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如何找到他的驯鹿

鲁道夫和另一只驯鹿花了很长时间才与圣诞老人合作。但一旦他们这样做了，就没有人能阻止他们了。

亚历山大·李 

《今日历史》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无法想象圣诞老人没有他的驯鹿。它们是他性格的一部分，就像他那浓密的白胡子、红外套和那一袋礼物一样。毕竟，如果他们不帮他拉雪橇，他怎么能四处走动呢?在平安夜睡觉前，我会小心翼翼地给鲁道夫留一根胡萝卜——第二天早上，我发誓我在入睡前听到了屋顶上的马蹄声。我一点也没想到圣诞老人是最近才带着他的驯鹿来的，也没想到他们的夜间雪橇之旅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宗教改革、移民和文化交流。

 圣尼克

最初，圣诞老人与驯鹿或圣诞节没有任何关系。他的故事始于圣尼古拉斯，一个四世纪的迈拉主教，在现代土耳其。虽然我们对他的生平知之甚少，但流传下来的几部圣像作品都证明了他对孩子的爱和他的慷慨。据大主教迈克尔说，有一次有人告诉他，有个人失去了所有的钱，无法为他的三个女儿提供嫁妆。由于这将使她们无法结婚，她们可能不得不成为妓女来养活自己。当然，圣尼古拉斯很想帮忙，但又不想因为公开施舍而使他们蒙羞。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在深夜爬到他们家，把一袋金子扔进窗户。第二天早上，他们的父亲惊讶地发现了这件事，他立即为老大找了个丈夫。第二天晚上，圣尼古拉斯又做了同样的事情。然而，第三天晚上，父亲没睡，当场抓住了圣尼古拉斯。他跪倒在地，欢呼这位圣人是他家庭的救世主，但圣尼古拉斯把他扶起来，恳求他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所得到的祝福。

 由于这些慷慨的行为，圣尼古拉斯节(12月6日)后来以交换礼物的方式庆祝。据说在12世纪的法国，修女们会把水果、坚果和零食放在贫穷孩子的房子外面。大约在同一日期，圣尼古拉斯也变成了一个神奇的礼物带来者。特别是在讲荷兰语的地区，“圣诞老人”会在晚上溜进穷人的房子，在他们的鞋子里留下一些硬币或小礼物。

 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他被描绘成一个主教，穿着长长的、色彩鲜艳的法衣，戴着圣冠，留着胡子。据说他还能在天空中穿行，并有一种隐形的神奇本领。有时，圣尼古拉斯甚至与某些动物联系在一起。在荷兰，有给马留干草的传统;在德国的一些地区，他仍然骑马;在法国东部，他把礼物放在篮子里，由驴驮着;在意大利，他经常由一头快乐的驴子陪伴。

 但驯鹿却没有任何迹象——这是有充分理由的。虽然它们曾经在整个欧洲都很常见，但在上一个冰河时代结束时，它们的栖息地逐渐减少，以至于它们主要局限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北部和乌拉尔山脉。1533年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一世向普鲁士国王阿尔贝一世赠送了10头驯鹿作为礼物，除了在亚里士多德、提奥弗拉斯图斯、凯撒大帝和普林尼的著作中有一些简短的记载外，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书面证据——而且绝对没有任何证据将它们与四世纪小亚细亚的一位主教联系起来。

 改革

宗教改革改变了一切。由于马丁·路德坚持认为耶稣基督是神与人之间的唯一调解者，大多数早期的新教徒立即拒绝了天主教对圣徒的崇拜。尽管他们很高兴认识到那些过着非凡圣洁生活的人应该被视为基督教美德的典范，但他们拒绝相信任何人都可以代表他人向上帝求情，并将对圣徒的崇拜视为一种偶像崇拜。因此，任何形式的崇拜或庆祝似乎指向人类而不是神圣的，即使不是积极禁止，也是不鼓励的。 

这给圣尼古拉斯带来了麻烦。虽然他被认为足够有德行，可以被纳入路德教会的礼拜日历中，但传统上庆祝他的盛宴的狂欢程度绝对值得怀疑。毫无疑问，禁止这种行为是最容易的，但路德足够精明，他意识到送礼已经成为节日的核心，要根除它是很困难的，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话。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路德干脆将这种做法转移到圣诞节本身，并将注意力集中在上帝最初赐给人类的礼物基督上。虽然这并不一定会阻止人们以时尚的方式庆祝这一天，但这确实意味着，从那时起，礼物将不再是圣尼古拉斯带来的， 

然而，即使在一些新教地区，圣·尼古拉斯的遗产依然存在，尽管形式有所改变。在英格兰，伊丽莎白一世统治时期已经确立了“圣诞老人”的形象。他显然是以圣·尼古拉斯为原型的，被认为是圣诞节精神的化身——正如约西亚·金的《老圣诞老人的检查和审判》( 1686年)中的一幅版画所示，他通常被描绘成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厚重的毛皮衬里外套，戴着尖尖的圆顶帽，留着胡子。在比利时和法国的一些地区，“de Kerstman”或“père nol”开始扮演类似的角色。但是他仍然没有驯鹿。

 移民

多年来，圣尼古拉斯和“圣诞老人”继续作为独立的传统存在。尽管在一些地区，例如阿尔萨斯和荷兰部分地区，天主教徒和新教徒居住得很近，但每个人物在节日庆祝活动中都扮演着一定的角色，而宗教分歧通常确保他们保持独特。 

