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的七叔载涛,大清最有骨气的贵族,宁摆地摊也不给日本人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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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王爷剧照

电视剧《最后的王爷》讲述了主角寿王寿元的一生,寿元的原型其实就是溥仪的七叔载涛。在清末八旗贵族纷纷腐败衰弱的背景下,载涛成了一股清流,他曾深入日本和西方,考察列强军事,力图振兴大清,凭借自己是摄政王载沣同父同母的胞弟的身份一度掌握了禁卫军,并组建了宗社党。九一八事变爆发后,载涛怒斥溥仪卖国,自己宁可饿死,也不到“伪满”享受荣华富贵,在北京过得穷困潦倒。新中国成立后,他受到党和国家礼遇,还曾赴抚顺看望服刑中的溥仪,并叮嘱他好好改造。

一、崛起的载涛

爱新觉罗·载涛,1887年出生,道光帝之孙,醇亲王奕譞第七子,光绪帝同父异母弟,清末摄政王载沣同父同母胞弟,宣统帝溥仪的亲七叔。1902年,载涛被过继给钟郡王奕詥,因此其爵位为贝勒,人称涛贝勒。他曾赴法国索米骑兵学校,修习骑兵科目,是清末少数几个专精近代骑兵作战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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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国的载涛

1908年12月溥仪登基后,在摄政王载沣的主持下,载涛升级为郡王,掌训练禁卫军事。1909年,载涛兼理军咨处事务,当时军咨处附属于陆军部,仅是参谋建议机构。1910年2月,载涛和良弼赴日、美、欧陆等国考察军事。这次考察,载涛尽心竭力,凭借留学经历,对列强军制有深刻认识,回国后致力于清军的近代化建设。1911年,军咨处独立出来,升级为军咨府,类似于今天的总参谋部,负责军令工作,权力极大。载涛即为军咨大臣,类似今天的总参谋长。

载涛是清末贵族中最开明的人,他是清末皇室中最先剪掉辫子、改换窄衣窄袖服饰的人。载涛不喜欢清朝服饰,常以简约的西式军装示人。虽然展现了叛逆,但他和五哥摄政王载沣关系极好。从载沣日记中可知,二人曾多次一起聚餐、打猎、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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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载沣

作为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族,载涛身上不可避免地带有晚清贵族的通病——奢侈。载涛爱马和相马,因此对马的投资巨大;乐于接受新鲜事物,喜欢骑自行车,所以家中收集了各国各牌的自行车;载涛爱京剧,更能表演难度极高的猴戏,其猴戏造诣极高,新中国的京剧大师李万春甚至都是载涛的学生;此外,载涛还擅长厨艺和美食,据说老佛爷慈禧都曾夸载涛手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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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元(载涛)

二、滦州兵谏

预备立宪出台后,国人一度看好清朝中兴。但随着1911年5月8日皇族内阁的确立,终于证明中国想要依靠清朝自救是不可能实现富强的,无数立宪派从失望之中,倒向革命阵营,革命势力暴涨。在这种背景下,仍寄希望于清朝立宪的梁启超,准备利用清朝贵族内部矛盾,拉拢载涛等开明派,剪除奕劻、载泽等顽固派,拥立载涛为内阁总理大臣,促成真立宪的完成。此计划后被称为“辛亥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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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内阁

辛亥政变的开场是滦州兵谏,按照《梁启超年谱长编》所说:滦州兵谏的提出者叫安仁,背后主谋则是梁启超。皇族内阁成立后,不仅立宪派失望,贵族中的开明派也很失望,因此“载涛问计于安仁”,安仁献计说让载涛牢牢控制禁卫军,使之成为载涛心腹,然后可“廓清之”。今天史学界证明这个安仁就是康梁一派的潘若海,潘若海在康梁流亡海外后,潜伏京中伺机而动,极力促成康梁和载涛的联合。

载涛对康梁等维新派素有好感,遂以开放党禁为条件,换得康梁等人的支持,开放党禁之后,流亡海外的康梁维新派便可光明正大地回国参加竞选。梁启超对这个条件表示满意。然后康梁提出利用维新派的关系,沟通京畿北洋诸军,康有为称“有熟人,亦有亲贵”,在阴历8月26日永平军演时发动“兵谏”,以禁卫军大臣载涛调集禁军促成奕劻等保守派下台。但该计划还未来得及实施,便因阴历8月19日(公历10月10日)发生的辛亥革命而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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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禁卫军

辛亥革命打乱了梁启超等人的部署,但载涛还想再试一次。所以公历10月27日正式发动了滦州兵谏,以北洋军第20镇统制张绍曾、第3镇统制卢永祥等人联名上奏“立开国会”,“组织责任内阁”,要求改组清朝中央等“政纲十二条”。在内外危机之下,清朝中央被迫答应“罢亲贵内阁”,“宪法交议会核审”,“解除党禁”等三件事。

载涛的军谘大臣不属于国务内阁,所以不需要和奕劻等内阁成员一起辞职,如此载涛的计划似乎是成功了。但滦州兵谏后,袁世凯凭借对北洋军的影响,夺取了胜利果实,趁机复出,成为总理大臣,成了滦州兵谏的最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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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

三、辛亥革命后的载涛

袁世凯复出后,清朝中央已经十分危险,南方多省独立。为了应对袁世凯的专权和革命党的攻势,1912年1月,载涛网络满清八旗贵族,组建了宗社党,以中兴大清为宗旨,以君主立宪为目标,应对困局。但随着南北议和的发生,清朝终于宣告灭亡。载涛等贵族纷纷下野,由他主导的宗社党便告解散。值得注意的是,此后勾结日本、出卖中国利益的宗社党,并非载涛这个宗社党。

下野后的载涛,凭借祖宗积累,加上民国优待皇室,一段时间内过得还算自在。1917年张勋复辟,载涛也接受溥仪任命,复出担任禁卫军统领。但张勋失败,载涛也受到了牵连。冯玉祥发动北京事变后,北京的皇亲贵族日子更苦,载涛只能摆地摊、卖祖产,1929年更是连自己的王府都卖了。南京国民政府时期,载涛被聘为国会议员,才算是有了稳定收入。

四、坚持不卖国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需要中国的名流装点门面。“伪满”成立后,无数满清遗老遗少投奔溥仪,日本一概接收,并保证他们的待遇。对于落魄的载涛,日本也曾许下丰厚报酬,并通过威逼利诱,希望载涛去长春“辅佐”溥仪。但载涛一眼就看出溥仪不过就是日本人为了独占东北,而扶植起来的傀儡、招牌。所以他坚决不承认溥仪和“伪满”,坚决不去长春。1935年,溥仪到北京扫墓,日本人仍希望载涛代表皇族迎接溥仪,但载涛坚决拒绝,并向北京的旧贵族揭露溥仪出卖祖宗的罪行,致使溥仪的北京之行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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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仪

文史君说

新中国时期,溥仪入狱改造,而他的七叔载涛并无卖国劣迹,反而在抗日战争中保持了民族气节,加上其辈分高,所以载涛就成了旧贵族的核心,受到共和国礼遇。他被聘为解放军炮兵司令部马政局顾问,此外他还被选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等,受到毛主席接见。1970年去世,死后葬于八宝山。

参考文献

朱文亮:《辛亥宫廷政变考》,《广东社会科学》2019年03期。

刘福:《少年新贵与清朝灭亡关系研究》,新疆大学硕士论文,2019年。

(作者:浩然文史·紫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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