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娱“最后一个”男团在抖音

ESO的热度还没过去,EMO男团就又成立了。

7月3号,“范蒸蒸”“潘玮坡”“阿岳”联合组成了抖音第二个知名男团“EMO”。队长范蒸蒸信誓旦旦地在视频中用一口家乡方言表示,“内娱要完了,哦不,内娱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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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蒸蒸的自立门派也有着一条清晰的时间线,不久之前,粉丝们还曾强烈要求范蒸蒸加入抖音男团“顶流”ESO,范蒸蒸主动艾特ESO队长鹿哈的视频,甚至也吸引到了鹿哈本人。不过,范蒸蒸私信鹿哈要求加入ESO,却没得到回应。

本以为的双向奔赴并没有成立,ESO队长鹿哈反而在其他地方寻觅起了新人,找到了长相酷似王俊凯的女生“球球怪”,而评论区的粉丝们不乐意了,“别跟他们玩,咱们自己组个“TFgirls”。

作为抖音中的男团“顶流”,ESO的火爆还没有多久,就在近期,ESO团队中的成员进进出出,还曾斩获多个热搜,让死寂的内娱多了一丝来自抖音的山寨明星血液,引来了不小的集体性狂欢。

在抖音,山寨明星一向好做,凭借着一张天生碰瓷的脸就可轻松收获流量。不过在以往,山寨明星的对象往往是国民度更高的大众明星,如模仿周杰伦的“雍杰伦”、模仿葛优的王东林等等。这些传统势力还曾组织成为明星帮,通过模仿正主在各种小地方商演走穴为生。

而ESO这样碰瓷内娱偶像的山寨明星团体,其走向显然到了更加新媒体的时代。模仿的正主国民度有限使得他们无法复刻前辈们的“商演走穴”道路,只有在内娱死寂的时候制造一时的喧哗,才能以娱人娱己的姿态在直播间赚得一些打赏,并祈祷着流量的光辉不要那么快离他们而去。

内娱死寂,山寨称王?

在范蒸蒸自立门户成立EMO之前,ESO就曾短暂占领过微博文娱榜。彼时,鹿哈、易烊干洗和黄子诚的三条与ESO相关的动态,分别登上文娱榜一二三名,让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颇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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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ESO成立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仅从其团体成员的短视频动态看,至少去年3月起ESO就已经有所活动。

彼时,ESO的初创成员包括“鹿哈”“黄子诚”“王俊卡”和“权酷龙”四人。虽然团体成员模仿的对象本不在一个团体,但相似的气质还是让他们无缝融合在了一起。成立不久后,鹿哈和黄子诚还先后拿上了“归国四子”的剧本,上演了脱团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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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团后的黄子诚确实整了不少好活。譬如自导自演剪辑跟黄子韬的连麦视频,轻松拿下抖音百万赞,又譬如邀请“王子韬”和“黄子斌”一起,组成韬宇宙,让观众直呼,“怎么会有这么多完全不像但又同时跟黄子韬很像的人存在”。

那边厢,ESO并没有因为鹿哈和黄子诚的离开而倒下,反而‍愈加壮大。新晋队长王俊卡邀请到了练习时长也只有两天半的“王二博”“黄子斌”和画风格格不入的“鹿啥”加入团队,再度贡献了一波讨论,让舆论场好不热闹。

原团吃香,黄子诚和鹿哈也在大势面前重回团体,并以相当高超的舞技还原了团魂名场面。当然,团队成员都比较有个性,因此舞蹈动作并不太统一。

为了不断给观众制造新鲜感,ESO也颇为努力,除了一起出境一起排练一起舞蹈之外,团队成员还不断涌入新鲜血液,譬如“古力哪吒”“关晓桶”乃至“易烊干洗”。团队成员的进进出出,为微博贡献了一条又一条热搜。

山寨明星们团伙作案,给抖人们贡献了很多快乐,但也让一些正主粉丝们感到不满。在不少热搜的评论下,有人对“易烊干洗”这一谐称感到不满,因为这曾是“黑粉对易烊千玺的攻击性称呼”,有人则直接对模仿自家idol这一行为感到不快,毕竟,模仿者有时跟正主并不像,甚至会放大正主脸上的缺陷,这会被认定为“黑粉”。

