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认真生活的人,在成为照亮平凡世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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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未

编辑|江岳

01 挑战

距离电影开拍的时间已经不足24小时,周子韧还在等待两大箱拍摄道具的到来。为此,他每天要给物流客服打一个电话,只有在听到对面回答“正常运送”的答案时,急迫的心情才会被稍稍抚平。

周子韧正在参与拍摄的这部电影叫《Feel the Light》,根据蔚来车主们的真实故事拍摄,计划在2022年的NIO Day上播放。用户故事电影是每年NIO Day的固定组成部分,故事从车主中产生,讲述的也是他们的真实生活。

设计师周子韧成为今年的主角之一。他利用非遗工艺将秸秆制作成猫咪用品,变成“麦草猫”创业项目。11月,他需要将作品送去片场,作为拍摄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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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2022年11月的物流是一场无差别的大冒险。麦草猫的生产工厂在陕西省渭南市阳郭镇,电影的拍摄地在福建省厦门,相隔1700多公里,留给运输的时间只有3天。而受疫情影响,物流公司在揽收前已经提示,无法保证送达时间。

除了道具,周子韧与合伙人苏新然能否在11月按时从上海到达厦门,同样未知。紧迫感一触即发。二人想到的办法是将道具分为四组,两组经由阳郭镇两家不同的快递公司出发,两组从上海出发,其中,又安排一组走物流,一组由二人人肉运输。

最终,道具顺利抵达拍摄现场。当闪送员的蓝色身影出现时,苏新然特意拍了一张照片,纪念有惊无险的72小时。

在一个月后再次聊起到这场挑战时,“极限操作”四个字,几乎同时从二人口中蹦了出来——即便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迎接挑战的生活。他们即将在《Feel the Light》电影中呈现的故事,本身就是克服挑战的经典样本。

从挑战中生出的力量,就像冲破乌云的那道光,总比日常的阳光更容易触动人。类似的感觉在2022年应该从很多人的心底里出现过。比如《Feel the Light》用户故事电影选中的三位蔚来车主,都经历过类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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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韧的挑战在于:如何把夙愿变成靠谱的创业项目?

他曾经在大二时走访5个省份,找当地农民聊天,只为了寻找一个答案:北方冬天为何总有秸秆焚烧味道?田野调查的结果在1个月后逐渐清晰。原来,秸秆本是农民秋收后的废品,最常用的是送去电厂作为焚烧原材料,但现实中,由于供需失衡、运费高昂等原因,秸秆的再利用率并不高。

尽管国家对焚烧有罚款规定,但最后,北方的农民们只能将秸秆堆积在一起,有时会被意外的火星所点燃。

站在熟悉的田野上,周子韧冒出了“变废为宝”的念头。这位湖南大学设计专业的大二学生,当时和同伴苏新然加入了老师的实验室项目,探索设计的更多应用场景。但农户最先觉得不靠谱。“要是能做,早有人做了,还轮得到你这个学生吗?”

周子韧不服气,回到长沙就开始疯狂研究,但那道闪电一般击中灵感的光,直到2年后才出现。

在上海,周子韧与苏新然结伴旅游,这座城市刚刚实行垃圾分类,许多人不知道如何将猫爬架分类,只能尴尬地放在垃圾桶旁,苏新然拍下了这一幕。又过了些日子,一趟再寻常不过的地铁出行中,苏新然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可以用秸秆制作猫咪用品。

激动的苏新然一改文字沟通的习惯,给周子韧连续发去了几条60秒的语音。手机那头,正为毕业设计苦恼的周子韧也突然被照亮。他马上翻出当年的田野调查,开始设计图纸,用秸秆制作猫爬架的“麦草猫”项目很快面世。

之后的一切就如同拨开云雾见天日。2019年冬天,周子韧向陕西的工厂发去了第一份打样订单。样品寄回后,二人立刻判断这事儿能成,马上订好机票,飞到陕西与工厂详谈。两位年轻人的事业,就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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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挑战狭路相逢并最终解决掉它,是很多努力者共同的肌肉记忆。蔚来车主里有很多这样的人,比如同样被《Feel the Light》选中的湖北荆州车主老陌。

作为企业咨询管理顾问,忙碌是老陌的生活常态。出于工作需求,他经常在不同城市出差,陪伴家人的时间随之被压缩。这是他为成功付出的代价。

随着儿子进入青春期,“代价”的模样越发清晰。他曾因化学成绩和上中学的儿子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执。为此,父子二人几天没有说话。老陌表面依然保持着作为父亲的矜持与强硬,但他也慢慢意识到,父子关系的维系,同样需要努力。

