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鸣皓:数智平台应优化自身的“超级分配权”

数智平台正在成为重要的“新质生产力”领域,但也越来越构成对传统生产关系的冲击。

全球范围来看,由于数智平台掌握着“超级分配权”,让传统生产关系表现出了不适恰的一面,并可能带来对全球新一轮财富分配的挑战——“倒T字型”的财富分配格局。

1、超级分配权

什么叫数智平台的“超级分配权通”?

常情况下,处于数智平台“中枢”的一小部分群体(也就是平台运营者),将逐渐掌握未来的社会财富分配权。

整体数智平台生态内的财富水源,在多大程度上流向处于下游的“打工者”、“创业者”,平台运营者拥有绝对的话事权。也就是说,未来财富蛋糕的分配,将可能完全掌握在数智平台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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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畸形财富分配

在数智经济时代,造成这种畸形财富分配格局的原因有很多,具体就包括:

一是超级数智平台掌握着“生态财权”,它们决定了财富创造后的分配比例。

以网约车平台为例,一个“约车”订单,司机能拿到多少报酬,这是由Uber等数智约车平台的分配规则决定的,而这种分配规则是由平台定义的,早期缺乏政策约束,曾导致网约车司机的反弹,但现在仍然缺乏与司机之间的分成协商机制。

因此,很多平台会动态调整分成比例,一般情况下,分配权重往往都是向平台进行倾斜。

数智约车只是一个例子,其实各类其他的数智平台,也都存在类似的“平台掌握生态财权”的问题,甚至一些超级的电商平台,还会因为过度地将财富分配权重向自己倾斜,导致平台内商家的大量出逃。

以美国为例,财富分配过度向微软、谷歌、亚马逊、苹果等数智中枢靠拢,将意味着他们社会中的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会成为整体社会财富分配中的弱势群体,从而带来“倒T字型”的社会贫富分化,因此美国大城市里“流浪汉”就成为了一道风景线。

二是超级数智平台拥有“技术主权”,他们能享受到生产力提升的财富红利。

数智生产力可以提高单位效率和整体产出,易于基于“Scaling Law”和“AI技术创新”产生更大的财富效应,享受到数智技术创新的红利。

但由于“技术主权”往往属于平台所有,而非每个人所有,因此技术红利也就理所当然地会向平台靠拢,这将会导致数智平台与普通人之间产生更大的“财富势差”,并挤压传统生产力人群的财富空间,结果依然是加剧“倒T字型”的社会财富分配。

三是超级数智平台赋能“超级个体”,少数人将取代多数人的劳动与分配权利。

我们看到,数智平台扩大了个体在财富创造与财富获取上的差别,带来了严重的超级个体现象,一个超级个体可能比一家上市公司赚取的财富还要多。

由于数智平台的AI赋能,未来1个人将可能做10个人、100个人的事情,比如在视频图文等的内容创作领域,OpenAI等的多模态AI大模型,可以显著提高人们的创作效率,这意味着绝大多数的创作者,可能会被数智平台及其赋能的少数“超级个体”淘汰。

现在,数智平台赋能的超级个体现象,在全球范围内都已经非常普遍,比如电商主播、数字人,就是新进崛起的数智平台“超级个体”,而在工业4.0等的超级工厂更是如此,很多人的工作都被替代掉了。

结语

作为《数智经济》的作者,我积极关注数智平台的“超级分配权”现象,以及可能引发的社会分配挑战和财富两极分化问题,这里提醒数智经济领域的平台型企业,你们的企业ESG管理应该把优化自身的“超级分配权”写入公司治理,推动让数智社会对每一个人都更普惠、友好以及整体数智社会的可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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