甚至有对此上纲上线的,则将之称呼为“审丑文化”,并对此进行痛批,认为是世风日下的又一种证据。

当然,反对声音在哗然的大笑中并没有什么存在感。无论是以抖音为主的短视频平台,还是像微博一样的饭圈胜地,都需要行业的新鲜血液来制造新的热词和事件。ESO还是EMO,都恰好踩在了网友吃瓜的空窗期。

这一切也事出有因,近一年来,微博改版热搜榜、清朗行动多次下达、娱乐选秀被禁止,娱乐圈已经少有新的爆点新闻诞生,仅剩的具有刺激性的新闻事件,也只有劣迹艺人可供大家围观。ESO的诞生虽然出于谐趣,但因其团队成员多为模仿内娱中的idol或偶像,反而引爆了舆论场。

与之相匹配的是,一年前ESO就已经成团,但在当时的娱乐圈环境里并没有火爆,但当下娱乐圈的死寂沉沉,反而造就了ESO。

短暂的高光

山寨明星男团虽然阶段性的获得了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屠榜了微博文娱版热搜,但也可预见的是,山寨明星男团的日子并不会那么好过。

首先,山寨明星男团们的商业化方式十分有限。

尽管团队成员们在短期内吸引了非常多的路人观众,乃至出圈到微博热搜。但他们自身除了一时的娱乐效果外,缺少让用户持续关注他们的理由。因此,大批用户多为“看热闹”的心态来围观,很难实际转化为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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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即使是顶流黄子诚,在抖音也仅有36.1万粉丝。在泛娱乐内容颇为内卷的抖音,36.1万粉丝甚至还达不到商单起点。

在这种情况之下,山寨明星男团们只能通过三种方式赚钱:第一种,通过网络直播的方式获取打赏;第二种,通过给用户念祝福的方式赚取一些零钱;第三种,直播带货。

不过,直播打赏一直以来都不太稳定,ESO的受众群体也不像秀场直播和游戏直播的粉丝有明确的消费目的。第二种方法虽然有利可图,但却依靠走量,如果缺少节目效果,观众也很少会买单。而第三种,以黄子诚等人目前的粉丝体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商业化方式有限,山寨明星男团还存在一个无法回避的尴尬点:踩在法律的灰色地带。事实上,山寨明星的问题一直存在,也曾有过类似的法律案件。山寨明星范一贤,就曾因为模仿林俊杰做商演遭到控诉,模仿汪峰的丁勇,也曾被汪峰方起诉并被法院判定为构成侵权。

在抖音,这样的事件同样有可能被认定为侵权。一年前,曾在抖音火过一阵子的紫薇便曾因模仿“林心如”遭到警告,后来,“小林心如”多次改名,希望回避这一法律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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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红星新闻报道,江苏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蓝天彬律师称,有人使用王二博、鹿哈等名字组团出道,傍名人蹭热度,有可能影响王一博、鹿晗等人的声誉,应该说是损害了王一博、鹿晗等人的姓名权。王一博、鹿晗等人可以要求这些人停止侵害、消除影响等。

因此,若被模仿的正主本身并不在乎这些事情,山寨明星们或许还能得到一些生存的空间。若山寨明星们过分娱乐化正主,只要正牌明星发出律师函,山寨明星几乎会立刻失去容身之所。

哪怕正主本身非常大度,对山寨不予追究。山寨明星们活在正主的影子下,也很难长久。原因无他,模仿者很大程度借用了正主的名气和形象,因此和正主高度绑定。如果正主本身缺少了热度,模仿者的名气将会瞬间一落千丈,这并非没有先例。

更重要的是,在抖音里生存的ESO男团成员们,身上的价值几乎都被抖音的公域流量给分食了,用户既不会因此而关注他们,也不会对他们留下任何的情感。

ESO男团靠着滑稽和荒诞的表演短暂博人一笑,或许能在高光的流量期通过直播获取一些打赏。

但热度很快会散去,不久之后,算法将会精准地推送下一个可供“哈哈大笑”的热点。此后的ESO若整不出新活,将会迅速进入流量的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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