电疗却只能导致患病,就是“电疗”引出的逃避之法的结果。这也对接到了一个更加现实化的设定,“女主角不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来消除疾病”,导致了女主角最终选择的“离开”,想要让他独立地战胜疾病压力,他的红色眼镜却一直佩戴,因为始终对女主角与其“非营销工作环境”保有依赖,而女主角其实也是对自己真实爱情与美食工作的“逃避”。

这其实比较好地将“职场生活压力”、“爱情关系”的都市青年生活内容,与“依赖到自主”的成长要素结合了起来。爱情关系发生在两个人之间,它似乎可以带来每个人独自面对生活压力时的避风港,但实质上是对对方的一种依赖,但自己的生活必须自己一个人面对,只有独立地解决问题,才能创造出真正的成长与美好生活,而与社会压力高度相关的爱情关系才能修成正果,它会变成了两个人在各自成熟、消化压力之后的善待彼此,而不再只是过度依赖、无法消除压力之下的愈发争吵,实质上是在将压力带入到爱情关系之中,从外部的职场关系带其逃入到内部的爱情关系,希求对方给予自己的绝对开解,实质上却是自己压力无法消除而对对方的污染,最终导致破局。

男主角靠着女主角的力量,可以摘下眼镜,在黄色组成的原有营销职场中演讲成功,但他实际上依然是在看着鸭子的幻觉陈述,对应着女主角工作室中黄鸭模型的始终存在。他在女主角离开后就只能戴回眼镜,直到最终自己独立地选择站出表白,而不再是被动地等待着女主角的回归----如同第二次时在无意识中对朋友与女主角归来之帮助的“被动等待”---便在无眼镜的情况下不再看到黄鸭的幻觉。

但是,本片最大的问题恰恰在于其核心创意的“幻觉”,创作者想以此提供奇情与奇观化的语境,一方面让人物能够处在更极端的情境之中,以此放大扬抑正反不等的内心状态,一方面也能提供更轻度、娱乐、刺激的观感体验,让观众能够始终保持观影兴趣,而不至于被更强刺激性的短视频而培养起来的接收习惯所压制,失去观看的耐心。

男主角通过电疗来排解“抽烟”的现实压力反馈,这形成了“无现实可行性的逃避”,甚至对电疗所的街道用了明显的搭棚环境来强调这一点,随后的幻觉世界也是对现实压力的“躲避之地”,所有同事上司都变成了鸭人鸭语,因此传达的工作内容也就不再可懂。而在相对“现实”一点的维度上,影片其实也同样在制造极端化的“奇式”情境,男女主角即时的第二次爱情被放置在了“女主角演戏”的大背景之下,一切成为了朋友和她为了给男主角治病的剧本。进一步地说,它得到了相对现实一点的呈现形式来做“现实落点的提示”,即现实情境里发生的拍戏与影视作品,是降格一层的“奇式情境”。更宏观的“演戏”对接到了二人合作出镜的美食视频拍摄,而失败的表白则发生在电影院中剧情同步的影片画面映衬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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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曾经第一次爱情中发生在绝对现实里的情节重现,让彼时依赖对方过度的爱情关系本身就成为了“非现实可持续性”的存在,因此也就如第一次爱情一样是失败的:学校顶楼的“初遇戏”拍摄成功,女主角却无法在结束后面对男主角,隐藏情绪而离开,电影院的表白同样是女主角的离开,正是两次爱情结局的前导,也破坏了她在第二次时展现的“强大成熟”之表面,其实并没有真正成长,而是与此时的男主角一样,因为对爱情过度依赖,而依赖失败之后则是面对压力时不同形式的逃避“离开”。它上升到了宏观的“治病演戏剧本”维度,是第二次爱情的发生基础,结果便是男主角作为“演戏目的”的痊愈的失败。

这种奇观与奇情式的情境设计,无疑是基于当代客观环境的考量,在具体操作中也有着更多相同目的性的安排,揭示“剧本”存在的时刻就是最典型也最下力的部分。它首先给出了一种“悬疑性”,让男主角闪回出了与女主角曾经共处画面的“独自版本”,似乎指向了《搏击俱乐部》为代表的经典作品,同样的“生活压力”,同样的精神疾病,更极端的病状与“现实打击”,一直依赖、获得力量的“对方”其实根本就是自己精神分裂之下的臆想,而精神分裂本身也有着现实的释义,即对真实自我的强制逃离、分裂出另一个更负面或更强大的个体、排出/战胜消极反应,由此将“奇”落到了“现实”。