他在学习看见儿子身上的闪光点,并适时放下自己的骄傲。那次与儿子的激烈争吵结束不久,老陌被喊回老家,给家里的喜宴帮厨。在南方很多地区,每逢大场合,总要男性掌勺才显重要。老陌自然无法缺席。回到老家,他发现,儿子已经跟爷爷学会了自己最爱的蒸鱼糕,在那间挤满了锅碗瓢盆的厨房里,他没有多说话,但主动上前,帮儿子拍掉了因做蒸鱼糕沾惹到身上的面粉。

父子间的隔阂,也像那团被打落的面粉一样消失了。在老陌活跃的蔚来社区,他开始越来越多地分享与家人分享的日常。在他写下的几百篇笔记里,这样的内容占比已经超过一半。这里是他的另一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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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31日23点,老陌在蔚来社区写下了一段话:“儿子发来信息;老爹,新年快乐!2023年全面升华。”在亲情的温暖环绕中,他完成了这场跨年。

02 意外

挑战和意外,就像人类在生活中难以规避的一对双胞胎。不管你喜欢与否,他们总会以自己的方式出现。

过去三年里,电影院被困在了由疫情带来的巨大意外之中。在很多个原本应该人流熙攘的节日里,电影院里连灯光都没有亮起。在杭州经营电影院的蔚来车主顾之,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反常”。

直到一个意外瞬间的出现启发了他,他开始尽己所能,努力制造一点光芒,去穿透那团反常的阴霾。他的故事也因此被放进了《Feel the Light》用户故事电影之中。

“意外”出现的那一天,顾之正和合伙人老杨坐在空荡荡的电影院中核算运营成本,一位拄着盲杖的老人走了进来,询问是否有《南城旧事》的排片,这是一部四十多年前的片子,在走进顾之的电影院前,老人已经去询问了不少电影院,都因为没有排片走了出来。

“四十多年前我在电影院看过这电影,那时候我还能看见哦。”坐在影院的凳子上,老人摸着盲杖唏嘘。

“上午刚好有一场。”二人一边将老人引进了二号厅观看,一边安排临时改变排片,专门为他播放了《南城旧事》。这场特别的放映让顾之心生感慨。电影是大众所能获取的成本最低的艺术形式,2个小时从现实生活的抽离,让电影院成为一处极佳的避难所。它所能提供的精神慰藉,不应该只面向年轻人和健全人士。此后,这家电影院多了给特殊人群观看的免费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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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时候,意外会以惊喜的方式来临。对于2017年的老陌而言,最大的意外惊喜,发生在北京五棵松体育馆里——事后来看,这是一连串惊喜的开端。

12月的北京,空气里充满冷冽。老陌跟着朋友龙王,专程到北京来参加第一届NIO Day。龙王是蔚来车主,抽中福利,获得了带朋友免费来现场的名额。老陌便跟着沾了光。

表面上,老陌和龙王是一对相反的朋友。龙王是个极客,从充电宝到汽车,喜欢一切充满科技元素的东西,在蔚来App上拥有2893个关注者,也是荆州第一位蔚来车主。老陌则已为人父,在荆州经营着两家进口水果店和一家城市客厅,在事业与家庭之间往返奔波。

老陌去NIO Day的初衷其实很简单:蹭吃蹭喝,顺便发发朋友圈,机票、五星酒店、大餐以及明星演出,组合在一起,是可以在朋友圈得瑟一下的好素材,何况地点还是惹人遐想的五棵松。这个可以追溯到清朝的地址,因栽种着五棵松树得名,见证过世事变迁——在过去,这里是人们约定一起进城的地点,1966年,北京地铁一号线开通,新的松树被栽种在地铁西北口,2005年后,五棵松体育场破土动工,自此成为北京城西最重要的大型活动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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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变迁。但“五棵松”相约奔赴的意味被保留了下来。在NIO Day之前,五棵松体育场的舞台上,已经迎来过众多企业,其中有不少在日后创造出商业的热浪。2017年,李斌和他的车主朋友们来到了这里。

