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汉文化对人类物质文明发展的贡献

【接前文】

人类文明经历过石器时代、狩猎(包括狩猎采集和游牧、商盗发展分支)时代、农耕时代、工业时代。石器、狩猎两时代是人类早期自由竞争阶段,但进入农耕时代后,自由竞争就演化为优势竞争,中国据文化优势而一枝独秀,将人类农耕文明一举推向顶峰。西方率先踏入工业时代大门,但面对全新的世界一片茫然,狂学汉文化后有些心得,依据汉文化开创了现代工业新局面,充分展现出工业经济形态的“中体西用”特征,因而将来把人类工业文明推向顶峰的必然是、也只可能是中国,除非别人汉化了。

 

▲西文化没有工业基因

【参阅“04为什么中国开启工业化后能够长期高速发展?”】

 

商业不是文明而是无奈

就经济角度而言,汉文化是产业文化,西文化是商业文化。

中国汉人核心区是地球上最好的农耕区(没有之一),因而基本可以在当地生产全部所需的农产品,不需要地域性交换。比如,南方人爱吃东北大米,并不是因为南方种不出大米。因此,古代中国村子里就能基本得到所需的各种生活物资,不需要远距离交换,因而被称为“小农经济”。也就是说,小农经济是一种地理气候的优势,地球上能够实现小农经济的地方,其实很少很少。比如欧洲,由于地理气候的限制,农作物的区域性特征明显,无法实现小农经济、以就地配套,只有通过运输成本极高的国际贸易,才能互补有无、实现物资保障。比如,希腊无法种植粮食,只能种植葡萄、橄榄,必须用葡萄酒、橄榄油去交换粮食,因而生活成本非常高。

为什么欧洲古代很早就形成环地中海经济圈,因为沿岸各地都难以自成体系、自我循环,无法实现小农经济,必须依赖便捷但危险的海运互补余缺,这也是罗马、阿拉伯、奥斯曼等帝国环地中海而建的原因之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障生活物资的供给安全,好在地中海很小、而且风平浪静。

简单地说,商业文明并不代表先进,恰恰相反,其代表的是无奈。中国制造质高价低,低成本使然,当中国产业园区内企业就能相互配套,谁愿意接受园区外的高成本商业服务。因此,中国的产业园区制造模式,与“小农经济”类似,可称之为“小工经济”。为什么中国是世界工厂,因为中国是世界最大的“小工经济体”,联合国工业门类中,41大类、207中类、666小类,中国全部具备,不是金牌、也是银牌,因此我们有资格提出“国产替代”,即查缺补漏,将少量暂未“小工”化、还需外部配套的供应链全部内化,就像厨房里食材、调料齐全,就差味精需要外购,那就想方设法自制味精。毕竟中国已是世界产业链的核心,是唯一具有实现“小工经济”实力的国家,就像过去代表人类农业经济顶峰的“小农经济”。

从某种意义上说,商业是经济的脐带,是胎儿命之所系,因此西方将商业视为经济的根基。但是,这种思想并不适用于中国,当过去中国农业文明高度发达时,脐带变成了盲肠,成年人还要什么劳什子脐带。中国经济发展之初,商朝以商业立国,但到东汉时各地产业基本能够自行配套,商业就从雪中之碳变成了锦上之花,从烧菜的食盐变成了添趣的味精。商业不再是经济的基础,而降为经济的催化剂,就像馒头的基础是面粉、而不是发酵粉。俗话说,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说的就是经济的基础是农业和工业、商业只是补充。

因此,基于经济形态产生的文化,汉文化重生产,什么都有、不依赖交换;西文化重贸易,到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非得瞎子背瘫子,不交换活不下去。

当然,这里需要说明,中国的“小工经济”并非正面形象,比如“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显然不是什么圣母婊的溢美之词,自然也就引得洋人与狗必欲从我们内部攻破而后活。

 

➤商业文化无法支撑产业

产业发展离不开专业分工,就像秦兵工厂,分工必然依赖交换,但交换并非商业,商业只是交换的一个特例。男耕女织是分工、男衣女食是交换,多余的才会与邻里交换、昂或邻村交换,但等价交换不是商业、不等价交换才是商业。

