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故乡,阿以难民

作者   卫凌贞

以色列建国可能是国际社会的一个错误。

以色列1948年宣布建国,周边的阿拉伯国家立刻以入侵作为回答。双方的战争中,无辜的巴勒斯坦阿拉伯人成了受害者。埃及、约旦、叙利亚等国的入侵给了以色列最好的借口,在总理本古里安(DavidBen-Gurion)的默许下,以色列的军队有条不紊地驱赶着阿拉伯平民。有的阿拉伯人看到局势的混乱主动离开了,如果他们不离开,以色列就把大喇叭架在卡车上,放足音量,制造恐慌,逼迫阿拉伯人撤离。如果这一招还不奏效,就进行武力驱逐。最初,军队还进行区分,如果一个地方的人民没有抵抗,就不进行驱逐;到后来,事情层层加码,就已经不去计较道德问题了。到战争结束时,在以色列境内的阿拉伯人口中,80%的人已经被赶走了。对于这次背井离乡,巴勒斯坦人称之为Nakba(大灾难)。

大部分巴勒斯坦人离开家乡只不过是去躲避战争,一旦战争结束,他们还要回到家乡。然而这一次他们遇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对手,以色列人没有任何放他们回去的意思。

国际社会在难民返乡问题上,几乎没有对以色列造成多少压力。而那些阿拉伯的兄弟国家,正沉浸在分赃的忐忑不安之中。1948年的战争除了以色列获胜之外,还有两个得利者:约旦占领了巴勒斯坦的西岸地区;埃及占领了加沙地带。当得知他们能够保留占领区时,阿拉伯内部已经考虑不到向以色列施加足够的压力了。

在巴勒斯坦难民中,有一种人折射出了这个时代的荒谬性,人们称他们为“在场的缺席者”(PresentAbsentee)。在战争中,他们虽然也逃离了家乡,但是并没有走远,也没有离开以色列的国境,甚至有的人几天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然而,他们却发现无法回家。

这是人类历史上最诡异的一幕:一个人就在家的附近,甚至能够看到房子和院子,他的家具和财产就在屋里等着他,但是他无法回去,因为以色列政府禁止他回去。

按照以色列的规划,他本应该被赶出国境,成为难民,回不来了。现在他还在国境内,就是政府和军队的工作失误,驱逐没有做彻底。而如果让他回家占有自己的财产,就等于又失误了一次,绝不能这样。

这些人在国内成了无家可归者。他们试图通过法律要回财产,却被告知现在是军管时期,法律被搁置了。

法律恢复时,他们就更没有希望了。

当战争的硝烟结束后,以色列制定法律重新分配土地,原本属于阿拉伯的村庄被清空后,分配给了新来的或者贫穷的犹太人。阿拉伯人的离去,是为了给犹太人腾出地盘。对于以色列来说,这是一场事关生死的游戏。

事实上,没有必要一味谴责以色列的政策,这是一场事关生存的斗争,不是一场理智的游戏。巴勒斯坦难民问题除了以色列是直接肇事者之外,还有另一个主要“罪犯”。

或许,我们可以对比一下:在70万巴勒斯坦阿拉伯人逃走的同时,以色列也接收了70万的空手而归犹太难民。当约旦和埃及占领了西岸和加沙之后,驱逐了1万左右的犹太人。但这还不是全部,由于战争引起的种族仇视,在接下来的3年,又有30万中东犹太人被迫离开了家,迁往以色列。这些人来自伊拉克、约旦、叙利亚、北非等地,其中伊拉克国内爆发了激烈的反犹情绪,光这一个国家就产生了10万犹太难民。加上从世界其他地方移居的人,以色列在短短的3年内也接收了70万犹太难民。

这些犹太难民在高效政府的组织下,很快融入了当地生活,有钱人支援没钱人,没钱人则努力劳动,以色列从此走向了繁荣。但是,作为对位的巴勒斯坦难民却成了烂疮,几十年后都没有人管这个问题。那些有钱人都堂而皇之地走了,留下了没人照看的穷人。为什么以色列能把难民安置得那么好,而巴勒斯坦却做不到?原因很多,以色列有成形的政府而巴勒斯坦没有,以色列资金更为雄厚,等等。但最主要的原因却扭扭捏捏地藏在背后,谁都不愿承认这一点,那就是:中东的阿拉伯世界需要这些难民,他们要用这些难民来制衡以色列。

一旦难民融入了其他社会,阿拉伯世界就少了一张对付以色列的王牌。阿拉伯国家可以花大把的钱买武器,意图将来对以色列进行打击,但他们不会把钱用在难民身上。他们需要让世界随时知道以色列的罪恶,也需要让难民中产生的游击队时时刻刻骚扰以色列。