这带来了短时间的观众更刺激体验,获得了悬疑的观感,但如此一来本片也会更加黑深残,走上与轻度娱乐定位相反的方向,且这个设计本身也已经“流俗”,因此成为了男主角的“判断错误”。而随后的反转则是本片后半部的重点,它说明了“剧本”的存在,也反转出了前半部喜剧之外的“青春片”类型,而青春片无疑提供了比“幻觉病”更加利于现实语境表达的条件,可以让人物从校园到社会、从单纯爱情到现实压力、从相恋到分手的过程,以现实化定位的“第一次爱情”形式,正面跑完一遍,而此前的“第二次爱情”则成为了笼罩在“演戏”之极端“奇式”氛围中的形式,借由氛围形成了人物的极端化心态,男主角的“有病”与女主角的“演戏”,由此带来了情绪表达的不自然放大、处理关系的生硬尴尬,试图营造出喜剧的调子,再由同等流程的“第一次爱情”而被赋予现实化的内里。

这个操作从出发点而言没有问题,在类型化的打造上更是想要“各司其职”,搞笑奇观就专精于此,青春质感就明媚忧伤,以免在处理二者结合的时候难以把控平衡,反而两头不靠。但是,成功的同类型题材电影恰恰就是在“结合”的环节做到了最好,像很多日本的爱情电影,也是从校园到社会的过程,看似普通规矩的正向叙事,全程拿捏了喜剧与忧伤、爱情考验与社会承压的平衡,可能谈不上有多“深度扎实”,至少在情绪氛围的营造上给到了准确的复杂感情。

事实上,恋爱喜剧承载的“青春爱情之美好”,恋爱痛剧表现的“成人爱情之沉重”,恰恰应该同时投注在这一年龄段的人物身上,因为他们便是处在青春到成人的过渡节点之上,始终面对着两种生活与情绪的对立,必须要中和它才能获得成长。这种成长需要的是青春到成人的全部过程,从头到尾都要落在“现实化”的语境氛围之中,因为这样才能得到现实段落带来的足够细节,通过“做细化”来创造相应的真实感,支撑起对现实生活的反映性,人物的主观心境、所处生活的客观状态、二人关系的起伏发展,都是如此。

这就是本片的症结所在了,它显然想要做出现实化的最终落点,成片效果却恰恰是对现实层面完成度的极度削弱。过度“极端奇式”带来了类型与浅层观感的各司其职、互不耽误,带来了喜剧、浪漫、“疼痛”各自尚算不差的个体段落,说不上类型内的优质品,但至少是“跑流程+制式化”的标准合格品,内容“约定俗成”,效果“符合预期”。

但在它最想表现的角度与层面而言,类型上的“各司其职”就导致了这一边的“割裂过度”,没有形成理应具备的融合、交互,以此达成人物在人生阶段与心绪状态上“过渡、夹缝、复杂化”的现实状态,于叙事而言也必然导致了“现实部分”相对于“奇情部分”的完全弱化----“奇式”占据了影片的绝大部分时间,而“第一次爱情”的现实语境则只由一次大倒叙的闪回来完成,甚至其起手都是由同样服务于“奇式观感”的反转所引导。

在这样的配比与起手之下,现实部分必然只能是流于极度表面的水平,因为闪回必然是概括、笼统的,只能给到几个象征性、总结性大于具体叙述的画面,如走马灯一样地带过,情绪传输的作用远远大于叙事铺陈,而“反转”的形式更说明了本片对现实部分依然没能放下的“奇式观感刺激”意图,因此要将时长进一步缩短,交代进一步笼统化,以此才能维持住反转本身带来的刺激感,否则观众就会转到对具体细节的阅读之中。

本片的现实部分只给出了一点“概念”,而它的“反转”要达到效果,且此前的部分也要保持“奇式”---“演戏”、“幻觉病”----氛围,因此不能再前面的正向叙事段落中给出过于扎实、“真相”的内容信息,否则就会削弱氛围与反转时的效果。作品用了如前所述的一些手法,去“提示”现实化角度的存在,暗示性地给奇式段落赋予现实维度的寓意,但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而已。