对于湖北荆州人老陌,北京冬天的冷是陌生的。出发前,他特意买了一件厚厚的带帽羽绒服。

那是一场夹杂着温暖、刺激、新鲜与不安的特殊体验。在现场,充满科技感的蓝色灯光妥帖地包裹着周围,座椅上还被放置了伴手礼。发布会的开场来自蔚来粉丝对未来汽车的畅想:有人希望汽车能完成自动驾驶,有人希望汽车可以和人对话,甚至有人希望可以直接用脑电波控制汽车。巧合的是,粉丝们的想法最终被蔚来用蓝色的脑电图展示了出来。

新奇的视觉盛宴和用心的安排让老陌自嘲是闯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他还一度担心自己是不是占用了真正想买车的人的名额。很快,李斌登台开始展示蔚来汽车,在热烈的氛围中,被配置和设计所吸引的老陌,心动了。

几个月后,他成为了蔚来的早期车主。随后,更多的意外惊喜接踵而来。

第一个意外来自蔚来湖北城市总经理的联系。刚提车的时候,他在简书写了一篇《真的,我原本只是想蹭吃蹭喝......》的文章。文章发布后,蔚来湖北城市总经理联系上老陌,建议他入驻蔚来App,那是车主们的社区与朋友圈。

老陌很快成为社区里的活跃分子。加入社区的1828天里,他发布了623张图片和上百条笔记。对于线下活动,他同样积极。他参加过54场蔚来线下活动。在一场车展中,他还以蔚来车主的身份向前来的观众,分享自己的开车体验。活动从早晨九点进行到晚上九点,为了尽可能多聊,老陌连吃饭都是跑步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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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标准的参数介绍,这样的分享显然更具亲和力。最终,29个人通过扫描老陌随身携带的二维码,注册下载了蔚来App。其中一位是投资人,他此次来车展,就是想从车主的角度理解这家公司,以判断蔚来的未来。

对于老陌而言,更多的改变还发生开车之外。

比如与客户社交时多出来的新鲜体验。在一次拜访客户时,对方老板看到老陌的蔚来,觉得好奇,提出想要体验一番。几天前,对方刚刚花200多万提了一辆迈巴赫。

最终,那位老板也成了蔚来车主。这场被汽车打开的社交延续到了下一次见面,老板笑呵呵地表示开惯了蔚来,现在觉得迈巴赫的油门有点慢。

对于蔚来的车主,因NIO Day或社区相识,然后成为朋友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老陌是蔚来巴楚地区车友会的秘书长。在湖北的日子里,他时常和车友们在苍蝇馆子里吃饭喝酒。对于这位中年创业者,没有利益往来的相聚是他难得的轻松时光。有时候,蔚来的两位创始人李斌与秦力洪也会出现在餐馆里。

秦力洪是川渝人,与荆州毗邻,两个地方口音相近,这让二人产生了天然的亲近感。一次秦力洪来湖北出差,恰逢老陌出差离开了湖北,散场时,秦力洪和车友会的朋友们说,帮我给老陌带个好啊。几年后再次提起这件事,老陌依然念叨:没想到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会真的记着我。

NIO Day是不少车主们故事开始的地方。新晋车主周子韧刚刚提车三个月。2021年,周子韧在线上观看NIO Day后,立刻支付了定金。作为科技爱好者,周子韧一直对新能源车保持着关注,但碍于40万起步的价格,迟迟没有下手。2021年蔚来推出ET5后,周子韧立刻“冲”了。

在周子韧看来,人是复杂的。工作中,他需要和延续千年的非遗手艺打交道,第一次去陕西工厂时,他坐在一位老奶奶的身边学会了编麦辫,但同时,他充满极客精神,这位数码爱好者在知乎写下过大量关于科技的回答,最近的一个是关于CarPlay的应用场景。

出门时,周子韧总喜欢观察从身边行驶过的汽车。在他看来,每辆车都有自己的人格。而ET5这辆能“一脚回到18岁”的蔚来,像极了一位奔放嚣张的年轻人——这正是他自己人格的体现。

03 平凡世界的光

2022年12月底,周子韧和苏新然正在为过年前的最后一个展览忙碌。这时的他们刚刚感染完新冠,陕西的工厂已经放假,但为了提高麦草猫项目的曝光度,他们还想在年前最后努力一下。

就像大多数熬过2022年的人一样,对于这两位投身创业的年轻人,刚刚过去的这一年,充满了波折。麦草猫的项目有过几次延期,最近的一次刚刚在12月发生。按照二人原本的计划,在NIO Day之后,产品便会在更多渠道上线,但受疫情等多重因素影响,计划没能实现,意料之外的延期让“95后”的周子韧意识到了做实业的风险。

