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玄同彻底批判新旧儒家店

钱玄同彻底批判新旧儒家店

钱玄同(1887-1939),原名钱夏,字德潜,又号疑古、逸谷,常效古法将号缀于名字之前,称为疑古玄同。五四运动前夕改名玄同。汉族,浙江吴兴(今浙江湖州市)人。1887年9月12日(农历清光绪十三年丁亥月十二日)出生,吴越国太祖武肃王钱镠之后。中国现代思想家、文学学家、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

钱玄同早年留学日本,曾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五四”时期参加新文化运动,提倡文字改革,曾倡议并参加拟制国语罗马字拼音方案。20世纪初在日本留学。三十年代还为《世界日报》副刊《世界语之光》题写刊名。著有《文字学音篇》《重论经今古文学问题》《古韵二十八部音读之假定》《古音无邪纽证》等论文。

钱玄同自号“疑古玄同”,对过去的大师,常持坚决否定态度。20年代初,钱玄同和大学刚毕业的顾颉刚讨论今古文,以《聊斋志异》上的故事举例,说明他们这一代学人治学应该有的态度:书生桑生先后接纳了两名女子,这两个不安分的女人,老是互相攻击,一个说对方是鬼,一个说对方是狐,桑生起初以为她们只是妒忌,说着玩玩,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发现她们果然一个是鬼一个是狐,事实证明两个女人说得都对。

这个故事正好可以用来面对今古文之争:“今文家攻击古文家伪造,这话对;古文家攻击今文家不得孔子真意,这话也对。我们今天,该用古文家的话来批评今文家,又该用今文家的话来批评古文家,把他们的假面具一齐撕破。”

顾颉刚认为这是一个极锐利、极彻底的批评,是一个击碎玉连环的解决方法:“我的眼前仿佛已经打开一座门,让我们进去对这个二千余年来学术史上的一件大公案作最后的解决” 。

顾炎武批判朱熹王阳明

“空谈误国”一词,来自于“清谈误国”。该说法应该源自明朝末年顾炎武先生的总结。

魏晋时代,风流名士以清谈为风尚,被王羲之砭为“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今所宜”,后人更是批评两晋亡于清谈,遂有顾炎武“清谈误国”之说。

晚明以来,阳明心学以至整个宋明理学已日趋衰颓,思想学术界出现了对理学批判的实学高潮,顾炎武顺应这一历史趋势,在对宋明理学的批判中,建立了他的以经学济理学之穷的学术思想。

顾炎武对宋明理学的批判,是以总结明亡的历史教训为出发点的,其锋芒所指,首先是阳明心学。他认为,明朝的覆亡乃是王学空谈误国的结果。他写道:“以明心见性之空言,代修己治人之实学,股肱惰而万事荒,爪牙亡而四国乱,神州荡覆,宗社丘墟。”(《日知录》卷七)他对晚明王学末流的泛滥深恶痛绝,认为其罪“深于桀纣”。他进而揭露心学“内释外儒”之本质,指斥其违背孔孟旨意。他认为儒学本旨“其行在孝悌忠信”,“其职在洒扫应对”,“其文在《诗》《书》《礼》《易》《春秋》”,“其用之身在出处、去就、交际”,“其施之天下在政令、教化、刑罚”(同上)。他直分赞同宋元之际著名学者黄震对心学的批评:“近世喜言心学,舍全章本旨而独论人心道心,甚者单摭道心二字而直谓心即是道,盖陷于禅学而不自知,其去尧舜禹授天下本旨远矣。”(同上,卷七)既然陆王心学是佛教禅学,背离了儒学修齐治平的宗旨,自当属摒弃之列。在顾炎武看来,不惟陆王心学是内向的禅学,而且以“性与天道”为论究对象的程朱理学亦不免流于禅释。他批评说:“今之君子……是以终日言性与天道,而不自知其堕于禅学也。”(同上,卷七)

又说:“今日《语录》几乎充栋矣,而淫于禅学者实多,然其说盖出于程门。”(《文集》卷六)他还尖锐地指出:“孔门未有专用心于内之说也。用心于内,近世禅学之说耳。……今传于世者,皆外人之学,非孔子之真。”(《日知录》卷一八)这不仅是对陆王心学的否定,也是对程朱理学的批评。但是,在面临以什么学术形态去取代陆王心学和程朱理学的氛择时,却受到时代的局限,他无法找到更科学更新颖的理论思维形式,只得在传统儒学的遗产中寻找出路,从而选择了复兴经学的途径:“以复古作维新”。

顾炎武采取复兴经学的学术途径,不是偶然的,而是学术自身发展的结果。因为封建社会后期的环境更加愚昧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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