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狼2》到《流浪地球》,中国人民在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反击战

前言:这篇文章在发表之前,我的一些朋友对于这个题目的拟定有一些质疑,将这现象解释于“中国人民”这么大的群体的推动是否过于笼统,过于夸张。

但是《流浪地球》的成功,并非是单单中国科幻爱好者的热情就可以达成的,她的成功经历了量变到质变的演化,而这种质变,即使是比中国科幻迷体量更大的中国观众群体也不能达成的。

唯物主义辩证法告诉我们,正确看待事物,还必须要看待事物所处的具体时间和具体环境。《流浪地球》的产生和成功是复杂与简单并存的,必须要将中国多年来在各领域的发展,中国的工业成就,中国舆论环境的扭转,以及中国人在思想、认识和实践上的纠正、提升与深化联系起来,结合起来看待,才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这种质变的来源。当达到这样一个尺度的时候,《流浪地球》的产生与成功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涉及范围极大的话题,已经远远超越了从艺术角度可以解释的范畴。

这种解释绝不夸张,《流浪地球》产生于中国在现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她是历史进程的产物,其具备的历史必然性和历史潮流性,尤其要强调的是很多人没有提及甚至没有发现的斗争性,都是应该被明确阐述,被肯定,被鼓励的。

只有清楚地看到了她成功的根因,你才能知道中国电影该往什么方向发展。

一、舆论的反击

在讨论电影本身前,我们必须要谈及本世纪初的舆论环境。

在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中国在国内和海外的舆论环境里都一直处在一个极为低下的位置上。

当时反华势力在中国发动颜色革命的尝试遭遇了失败,于是从精神和舆论上打败中国成为了新的议程,而且在这段时期里成效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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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期的舆论环境无比荒唐,中国各大平台不管是纸媒还是网络,最刺耳而且赞同最多的叫嚣,都是明目张胆地污蔑中国的声音,很多无知的愚夫都狂热地相信,只有抹黑中国文明,诋毁中华民族,侮辱中国共产党,否定中国历史,才能够表现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才能阐明自己对于所谓真相的了解与追求,才能彰显自己对某些标准下的光明与正义的支持与向往,才能证明自己敢于反抗暴政,才能与在他们看来黑暗腐朽的新中国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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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新兴民间社会领袖”非常聪明,在比利时的国际危机组织、美国的布鲁金斯学会,卡耐基国际和平基金会, 对外关系委员会 ,战略和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人权观察,以及英国的大赦国际,德国的透明国际等海量境外组织的亲切指导下(也就是钱),设计了一个在当时——甚至现在都极为高效而且便利的逻辑环境,那就是将所有事物的任何表现都曲解出一种负面描述,高至“反腐则亡党,不反则亡国”(常凯申:娘希匹!谁骂我!),具体到对中国任何成果的丑化和诋毁:

“这些公共项目,如果亏了是最好的,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诋毁你;如果赚钱了,那就说你是与民争利,剥削人民的血汗钱;如果收支平衡,那就说修了跟没修一样,浪费纳税人的钱,是面子工程。”

他们还传授了许多诡辩的技巧:如果你的辱骂没有被关注,你侥幸没有因为你的辱骂受到处罚,那么你就是敢于说真话,吓得政府不敢动你,因为动你就是承认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的辱骂被压制了下去,被删除了,或者你因为你的辱骂被依法处置了,那么他们就会产生一种生理上类似于性高潮的亢奋,因为这就可以被解读为你是说了真话把政府吓坏了,是中国黑暗腐败的罪证,是思想警察。

这些人还没有了解社会,经过实践,就先把《1984》和《V怪客》来当做信仰崇拜,对其中的情节更是如数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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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早在上个世纪,罗伯特·海因莱因就在真正具备革命斗争思维的《严厉的月亮》里,狠狠地黑了一把这些戴面具的小丑:

教授摇摇头:“在革命最危急的时刻,领导者却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想像不出什么方法比这更打击人民的信心了。不行,曼尼。”