创业与生活在艰难中推进,但偶尔也会有几束光出现,比如作品在红点设计馆展览时,邮箱里收到媒体《嘉人》采访邮件时,以及被蔚来的工作人员邀请参与NIO Day时。每束光打进生活里的时候,都能让这两位努力的年轻人获得更多前行的能量。

周子韧至今觉得,陕西省阳郭镇是自己的福地。

2019年,他在短视频平台上发现了小镇上的工厂。有人在快手上发布了收麦辫做草帽的视频,他根据账号信息打去了电话,建立起联系。

阳郭镇的经济不算好,当地男性外出打工,劳动力主要依靠女性和老人。这场合作很顺畅地开启了。在麦草猫的订单出现后,一位生活在陕西阳郭镇开了几十年小卖部的大爷曾兴奋地告诉苏新然,他们带来的订单,比当地人种小麦赚的钱还多,最后还不忘催促二人加紧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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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O Day对周子韧和麦草猫项目,也是一盏特殊的“灯”。过高的渠道分成,一直是困扰二人的难题。比如在展销会上,展方会按标签价格分成,这让他们无法将更多的利益给到工厂,但在NIO Day,他们的项目被更多人看到了。

12月24日,二人来到NIO Day2022,观看这部由自己真实故事改编的电影。当工作室的猫出现在影片时,邻座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哥发出了抑制不住的连续笑声,成了苏新然当晚最深的记忆。温暖与快乐的氛围,是这一年结束的最好姿态。

这是蔚来独有的车主文化。基于用户故事打造的电影,只是这家车企连接用户的众多方式中的一种。2021年,用户故事电影《那路》拍摄时,制作团队和用户进行了4个小时的深度访谈,最终通过一条走了30年的回家路,还原了他的成长之路。

朋友式的相处,背后有严密的方法论,但更多的还是真诚。在过去几年,李斌和秦力洪在全国不同省份拜访客户,能叫出几千位车主的名字。

2017年时的老陌正是被这份真诚所吸引。在老陌心中,生活中最珍贵的光,是孩子的呼唤、老婆的唠叨和父亲的饭。2022年蔚来用户故事电影《Feel the Light》的拍摄,让他有机会将光茫的切片永久保留下来,并成为一家三代共同的特殊记忆。第一次走进陌生的影像世界,老陌惊叹原来一个只有1-2帧的画面,要拍几小时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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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拍摄后,老陌原本计划,要带上家人自驾去合肥,在NIO Day上观看电影。为此,他们还做了不少关于举办城市合肥的旅游攻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即便身为参加过超过50场活动的早期车主,老陌想要参加NIO Day,依然也只能靠运气——所有到场名额全是公平抽取的。

只是,因为自己的故事被改编成了电影,老陌获得了“特权”,可以直通NIO Day现场。

然而他再次赶上了意外。因为在出差途中感染,他最终没能成行。12月24日,他和家人一起,线上观看了这部由三位车主真实故事改编的电影。以旁观者的身份,观看大屏幕上的自己的故事,这种奇妙的体验,一如2017年12月在五棵松体育馆的那晚。

他很感谢那一晚。

这或许也是NIO Day对蔚来车主的意义:尽管意外总会不时来临,但只要一群认真生活的人聚在一起,就会感受和成为照亮世界的光。

现在,老陌已经痊愈,正在和家人规划着过年的自驾计划。

自驾出游,是成为蔚来车主后,中年人老陌学会的年轻生活方式。一次,妻子无意在社交平台看到一处景色,很是心动,查过地图之后发现,就在距离荆州不远的郊外,一家人便立刻出发了,临走时还带上了半个大西瓜。在山上,一家人坐在帐篷里,一边吃西瓜,一边看着太阳慢慢落下。那是任何五星级酒店都无法给予他们的美妙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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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三年,老陌一家没太多机会出远门。防控放开后,他们商量自驾去海南,安全且方便。在兴奋的讨论中,老陌又想起2017年的NIO Day上,李斌站在舞台上说的那句话:“中国不缺少一台车,缺少的是因为一辆车带来的生活方式。”

如今看来,这场生活方式的改变,如同一场海上日出。它最初只是照亮了海面,但最终,太阳会高高悬起,成为照亮整个世界的光。共同推动这场改变的,其实是千千万万认真生活的人。蔚来只是恰好找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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