然而，到了 18 世纪末，世界另一端的人口变化导致两者融合在一起。独立战争后，美国的移民数量急剧增加。大多数新来者来自英国、德国和荷兰，其中大多数是新教徒或不信奉国教的人。据估计，到 1780 年，超过四分之一的纽约人口的血统可以追溯到低地国家，而新泽西州、特拉华州和宾夕法尼亚州则有大量讲德语的少数民族。1790 年后，移民流入略有放缓，主要是由于拿破仑战争的破坏，但到了 1830 年代，移民数量又开始增加。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大量爱尔兰天主教徒来到这里。 

起初，不同的移民群体似乎都以自己的方式庆祝圣诞节。尽管一些比较严肃的不墨守成规的人倾向于回避过度的“异教”庆祝活动，但其他人——尤其是纽约的荷兰人——却沉迷于巨大的狂欢，有很多醉酒的乐趣和性犯罪。更重要的是，在保留送礼传统的地方，没有一个人给孩子们带来礼物——而且他什么时候来的明显缺乏明确性。 

但在美国早期的大熔炉中，圣诞节传统不可避免地混合在一起。实践和个性逐渐融合，分离已久的想法重新组合。尽管其中大部分可能是无意识的，但遏制某些社区过度行为的努力可能会鼓励这种行为。首先，荷兰语“Sinterklass”被“翻译”成英语，成为“圣诞老人”。这在《纽约公报》的报道中首次出现1773 年 12 月 26 日。几十年后，圣诞老人被认为具有英国的“圣诞节精神”，并被剥夺了他与荷兰社会对喧闹庆祝活动的喜爱的联系。有时，确实，他仍然使用他的旧名字之一或欧洲类似物的损坏版本，但从他的属性和方式来看，他现在被认为是接近圣诞老人的人。今天知道了。 

他似乎是在华盛顿·欧文所著的尼克博克的《纽约史》 （1809 年）中首次亮相。这是一本讽刺素描集，将他描绘成一个胖乎乎的荷兰人，戴着“一顶低矮的宽边帽子、一对巨大的佛兰德斯软管和一根长烟斗”，骑着一辆装满礼物的“马车”穿越天空。但直到1821 年《孩子们的朋友：给五岁到十二岁的小孩子们的新年礼物》在纽约出版时，驯鹿才开始发挥作用。这本奇特的小书中的一首诗以以下命运般的诗句开头：

老桑特克劳斯（即圣诞老人的译音）非常高兴 他的驯鹿驱赶着这个寒冷的夜晚， 驱赶着烟囱顶和大片的雪， 把他每年的礼物带给你。 

是什么促使这位匿名作者引入驯鹿是一个谜。一种可能性是这只是天气原因。尽管圣诞节总是有可能下雪，但过去十年出现了有记录以来最冷的天气。1811 年 12 月 24 日，诺亚·韦伯斯特报告称，纽黑文（耶鲁大学城）降雪量超过一英尺，而 1816 年（“无夏之年”），六月甚至还下雪。1820-21 年的冬天尤其严酷。纽约哈德逊河结冰，整座城市被大雪覆盖。大多数普通的交通方式都变得不可能了，但是，正如当地历史学家詹姆斯·麦考利后来回忆的那样，“雪橇相当不错”。虽然纽约没有使用驯鹿拉雪橇的记录，任何对圣诞老人感兴趣的人都会想到那些被用来将圣诞老人拉到典型的“雪地”地区的动物，这是情有可原的。阿拉斯加显然是一个参考点。尽管它还不是美国领土，但土著人民使用驯鹿的行为已经众所周知，而且让他们搭上圣诞老人的车也只是一小步。 

 鲁道夫登场 

驯鹿的数量很快就增加了。1823 年 12 月 23 日，诗《圣尼古拉斯来访》（也称为《圣诞节前夜》）出现在《纽约哨兵报》上。后来被认为是克莱门特·查尔斯·摩尔的作品，描述了一个胖乎乎的小圣尼古拉斯骑着雪橇穿越天空，雪橇由八只“小驯鹿”拉着，这些驯鹿分别是“小驯鹿”、“小驯鹿”、“小驯鹿”、“小驯鹿”、“小驯鹿”、“泼妇”、“彗星”、“丘比特”、“邓德”和“布利克森”。后来又加了两个。在弗兰克·鲍姆的故事《圣诞老人的生活与历险》（1902）中，圣诞老人的同伴被分为五对：赛车手和步行者、无畏和无畏、弗洛西和戈西、准备和稳定、无能和无斑点。 

大约在这个时候，圣诞老人被重新出口到欧洲，在那里他逐渐融入到被赋予了属性的人物中。他还带着他的驯鹿。但直到很久以后，鲁道夫才加入他的剧团。1939 年，蒙哥马利沃德百货公司委托罗伯特·L·梅编写一本故事书，可以送给圣诞节期间光顾其分店的孩子们。在梅的故事中，鲁道夫因为他鲜红的鼻子而被其他驯鹿避开。但有一年，当大雾威胁到圣诞礼物的运送时，圣诞老人发现礼物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并要求他作为剧团的第九名成员照亮道路。尽管梅的故事最初是作为当地的赠品，但事实证明它非常受欢迎，以至于后来激发了一部漫画（1948 年）、一首歌曲（1949 年）的灵感，以及无穷无尽的电影和书籍。 

从那时起，圣诞老人的驯鹿被重新想象了无数次。它们几乎在各个方面都被重新命名、精简、加强和改变。但现在我们不可能想象没有它们的圣诞老人。如果你在今年平安夜仔细聆听，你可能也会在屋顶上听到它们的声音。

 亚历山大·李是华威大学文艺复兴研究中心的研究员。

原文标题是：How Father Christmas Found his Reindeer

It took a long while for Rudolph and the other reindeer to team up with Santa Claus. But once they did, there was no stopping them.

注：今天是圣诞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