确实,世界上还从来没有哪个长久的政权是靠一帮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懦夫们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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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1984》中的真理部,在现实中位于伦敦,这个城市在很多年来一直是全球监控密度最密集的区域,真理部的现实原型正是乔治奥威尔曾工作的B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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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早已在“辉煌”到小资们连国难当头都可以被无视的民国,胡适们就发明了一系列给他们的反对者设陷的理论,从“抗日误国”到“爱国贼”。汪精卫也早就作文《大家要说老实话,大家要负责任》,弹舌飞唾间仿佛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化解自己的汉奸行为。而得到白人救世主慷慨赞助的新兴民间社会领袖们活学活用,从中国人的人格,民族到历史进行全方位的抹黑。

这是一个可耻的时代,在这样的舆论环境下,任何在网络上的理性讨论都是不可能形成的,因为你只要胆敢发表任何表扬中国的言论,胆敢透露出一点对于中国的积极情感,都会导致疯狂的唾骂与污蔑,就是红卫兵,就是独裁政权的走狗,就是寄生在腐朽中国身上的僵尸,就是没有思想的奴隶。这些卑鄙的污蔑很长一段时间被抹在了很多真正敢于说真话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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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少数清醒且顽强的勇士外,有很多人都曾被这个时代的荒谬所蛊惑,他们中有很多都幸运地摆脱了这些蛊惑,并且充满了诚挚的愧疚与决然的憎恨;但同样有人没能抵御住这个时代的腐蚀,遭受了极为严重——甚至不可逆的毒化。

这是一个魔幻的时代,在这些言论构建出来的唯心主义世界里,中国是个每天都有几万人(他们希望是几十万人几百万人)死于饥饿、冤案、暴政、污染、屠杀的黑暗世界,而中国共产党是一个即将崩溃的腐朽独裁政权。而中国以外的世界(台湾和香港在他们看来不属于中国)如同天堂般美好,全世界的人都在灯塔的团结下热切期盼解放中国,以便让中国人民能够早日推翻万恶的中国政府,拥抱美好的民主自由,皈依于普世价值的光辉之下。

任何了解这段历史的人,都可以看出,现在正以最直观的无耻与胡搅蛮缠诋毁吴京、《战狼2》和《流浪地球》的绝大部分言论,都带有这段历史的鲜明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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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兴民间社会领袖们很聪明,这种聪明属于任何时代的带路党和精致利己主义者,只要自己能够获取利益,出卖同胞,背叛民族又算得了什么?尊严和良心又不能当饭吃。只不过聪明不等于智慧。

自然,他们绝不能容忍自己的狂热信徒们有足够的思想来认识一个简单的事实:当中国崩溃的时候,最先压死的不就是你们这些没有资源没有靠山的小人物么?

但中国没有崩溃,中国人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以钢铁般的意志在敌人的明枪暗箭下发展着,甚至默默忍受着来自同胞的攻击,并且在这段时间里完成了一系列卓越成就,这些成就让千万中国人得以拥有去国外学习和生活的条件。

虽然有些人就这么沉迷在了天堂的幻觉中,完成了皈依和自己心目中的救赎,但是更多的人则识破了那些最卑鄙的谎言,成为了坚定的爱国者。他们还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部发表出来,提供给国人进行更客观的对比,让国人对自己所处的环境进行更客观的认识与评价。

在这种环境下,很多有良心的人都觉得应该对过去那段时间里的错误风气进行纠正,为中国正名。

这是《战狼2》和《流浪地球》所处的舆论环境的一个极为重要的背景,中国人民绝大多数都没有自己的媒体,但是他们有票钱,所以他们用票房表达对《战狼2》和吴京的支持,因为电影的优秀强化了这种舆论反击的力度,值得观众支持,而且这种对自己立场的贯彻延续到了《流浪地球》。


二、饥渴的中国观众

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而现在物质方面得到了广泛解决,剩下的就是文化方面的需求了。而文化需求,对于很多中国人来说是如饥似渴。

中国的观众们,在以前是一个非常幸运的群体,他们中老一些的,从改革开放开始就一直在消化着来自国内外各个类型的彩色电影,并且拥有海量的优质影视纸媒辅佐他们如何观赏电影。

而比他们小一辈的人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中国的私人投资电影还没有形成气候的时候,中国观众们就已经自发形成了许多线下线上的影视讨论平台,加之网络的发达,他们绝大多数人在网络时代中吞吐了成百(如果不是上千)部来自国内外的优秀电影。他们不仅在父辈的影响下对于电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些甚至已经形成了极为复杂且系统化的观赏思维,许多中国普通观众对于电影的欣赏能力和解读能力,甚至超过不少外国的专业影评从业者,而中国的科幻迷则是其中的典型。

