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传了1000多年,用东雅利安字母写成的文书,如何被一个人单枪匹马破译
20世纪70年代末,考古工作者在欧亚大陆的沙漠深处一个外文名叫Сиксим(Sicim)的遗址里发现了共44叶(88面)的纸质手抄文书,发现者们根据遗址的年代以及之前该区域出土的其他文书材料综合判断,这些文书应有1200-1500年的历史。然而,考古工作者完全无法解读文书上所写的内容,它们似乎是用一种东部雅利安人使用过的拼音文字字体所写成的,但与东部雅利安人文献中的写法又有一定的区别;而且即使尝试逐个音节地将文书内容拼读出来,也是一堆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跟现存的任何印欧语系语言都不相同——简而言之,就好像现代中国人看到类似于【hoiaow soaihgon showh】这样的文字,哪怕能把音给拼出来,也读不出任何意义。考虑到东部雅利安人本身常用树叶、树皮乃至石板作为文字载体,也曾长期使用刻刀来刻写文字,这样一份使用笔墨、在纸张上书写东部雅利安拼音字母,且只能读成一堆胡话的文书,其真实性遭到了质疑。
↑ 44叶文书的其中一部分 ↑
不过,事情在4年多后迎来了新的变化,这些文书的照片几经辗转,来到了一位语言学天才、东方学大师,外文名叫Шиффорд Цизанг先生的手上。Шиффорд Цизанг先生是一位传奇人物,他生于1911年,从小就展现出了极强的语言天赋,熟练掌握母语自不必说,从进入小学就读的期间就在课余时间学习第一门外语——英语,之后又在高中期间学习德语,19岁就开始翻译外语文章并发表在当地报刊上。随后他被其祖国最好的大学录取,但他却是以留学镀金为真实目的,并最终如愿赴德国哥廷根大学深造,取得了哲学博士学位。虽然Шиффорд Цизанг先生曾自爆在大学期只希望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触、只想看女生大腿,但他仍在年仅36岁的时候就掌握了包括但不限于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俄文、法文、中文等多达12种古今语言。而Шиффорд Цизанг先生的杰出成就之一,正是在于其长期对古代文书、古代语言的解读与破译。
大约120多年前,在同一个沙漠地域的东南角,一位宗教修士偶然间在沙土中清理出了一面有裂缝的土墙,其中仿佛有“神光”透出,修士赶紧破开土墙,墙后出现了一个小洞,洞中“豁然开朗”,居然藏满了以纸张、木片、纺织品为载体的大量文书和古代宗教器物,之后引得全世界各地的学者、收藏者等等各色人等趋之若鹜,争相购买、研究,最终导致洞中所出文书、文物散落在世界各地。在洞中文书被发现前后的几十年中,大沙漠地域各处都陆续有不同的的古代文书出土,其中还有以树皮、兽皮为载体的,许多都被倒卖乃至被偷盗。研究者们发现,这些古代文书较早的已经有超过1700年左右的历史,最晚的也有1000年左右,其内容之丰富令人咋舌:有数以万计的文书使用叙利亚文、希伯来文、梵文、佉卢文、窣利文、古波斯文、粟特文、突厥文、健驮逻文、安息文、希腊文乃至一些无法识读的语言所写成,包含了至少四个宗教的经典、教义,以及各种上到天文地理下到鸡毛蒜皮的世俗文书。其中有让基督教世界为之疯狂的、失传了1000多年的亚述东方教会《荣归主诵》文本,也有发源于两河流域巴比伦地区,几乎传遍欧亚大陆各地的Manichäismus教经典。当然,文书中有一种无法被识读的语言,也引起了两位德国语言学家的兴趣,他们合作对手头的文本进行了解读,并判断出这是一种印欧语系的死语言,虽然借用了东部雅利安人使用过的拼音文字来书写,但实为当地方言,并将其命名为Точариан,后来更有英国学者用统计学方法推断这种语言最接近日耳曼语族,其次为希腊语族、印度语族、斯拉夫语族、拉丁语族。所以,在Шиффорд Цизанг先生留学德国期间,也学到了这种古代死语言的基本知识,并在其归国后的参与、领导了对上述海量文书的研究、破译工作,作出了相当巨大的成绩。
当Шиффорд Цизанг先生看到新发现的44叶文书照片后,立刻回想起了几十年前他在德国所学到的知识,认出了这应该就是那个印欧语系死语言Точариан写成的文献,可惜的是几十年前对Точариан的研究,虽能将其与东部雅利安人语言区分开来,但对其具体的词语涵义仍然知之甚少,由于这一语言的不少词汇早已变形或消失,而44叶文书又被火烧过,缺失了相当多的信息破译难度极大。
功夫不负有心人,天才的Шиффорд Цизанг先生通过将Точариан语言和其他多种语言进行对比,尤其是借助了从Точариан语言翻译而成的、另一种早已被破译的古语言完整文献,多方对照、反复研判,经过短短不到3的时间就开始陆续发表了多篇与44叶文书相关的解读、翻译和研究文章,10年后甚至出版了Точариан语言的完整研究导论,其过程就与法国人商博良通过罗塞塔石碑上相互对照的古希腊文和象形文字来破解古埃及文字的过程非常相似。而被破解的44叶文书内容其实是一部古老的剧本,讲述的故事是一个早已在其发源地衰落的宗教所预言的下一代教主继任者,四处游历、会见各色人等的生平事迹。
通过研究,Шиффорд Цизанг先生进一步说明了各种古老语言在欧亚大陆文化交流中的作用和双向融合现象,对于中古时期民族学、语音学、文字学以及民族关系史的研究贡献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