商业的目的是以差价牟利,因而不能(等价)交换时,才会被迫接受额外成本,选择商业方式。也就是说,商业成本是自然的、必要的,但商业利润就是经济的非必要成本,是经济体系失能所付出的代价,就如大航海之前,西方必须承受丝瓷茶的昂贵,因为他们无力直接从中国进货,怨谁呢。

因此,试图以商业文化支撑产业,就必须面对三个风险,组织性、稳定性、计划性。

与冗长的产业供应链相比,商业链短得出奇,只有上下两家,只关注货源和钱源,其它任何因素都只是与货源钱源相关。

商业文化就是为商业经济量身定制的,贸易掮客不需要组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需要稳定、一锤子买卖不需要计划。但是,当商业文化遇见产业经济,问题就“脱颖而出”了:

其一,生产需要组织,商业文化难以有效组织规模化生产,以血缘凝聚的家庭作坊没问题,但要把一群没有关系、而又自由自在的人组织起来,从事规矩严密的生产活动,可就难了;

其二,生产需要稳定,追求自由的人总是跟着感觉走,向往诗和远方的文化,培育不出工匠精神,哪耐得住寂寞;

其三,生产需要计划。百年老作坊易、百年老企业难,当福特引入流水线模式时,商业文化的问题就充分暴露了。

 

计划性,是只有农耕文化才具有的特征,春种秋才能收,不计划不行。因此,计划是地球上人类特有的生产性经济形态的基础,没有计划、就没有生产,不论农业、还是工业,可不是“做一单吃一单”的商业。且不说西方文化的基础是狩猎经济形态,就是后续发展的游牧和商盗两个分支,也不需要什么复杂的计划。因此,西文化天生缺乏计划基因,以至于他们至今仍将计划视为专制落后、视为非市场的魔鬼撒旦。

但问题是,当西方终于熬过分散原始的农耕时期,尚未产生农耕文化,就阴差阳错地开启了工业革命,怎样有计划、成规模地组织生产,就成为了他们的一个大难题,就像挑水喝的印度人,如何在卧室里建个厕所,毕竟文明是需要各方面都配套的。

不会,可以学嘛。苏州织造局大规模生产的模式和经验,自然也就随着丝绸一并出口到了西方,只不过对他们而言,除了企业私有之外,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难以适应,堪堪忍受着直到福特建立流水线,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实际上,西方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那场文化大革命中,职业革命家、社会活动家、思想家、作家、民族主义分子等等,几乎全部粉墨登场、兴风作浪,开始在各个领域颠覆西方既有的秩序、规则、传统与权威,各个领域都产生了以颠覆和革命为己任的破坏者和反抗者。通常的说法是,经过工业革命的洗礼之后,欧洲的工业化、商业化和资本主义化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物质高峰,但社会转型所带来的巨大的社会问题,使传统的价值观也受到了空前强烈的冲击。

其实,其根源就在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西方用汉文化构建起工业体系初期,问题还不太严重,但当基于汉文化的工业化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必然与西方商业文化(即所谓的“传统的价值观”)冲突对立了,这就是所谓的“社会转型”。

怎么办?还是得学习汉文化。学什么?强化企业管理制度,引入社会保障制度,培养以厂为家精神。

但是,学成了什么样?当西方经济靓丽的美女画皮,因年久失修而逐渐残破的今天,我们开始看清了里面,原来是个缝合怪。

其一,社会主义大生产的躯体里,硬要塞进一颗个人主义的灵魂。现代工业最核心的特征是“社会化大生产”,而“社会化”这颗心脏,正是汉文化所独有的;现代化大生产模式的三要素(规模化、标准化、流程化)产生于秦国兵工厂,并沿用至今,创建于中国农耕文明的生产模式,成为了工业文明的基础;生产组织无民主、生产过程无自由、生产结果无平等,这与西方文化严重对立的现代工业三无经济生态,本就是中国农耕经济形态的升级版,过去用于生产农产品、现在用于生产工业品。西方想用个人主义的灵魂驱动社会主义的躯体,不乱才怪,而这正是西方所谓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等种种问题的总根源。

其二,政府托底、个人努力的中国社会保障制度,被西方东施效颦成了共产主义。在中国深受鄙视的不劳而获,在西方却誉为智慧,因而中国扶贫济困的政府托底,传到西方后竟然“升级”为福利,成了国家级的贿赂行为。1942年11月,英国依据《贝弗里奇报告》设计的一整套“从摇篮到坟墓”的西方社会福利制度,很快就变成了懒汉培养制度,这种早产的“共产主义”提倡快乐学习、快乐工作、按需分配,政府成为“父母”有求必应,几代人不工作也能体面生活,谁还会努力。西方学走了“以民为本”的表象,并升级为“以(选)票为本”,却偏偏漏掉了“棒打出孝子,娇养忤逆儿”(《增广贤文》)的灵魂,看来抄作业也要有水平。

