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港楼龄40年的大厦住,晚上听到了很奇怪的声响……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提到在香港的这九年里,我辗转五个地方、租过六套房子。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时光,当属住在坚尼地城时。
不仅因为在那里住的时间最久,海滨生活、电车道太有老香港情怀;
还因为有段时间,生活里发生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
让我这个无神论者每每回想起来,也感觉有些怪异、脊背一凉……
坚尼地城,旧称“坚利德城”、“坚弥地城”。
其最西的地方,如西环邨附近,俗称“西环尾”,即“西环的尽头”。
由于坚尼地城地处港岛最西端,据local朋友说,在通地铁前,这里一直被视为“偏远地区”。
也是港岛中比较偏僻的住宅区——像是世界的尽头。
坚尼地城曾经放置了许多周边不适宜住人的设施,如焚化炉、水泥厂、屠房、殓房等。
民国时期的坚尼地城电车路
别看现在的坚尼地城已经成为了小X书上令人心驰神往的热门打卡地,6年前我刚搬过去时,这里还是一片安静的住宅区。
有段日子,疯狂加班,凌晨下班才回到坚尼地城。
街边的小酒馆关了门,路上除了夜归的酒鬼外空无一人。
昏黄的路灯光裹着细密的灰尘,万籁俱静、鸦雀无声,还是有那么点吓人。
某个加班后的夜晚
我和发小搬到了坚尼地城石山路一座楼龄40年的大厦里。
电梯狭窄、楼道昏暗,各种设施颇为陈旧。
但毕竟是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因此兴奋的心情对冲了房子硬件的缺憾。
后来发小去了美国读研,我开启了独居生活,现在的先生、彼时的男友有时会来过夜陪陪我。
那件事就发生在3年前的一个工作日晚上。
我的睡房左边挨着自家洗手间,右边挨着自家书房。
床是房东定制的家具,床头板的位置做了一个很大的可置物翻盖柜子(相当于把床头板往外拉开,里面就是柜子)。
类似这样的床头置物柜
那天晚上,我们躺在床上玩着手机酝酿睡意。
眼看到了11点多,第二天还要上班,我跟男朋友说赶紧放下手机睡觉吧。
男朋友说:“好,我把这篇知乎看完。”
我便起身把手机放到床尾的书桌上充电。
躺下后没多久,突然听到“滋~滋~”两声,跟手机调成震动模式后,收到信息的提示音一模一样。
我以为是男朋友大晚上还在发微信,便跟他说:“跟谁发信息呢,快把手机放下睡觉,好晚了。”
男朋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我没发信息啊,看完这篇知乎就睡了。”
我心想,难不成是有人微信找我,于是起身把手机从书桌上拿起来看。
没有新消息提示。
这时“滋~滋~”的声音又响了两下,男朋友也听到了,他说:“还说我呢,你别发信息了。”
我拿着手机重新躺下,把微信打开给他看:“不是我手机响呀。”
话音刚落,又是“滋~滋~”两声,声音比前面两次更清晰了一点。
我们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真的不是你手机吗!?”
男朋友说:“要不这样,我俩把手机都拿着,谁的手机震了自己肯定能感觉到。”
我说行,于是我们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背靠着床头柜,静静等待着下一次声响。
过了一会,又是“滋~滋~”两声,我俩一下弹了起来。
这次的声音比前几次更清晰、更响亮,而且能定位到来源——是从床头柜发出来的!
我躺着头挨着床头柜,声音响起时,我的头明显能感觉到床头板的震动。
甚至被这震动带着头皮麻了两下!
而此时握在手里的手机安静如鸡。
我和男朋友不禁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男朋友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床头柜里还有个手机?”
我想起来了,刚搬过来时,曾把一台不用的手机放在了床头柜。
类似这个款式的闲置手机
但是几年过去,那台手机理论上早就应该没电了,不可能发出声音呀。
但为了弄清楚情况,我还是硬着头皮,拉开床头板,把那台闲置的手机翻了出来——
确实没电了,别说震动了,连开机都开不了。
正当我们拿着闲置手机研究的时候,那该死的“滋~滋~”声又从床头柜里传来了!
然而敞开的床头柜里一片漆黑……
突然又是“滋~滋~”、“滋~滋~”两声,声音传来的间隔越来越短。
像是什么东西在耀武扬威地跟我们说:看吧,你们就是找不到我!
那声音忽而像是从黑洞洞的床头柜里传来的,忽而又像是从耳旁传来的。
“滋~滋~”、“滋~滋~”、“滋~滋~”……
像是有人拿着手机绕着我们走来走去,而那台手机正不停地收到信息!
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再也受不了了,拉着男朋友跳下床,说:“我好害怕!我想出去住!”
男朋友估计也吓到了,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声音有点发颤:“别怕,说不定是邻居的手机响呢。”
可是,我的睡房前后左右都不挨着邻居家。
难道是楼上住户的手机?
什么样的手机能发出如此巨大的震动声,清晰得连楼下都听得见?
除非楼上的人有什么怪癖,喜欢把手机放在地板上,趴在地上发信息——
这个场景,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变态。
我们一筹莫展,“滋~滋~”、“滋~滋~”的声音依然不停地传来。
男朋友吸了口气说:“我去客厅看看,你待在这别动。”
他出门了,我站在睡房里抓着衣角,感觉透不过气。
过了一会,他回来了,说:“可能是电流的声音,我把家里电线全拔了,看看有没有用。”
虽然我不肯定电流是否真的会发出这种声响,但依然寄希望于这方法有效。
此时已经半夜12点多了,我困得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打架。
那“看不见的手机”又震动了一阵,终于,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我们又站了会儿,支棱着耳朵仔细听,声音消失了。
“睡吧,明天还要上班。”男朋友拍了拍我。
鬼不可怕,穷才可怕,赚钱压倒一切——我这么想着,回到床上躺下。
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那晚过后,偶尔我还是会在家里依稀听到“滋~滋~”的声音。
但是那一年工作实在太忙了,我分不出精力细究那声音是从何而来。
有一次,我跟信佛的朋友吃饭,和他说起这件“怪事”。
他沉默了会,转头给了我一块据说是开过光的佛牌,喊我挂在家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那以后,直到我搬离那个房子,都风平浪静,再都“无事发生”。
后来我买了房子,装修前,有位local同事说一定要拜四角。
拜四角
她说她曾不止一次在自己家里看到“小朋友”——
有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样子的,抱着枕头从一个房间蹿到另一个房间;
有时在家吃外卖,起身拿纸巾的功夫,原本关着的外卖盒子会被打开。
同事说,拜四角也不是为了“赶谁走”,而是预告一下这个房子会住进来新的人。
希望以后“安安定定、讨个好意头”。
好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虽然我还是无神论者,但一些事情以后,对于未知或无法解释的事情,更抱着尊重的态度。
毕竟世界之大,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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