很明显的是,它也知道要给一些人物对“现实”的具体对接。在反转之前,它让朋友找女主角商议对策的画面出现,暗示"有内情”,也让二人和医生商量的画面出现,铺垫女主角随后做出的决定,对女主角更是安排了一些反映真实情绪的瞬间,在屋顶上独自神伤、面对男主角屋顶讲笑话之“初遇重现”时的伤情与感动。但为了奇式与反转,上述这些内容通通被打散,零星地穿插在前半部之中,话语内容、内容后半段、情绪的落点和来由,更是一律被隐去、切掉、无视,因此起到的效果也就很有限。它只能作为后续反转的铺垫而已,再由反转之后的内容翻过来进行补充。

在作品的整体架构上看,它由“第一次爱情”对“第二次爱情”进行现实化赋意,想要以此支撑全作的现实落点,作为对前半部“奇式观感”的中和、兼容之法。于上述几处预埋铺垫而言,也给它们的情绪进行一定的落实。但无论是整体还是细处,反转倒叙导致的后面部分自身就不扎实、不细节,对铺垫细节”翻回来”的作用也就更加不明显。

这让全片的落点主题失之于虚浮,并没有传达出足够的现实扎实感,甚至反而变成了对“奇式氛围”的削弱,看上去想要现实,“现实”却变成了“细节缺失、只给情绪与概念”的矫情过度,不如干脆全程保持“奇观世界”的状态,让观众和人物一起完全放飞,在妙想世界与极端心境里得到对现实压力的麻药式消解,至多在最后的结尾中完成“大梦一场”的“敲醒”,图个爽快了事,而又被提示出如此爽快的不可持续,这也正是电影造梦的一种作用。

以它的成片而言,作为“爱情”叙事核心的人物缺乏塑造,因为只有细节扎实、落于地面的“发展过程”串联起爱情关系的变化,才是对人物情绪心境的真正支撑,而爱情关系里的人物状态本身就是相对“极端”的,也就格外需要细节给予现实背书,特别是以本片设定的“奇观”情境而言。

女主角在表面上保持着“强大成熟”的状态,又以片段式的“伤情”来表现现实的内里真容,反转的细化形式并非发生于即时情境,让观众对人物的极致情绪感受缺乏第一时间的直观,而信息的细化程度也不足。因此,女主角的“伤情”本身,以及其与“强大”之表相结合的心境,由心境起伏而引出的“三次爱情构建”之全过程,以及同样因为“隐藏现实真相”而缺席的“现实中深陷职业困境”部分,都完全流于表面“概念”了。

这也同样是男主角的问题。他是相对更加“奇观”的一方,深陷幻觉,因此相对较为“自洽”,至少在奇式情境的前2/3部分是如此。但也正是因为奇式的自洽,等到反转“现实化”的最后阶段,他的无法融入、质感错位、塑造不足,也就更加地明显与严重。他对职场的压力是一切的根源,让他从女友面前的开朗大男孩变成了吸烟、夜店的焦躁“恶习者”,而爱情依赖带来的“暂时消解”,对对方“温柔乡”的“逃入”,以及由此引发的爱情本身变质,却只在反转里得到了几个一带而过的镜头。于是,这些非常现实质感的生活负面内容,都与此前的绝对奇观与“喜剧主角”无法共融,在不同的阶段、段落中被过于“绝对化”地独立呈现,在戏剧结构上的“翻回对照、落实赋意”开始运转的时候,根本无法有效合一。

在前2/3的部分,男主角得到了几个“现实指向”段落,作为对后面反转与现实化落点的铺垫。但为了表现其“病症”的严重程度,让他凸显“第二次爱情中被拯救一方”的属性,即使是在尚未病发的序幕之中,他也给出了"演戏”式的夸张造作演讲,处在现实职场的竞稿压力环境之中,状态却与发病后一样,眼中看到的都是黄鸭,却要故作正常地与人说话“演戏”。这是作品找到的兼顾奇式喜剧与现实内里的办法,让“发病前的正常状态”与“发病后的异常表现”形成对等,再由得到女主角爱情后的正常状态演讲进行扭转,而同样处在爱情中的“骑车对黄鸭人打招呼”与“演讲时看着黄鸭人正常”则强调其不可持续与治愈不全。