其三,本应协调企业与个人冲突的社会性组织,反而成为经济体的癌症。由于现代企业是以汉文化构建的社会性组织,而员工却秉持西文化的个人主义思想,因而个人与社会的冲突就必然会发生在企业层面,只不过因为西方没有社会意识,也就只好理解成个人之间的冲突,即劳资矛盾,也就是因对“不民主自由的企业行为”而愤怒的员工、与社会化管理需要而“苛刻”的老板之间的对立。为此,西方学中国而依葫芦画瓢建立了工会等社会性组织,以期协调个人与社会的冲突。但西方人至今也未能明白的是,中国的行会之所以能够承担协调职责,是因为中国有“礼(社会规范)”,却不料南橘北枳,在无“礼”的西方,工会等组织反而成为了“吃完原告吃被告”的癌组织,比如强大的美国汽车工会将汽车产业逼到中国。

 

▲现代工业模式是基于汉文化建立的

现代工业最核心的特征是“社会化大生产”,而“社会化”正是汉文化所独有的。

西方工业革命激起了对中国历史和文化的学习狂潮,当然也就出现了许多“怪现象”,比如说,福特一改展现民主自由的家庭作坊生产方式,顶住巨大压力,背负反民主、反自由、反人权的罪名,坚持采用社会化大生产的模式,将两千多年前秦国兵工厂“规模化、标准化、流程化”的生产方式定型为现代工业的标准模式,只不过用现代人造动力(电力),取代了秦兵工厂原始的人力、畜力。

在福特建立现代工业生产模式初期,由于西方尚未进入福利时代,工人们挣钱养家比个人自由理念重要得多,因而能够忍受异种文化的冲击,勤劳工作守纪律,使得生产效率高、成本低的优势非常显著,促进了西方工业领域普遍采用这个模式。

于是,现代工业型态就越来越背离西文化,逐渐演化成为汉文化所塑造的新型态,越来越体现出汉文化的支撑作用,比如,生产组织(公司)只有秩序、没有民主,生产方式(流水线)只有纪律、没有自由,生产成果(利润)只有协商、没有平等。

但是,由于这种经济模式越来越与西文化严重对立,使得西方工业生产龃龉不断,管理成本和难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难以为继了。尤其是当西方进入福利时代后,养家糊口不再是首要问题,个人主义思想就沉渣泛起了,力图将个人主义的枝条硬行插入社会主义的树桩,试图嫁接出基于个人主义文化的现代工业模式。

问题是社会主义工业形态的身体里,要移植入个人主义的心脏,抗排异的难度和成本是可想而知的,这就是在追求个人自由的国家里,制造业逐渐空心化的深层逻辑。而接收产业转移成功的国家和地区,如上一波的日本和四小龙(韩国、台湾、香港、新加坡),之所以能够实现不同程度的工业化,就因为它们都属汉文化区;而接收第二波产业转移的国家都在东南亚,越南本就是汉文化国家,其它国家虽有不同的宗教文化,但毕竟受汉文化熏陶上千年,汉文化的社会主义这种非宗教思想,与他们的宗教文化并不冲突,所以社会利益至上的儒家思想,在东南亚被广泛接纳,当然就与现代工业模式不冲突、至少是冲突不严重而能够维系。反观没有受过汉文化熏陶的其它发展中国家,哪个能够实现工业化?

