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社会中,农耕文明社会治理的技术含量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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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工业化时代,太阳热能的转换效率最高能供养最多人口的产业就是粮食生产,也只可能是粮食生产。其他的渔、猎、牧、采摘、商贸、海盗劫掠等产业的食物生产模式,在效率和稳定性上都远远无法和粮食生产相提并论。古代只有农业文明才能出产足够的物质财富,以支撑起大量人口(从事其他行业),也只有农业文明才能出产足够的精神财富,出现大量的文化、艺术、哲学等文明果实。

但另一方面,因为粮食生产的出产周期长,古代可能只有一熟两熟,那就是半年到一年周期了,田地的位置也是固定死的,无法像狩猎工具或者饲养的牲畜那样随身携带,而且还是开放的,也没法像商业财富那样想办法锁起来或者藏起来(你没法给自己土地加个围墙圈起来),如果不能做到稳定而良好的社会治理秩序,比如若贼人太多动不动给你偷棵菜的,那就没人肯再辛辛苦苦种地了,粮食生产也根本不可能进行,所以农耕文明对政府的社会治理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换句话说,古代社会中,农耕文明社会治理的技术含量是最高的。

鲁迅小说《少年闰土》里有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细节,闰土曾和他老爸夜守瓜田,鲁迅问他是防偷瓜贼么?闰土回答到是为了防“獾”,一种野生动物,至于路人,口渴了可以自己摘个吃。给人感觉是闰土幼年生活的环境依然物阜民丰,而且民风淳朴。要知道闰土那时大体上是清末,被现代人认为“清朝统治摇摇欲坠”“社会崩坏”的时代,但农村(至少某些地域)依然维持着良好的基层治理。

而非农产业不需要庞大而复杂的官僚和管理体系来维系,所以其文化制度体系通常较为简单。中国古代视游牧为蛮族,因为其财产(牲畜、武器等)都是随身携带到处游走的,对高层次的能带来社会长久安稳的文化制度法律管理体系没有需求,也导致社会形态非常简单,什么兄死妻子归弟所有等,所以常被被认为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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