这从设计而言算是尽心,也在努力地在喜剧氛围里铺设“现实”,将之落到人物表现与演员表演之上,尽量让男女主角只给出“单一状态”,搞笑就搞笑,奇情就奇情,伤痛就伤痛,而在更宏观的创作维度上进行现实化铺设,给其状态赋予更多元的意义。但是,人物的状态是前后割裂的,“后之现实”本身也是单薄而不足以完成“对前加持”的,而演员的表演也必然是尴尬的,因为缺少了必要的综合氛围、事件加持、内心细节的支撑,很难自如地进入情境的内里真实层面,从而表现出人物的复杂真容,即使勉强给出了一些,观众也在过于极端单一化的段落中难以迅速把握。

如果从“单一表层”而言,那么于适与王影璐的表演是过得去的,算是给出了其表面所需要的情绪。特别是对这次得到了不佳反馈的于适,我们不妨做出一些猜想。这次的角色不同于《长空之王》《封神》《我的阿勒泰》,不再是对于适线条感极强的外形与气质之“固有内容”的最大化发挥,实现自己理想的飞行员、"明晰大于牵绊”的王子、作为“少数民族当代完美形态”符号的青年,而是一个喜剧为表、伤痛为里的普通青年。

于适此前的三个角色在走向上都得到了其固有形象与气息的正向加持,由此给“人工演技”的输出做了一定程度的助力。而这一次的角色则并非如此,搞笑的部分至少与他的外形有所差异,线条的硬朗、英气反而格外难以“打破”并形成“喜感”,因此也就需要后天表演的加倍发力,自然演出喜剧效果的难度对他来说已经不易。并且,人物的内里还要呈现出青春伤痛与现实受挫的纠结感,这是表层喜感的反向。

在《我的阿勒泰》的后半部中,于适确实给出了不算差的伤痛表现,但我们也应该看到该作对相应场景进行的情绪极度化处理。特别是最后的结尾,马的死亡、飞溅的鲜血、升格镜头、特写手法、红色画面,都直观地将“伤痛”情绪作为了段落内容本身,进行绝对程度的放大。而本作则没有提供这样的时刻,且从理论上说,还要与喜感进行复杂的混合。因此,不如干脆将喜感做大,且安排“发病”的非自然设定并将之延伸到不发病的部分,让“不发病”的现实也具有“发病”的“极端”属性,由此强调人物内心问题扩展到普遍日常的剧烈程度,而于适努力打破自我质感、给出喜感的“刻意”也就化作了作品表意的一部分。

如果我们抛开演员发挥而论段落处理,其实其剧作也有优化余地。比如,它可以在前2/3的部分中更多地去塑造女主角的现有工作,展示一些她即时遇到的问题,由此弱化其表面的“强大”,而男主角则相应地对其进行帮助,完全可以像很多喜剧电影一样地借助搞笑的途径,丰富了“第二次爱情”中的现实感、细节,各自人物(特别是女主角)的内心真实全貌,也与“第一次”爱情的闪回内容有着发展过程、面临问题上的统一,不再完全需要后者虚弱的赋意,反而能与后者彼此支撑、加强。

归根结底,就像全局在类型与主题、不同的调性氛围之间的拿捏一样,这种对表演的处理方法同样也只是不够好的勉尽人事而已,完成效果并不算理想。无论是作品本身还是演员发挥,都有着继续打磨、争取提高的空间,态度是认真的,余地也是存在的。

现实化本身只有“现实”才能与生活在现实里的观众形成共鸣与共情,才能得到他们对人物的代入,被最终的爱情圆满所感动,也反过来获得对自身生活的激励,形成商业片所谓的“离场感”。而从主题角度来说,“现实”语境也才能匹配上其表现的爱情胜利,这是战胜社会压力、引导个人成长、经受现实考验的胜利,想要从“奇式童话”开始,再落到“普遍现实”的终点。

很多可以作为案例的日本爱情电影,它们同样没有完全做到“现实”,但至少做到了“不极端奇式”,而本片甚至连这种程度都没能达成,也就只能道一声“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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