自中国跨入现代工业门槛后,发展就一路如鱼得水、高歌猛进,其根本原因就在于:现代工业模式本就是西方用汉文化建立的。

 

▲未来经济形态也将基于汉文化建立

面对未来工业,中国更是得天独厚,不论是航天领域、还是网络应用,这些对国家的社会化程度要求极高的领域,中国更有可能一骑绝尘,远不是个人化的国家所能望其项背的。

 

汉文化才能够与时俱进

中国人为适应工业模式,可以放弃“父母在儿不远游”的农耕思想,举家迁徙。更可贵的是,过去老人都要儿孙绕膝,而现在愿意背井离乡、拋祖弃茔、随孙远徙,甚至不惜远葬他乡、叶落新根。连这都可以,还有什么不能变的,为了适应新形势,什么祖制家训、道德文化,统统都能应时而改、因势而变。

反观西方,工业革命两百年来,似乎无甚变化。西方人有三大自由,迁徙自由、社(乱)交自由、言论自由,喔,现在新增性别自由,都是原始的狩猎心态,连农耕经济形态都难以适应,更遑论工业经济形态。

迁徙自由是狩猎的最大特征,逐猎而迁比游牧商盗还更自由,但太过自由就难以适应新经济形态了,且不说农耕需要随地而安,就是工业也要随厂而安。当年西方总结日本经济模式的优势,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终身雇佣制,员工以厂为家、专工精进,东吃西睡的家伙肯定不是好员工。

社(乱)交自由固然可彰显自然(动物)人的“个性”,狩猎时期居无定所并不影响正常生活,毕竟是种本能,实际上大多数动物都依此习性。但问题是,不论农业还是工业,都需定居,而家是港湾,不论生理还是心理,劳神费力一天,总要回港休整恢复。太过自由恐不利于港湾建设,非工业文明所需。

言论自由是好事,业余时间畅所欲言有助心情舒畅,毕竟苦水吐尽更能轻装上阵。但问题是,团队协作更需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以促进团队的团结与和谐。

工业革命两百年了,西方这些与工业形态相悖的自由习性仍未见改观,矛盾日益凸显,西方人不爽、工业经济也不爽。

与工业形态冲突不大的原始观念,更是抱残守缺。比如说,当今美国仍在为妇女堕胎权争执不下,足见西方沐猴而冠。也许有人会从商业角度解释,增加人口有利于市场经济。农耕时代人丁兴旺是繁盛,但工业时代要求的是人的质、而非量,毕竟更有助经济的是消费能力、而非消费人数。

 

➤对社会性的依赖随经济规模而越来越大

虽然“精细化、人性化、定制化”生产方式被鼓吹了几十年,但仍是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究其原因,无外乎成本太高、资源利用率太低。这种古时作坊式的生产观念,毕竟与工业文明理念格格不入,简单的小手袋、小汽车等个人消费的奢侈品尚可适量应对,但大规模的批量生产才是正道,毕竟地球资源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尤其是一些引领未来的尖端科技应用,如高铁网、5G网、互联网、物联网、能源网等网络,以及电动车、新能源、机器人、新材料、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等,无一不是需要超大规模才有可能落地生根、产生实效。

超大规模的生产应用,必定依赖超大规模的社会保障。网络规模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其间任何一个局部、一个环节出问题,都会酿成大问题。但问题是,没有强大的社会文化,如何凝聚人心、如何凝聚社会力量,又如何提供强大的社会保障。

举个小例子,造辆小马车只需要个人小作坊,造艘航母则需要庞大的企业联盟,那造个空间站呢,这就不是个人层面的、基于契约的企业联合体就能干成的,需要的是社会化大协作。人类至今,能造空间站的只有两国,前苏联和中国,前苏联能造是因为全民所有制、全国一盘棋,能以制度保障项目的推进;中国能造是因为有强大的社会文化、社会意识支撑,基于文化就能够产生强大的社会动员能力。

美国无力制造空间站,不是因为没有技术、更不是因为没有资金,而是没有社会动员能力。空间站是新生事物,离成熟相距甚远,整个过程必定是各种意想不到的问题层出不穷,上万个参与方必须同心同德、步调一致,否则想都别想。

美国的问题也正在这里,随便出个什么小问题,参与方首先要做的就是,停下手里的活、拿起法律武器、坚决捍卫自己的利益,不解决问题就绝不干活。且不说官司旷日持久,上万个参与方,就像流水线上,今天你停、明天他停,相互纠缠、没完没了,而这正是个人文化的必然结果。反观中国,不论国有、私有企业,出了问题先干活、后处理,该干嘛干嘛,干活是第一位的,责任和赔偿事后再说,相信政府能够妥善处理。

人类文明发展,本就是个人向社会的进化过程,穿旧鞋如何能走新路。现在,俄罗斯的苏联老本也吃光了,那个美欧等出钱、俄罗斯制造的国际空间站,也走到尽头了,未来可预期的时间里,恐怕只有中国能造空间站了。

其他尖端领域更是如此。

 