这些难民被以色列驱逐之后,又成了阿拉伯世界的人质。

当我在约旦、黎巴嫩和人谈论这个事情时,竟然吃惊地发现,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回事,他们都赞同我的观点,甚至主动谈到这一层面。但当我问怎么办时,所有的人要么笑一笑,要么摊开手,没有办法。

这里是中东。所有的人都参与了阴谋,但所有的人又有无辜的一面。以色列不驱逐巴勒斯坦人,就很可能被周围的敌意所扼杀。阿拉伯人则利用更狡猾的手段来时时刻刻挖以色列的墙脚,不惜利用巴勒斯坦人的苦难。这里是中东,一个零和游戏的地方,一方所得必然是另一方的所失。或许最看透事情的国度,才能在竞争中脱颖而出。

在1948年第一次中东战争前,联合国原本计划在巴勒斯坦地区建立两个国家:犹太人的以色列和阿拉伯人的巴勒斯坦。然而,随着战争的进行,以色列顺利建国,而巴勒斯坦遭到了被瓜分的命运:以色列除了全部占领划给犹太国的领土之外,还把划给巴勒斯坦国的领土占去了一半左右。

剩下的一半又分成了两块:靠近埃及的地区叫加沙地带,被埃及军队占领;靠近约旦的地区叫约旦河西岸,简称西岸,被约旦拿走。1948年战争的结果,成了一次战争双方心照不宣的瓜分游戏,埃及和约旦虽然是战败国,却享受了实际的好处。战后埃及和约旦并没有计划将领土让出来,而是并入了自己的国家。

但他们并不打算阻止在这两块土地上反对以色列的斗争,巴勒斯坦难民们被他们利用起来,进行游击战争,打击以色列。当然前提是:未来难民们就算建国,也只能去夺取以色列的领土建国,至于被埃及和约旦瓜分的部分,就不要想拿回去了。

以色列建国后,犹太人在阿拉伯世界普遍遭到强制驱逐,以伊拉克为例,伊拉克犹太人人数已经屈指可数,据沙特阿拉伯《中东报》3月29日报道,截至目前,生活在伊拉克的犹太人仅剩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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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一架满载着伊拉克犹太人的飞机降落在特拉维夫。图片来自《以色列时报》:http://www.timesofisrael.com/the-expulsion-that-backfired-when-iraq-kicked-out-its-jews/

在以色列国建立前一年,也就是1947年,伊拉克大约有15万犹太人。20世纪早期的一次人口普查指出,当时的巴格达40%的市民都是犹太人。而后来当他们被剥夺国籍、被迫流亡时,对于其中的大多数人来讲,唯一可选的就是去以色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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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20年代的一份人口普查。图片来自:https://ajammc.com/2019/03/03/ezekiels-tomb-jewish-iraq-muslim/

​伊拉克裔犹太教徒只有一小部分有机会迁居欧洲和北美。而舒克尔家族正是其中少数的幸运儿之一。直到1971年夏天,舒克尔家还是伊拉克的居民;此后,他们被迫向英国寻求避难,并最后定居在了那里。

舒克尔在信中对卡迪米说:“我们认为,对于那些基于民族或宗教的歧视性政策,现在是时候终结了。”

舒克尔去过伊拉克好几次,他去过巴格达、摩苏尔,甚至还去过什叶派圣城纳杰夫。他去过伊拉克从南到北的许多犹太教圣地,还制作过一部名为《牢记巴格达》的电影,以伊拉克最后的犹太人之口,讲述他们的伊拉克祖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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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问及为何想恢复伊拉克国籍时,舒克尔对《中东观察报》说:“我是1955年7月23日出生在巴格达的,我的父母是伊拉克人,祖祖辈辈也都是伊拉克人,自公元前586年就生活在这里了。我拥有国籍的权利是受伊拉克宪法保证的。”

2003年复兴党政权被推翻后,伊拉克于2006年修订了国籍法。这部新法规定,因为政治、民族和教派原因而丧失伊拉克国籍的,是有权重获的。但是,第17条第2款明确指出,犹太人不在此受保护之列;而也只有犹太人像这样被排除了权利。

舒克尔说:“除非是包括犹太人在内的遭受不公的伊拉克人被平反,否则伊拉克就无法建成一个民权社会。现在是时候开启这一进程了。”

梅努辛认为,对于伊拉克犹太人来说,恢复国籍是一个道义问题。他们并不是真的要还乡,特别是在现在这种状况下;他们是想保留和故乡的联系。她说:

“犹太人虽然是在美索不达米亚生活了2600年的世居者,但是却被排除了回乡的权利。要知道,他们始终为伊拉克做出自己的贡献——特别是在现代历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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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坐者中,左一为伊拉克犹太人企业家赫斯凯尔(Heskell),左二为时任伊拉克国王费萨尔一世。图片来自:https://ajammc.com/2019/03/03/ezekiels-tomb-jewish-iraq-muslim/

2021-05-23
国际 军事 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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