社会人比自然人更易适应新经济形态

网络应用中国后来居上、捷足先登。

原因无二,汉文化造就的宽容,能够为新型态经济快速穿越雷区、到达胜利彼岸而保驾护航。

洋人与狗总是说,这是人口基数大和中国人的愚昧造就的。这话说对一半,人口基数大是真,那是我们的优势。但说中国人愚昧,则正好相反,突然想起热歌《罗刹海市》。

洋人与狗说中国人愚昧,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还没有教化出人权意识,无脑般不会保护自己的利益。

1994年8月,一位79岁的美国老太太,在一个麦当劳分店的驾车外卖窗口买了一杯咖啡,当把咖啡放在两膝中间,正要打开盖子往咖啡里加糖,不料其孙突然刹车,咖啡洒腿而烫伤,其女儿决心讨个说法,要求麦当劳赔偿2万美元。而律师介入后,法院判决麦当劳公司赔偿原告16万美元医疗损失及270万美元惩罚性赔偿。

老太太受苦值得同情,16万赔偿也没有问题(只是不知律师拿走多少),但270万的“惩罚性赔偿”本人就多少有些感慨了。且不说律师扮演什么角色,麦当劳咖啡是非常传统、成熟的业务,发生过的、想到了的问题都已解决、避免了,尚且遭此横祸,那要是新兴业务呢?

网购早期,本人也赶过时髦,也上过一次当,收到货品的品质与标称严重不符,本地俗称“崴货”。本人没有拿起法律武器,因为货值不高,不值得浪费时间、精力,相信许多中国人也是如此。

是本人愚昧吗?可能。是本人不懂法吗?非也。是本人奴性吗?不像。

“吃亏是福”不是说吃亏是好事,而是说“差不多”就行了,中国人很忙,一般小事没工夫斤斤计较,人生路很长,今天吃点亏、明天占点便宜,终究“差不多”。这使得中国的国家和社会治理成本、个人生活的额外成本,与美国相比极低,这也许就是“吃小亏能占大便宜”。

关键在于,对社会包容度要求较高的新型经济,在孕育期间极为稚嫩,经不起风吹雨打,在个人主义文化下,是难以发育成熟的。

随便举个小例,一个人人只顾个人隐私权的地方,能搞出智慧城市吗?个人存疑。

厨师给一个人烧菜容易,给一万人烧菜就难了,众口难调,就算上帝掌勺也是如此。怎么办?靠文化。如果今天有人嫌咸付诸法律、明天有人嫌淡要讨人权,这菜怎么烧。

个人经济形态过去了,未来的经济形态规模会越来越广大、涉及因素会越来越复杂,对社会的宽容度和包容性的要求也会越来越高。如何支撑?社会文化。

 

➤如何才能产生工业文化

洋人与狗拼命鼓吹,西方文化是先进的工业文化,而中国文化是落后的农业文化。本人只能嘿嘿,非傻即坏。

经济形态是孕育文化形态的基础,中国一万年前就进入农耕时代,但三千年前才孕育出成熟的农耕文化,这还算是人类最快的了。而西方文化产生并基本成熟于启蒙运动时期,那是在工业革命之前。洋人与狗说工业革命孕育出了西方先进的工业文化,那就是说西方是“先生儿子后生娘”。

也有许多洋人与狗总喜欢说,西方先进的文化产生了先进的工业。本人没有资格反驳,因为那是他们的哲学,精神决定物质嘛,就像先进的厨艺产生了先进的食材,只是我们不太容易理解这个脑筋急转弯问题。

未来的工业文化长啥样?本人不知,不说几千年,恐怕最早也要几百年后才能初见端倪。但以多年(数千年)经验,社会化大生产一定需要社会化大文化支撑,也一定会孕育出与之匹配的社会化大文化。

西文化尚处于落后的个人文化阶段,要进化为社会文化尚需血与火的洗礼(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要想一步到位、直接进化为工业文化,恐怕步子大了总会扯到什么。

因此,谁能进化为工业文化,汉文化不说唯一、至少也是离得最近。

个人以为,中国是否能够引领第四次工业革命并不重要,尽管是大概率事件,重要的是能否通过引领新工业革命,构建起工业文化的地基、至少是雏形,最好是连框架也搭建起,以便集世界之力,构建人类共同的工业文化,为工业文明建设和发展定准星、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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