当时像《科幻世界》这样的优秀刊物,在近四十年里不仅辛勤地翻译了海量的海外科幻文学供中国科幻迷阅读,同时也在积极地发展中国本土的科幻文学,培养有欣赏水平的中国科幻人与科幻迷。

虽然《科幻世界》杂志现在难以为继,但她并不是因为其理念而被淘汰,而是作为纸媒被淘汰,她不仅培养起了许许多多优秀的中国科幻作家,也在几代读者的心里埋下了对于科幻题材的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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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从02年开始购买科幻世界的主刊,然后又买了惊奇档案,译文版,更是在版权保护还不完善的时代参考着科幻世界的推荐,观看了几百部科幻电影和电视剧,一晃已经16年,看到吴京这句话的时候,不觉潸然泪下。

但是也就是在这段时间,中国观众遭遇了一个非常困难的时期。

当时的很多中国导演,普遍存在文青化和小布尔乔亚化,拍摄了许多不知所云的电影,然后彼此吹捧,互相夸赞,今天你是中国最关注社会底层真实生态的人民艺术家(尽管底层人根本看不懂他拍的是什么玩意),明天你是后现代主义的优秀践行者(一帮还没了解什么是现代性的人了解后现代性的途径通常都是吸毒)。

还有些人拍电影根本不是为了给中国人看,这些人深得我在上面提到的诡辩技巧的熏陶,无一例外都在自己的简介里写着“禁片《XXX》导演”,往返于西方各电影节,看似昂首挺胸地以“戳破国王新衣的小孩”自居,其实是在摇首乞怜地找外国人讨饭吃。

也是这段时间,以《捉妖记》为代表的电影大肆刷票房,买票房,偷票房,严重破坏了电影市场环境,让票房这么原本可以直观展现电影成绩的数据,都变得不可信了。

而以《小时代》电影为代表的充斥着无病呻吟和肤浅价值观的电影以及小鲜肉,则从内容上动摇了中国观众和投资人对于中国本土电影的信心。这些电影,不管是什么题材,他们的海报都只是把小鲜肉和流量脸们的面部无限放大,占据整个画面。

而以冯小刚等人为代表的中国电影人,在发展的过程中要么脱离了群众开始孤芳自赏,要么在掌握了资源以后开始在自己的作品里掺杂并宣传他们的真实想法,要么从艺术家蜕变为了资本家,不再对电影创作抱有艺术追求。


在这样的环境下,当时阿里巴巴基于大数据制造的《三生三世》,还是刚刚上线就立刻撤档的《阿修罗》,以及从《流浪地球》撤资,转而投资《情圣2》的万达,无一例外都血本无归,这其实就已经说明了现在中国电影的绝大多数投资人已经不是在投资电影,他们根本不了解,甚至根本不想了解中国观众的诉求。而漫威在中国举办周年庆时的风波更是说明了这种风气的不得人心。

汪海林在观天下讲坛上的一席话,获得了中国网民海啸般的强烈共鸣,“天下苦小鲜肉久矣”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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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王海林说的一样,这些小鲜肉和流量明星也没什么错,因为他们都只是资本的玩物,身不由己,但是他们的出现,对于观众来说就意味着对电影质量的敷衍甚至漠视。这样子的人,出了一副皮囊以外,有何讨喜之处?你还不如看画出来的肉弹油腻师姐,例如我头像里这种。

而现实中的吴京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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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汶川地震的时候,跟现在相比简直默默无闻的吴京,不仅先捐了钱,自己还打扮得像光头强一样,同志愿者和救灾官兵们直接跑去了灾区。吴京虽然并不是真正的军人,但是他有中国军人的社会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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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雅安还拍了一部反应抗震救灾的系列纪录片《大爱如山》,作为志愿者导演,他们碰到过余震和塌方,同行司机也都不愿意跟他们去了,最后是部队“把他们捡起来了”。其中最后一部《大爱如山之我的战场》由于拍摄的对象是特种兵救援部队,吴京在灾区拍摄的几天里就一直和士兵同吃同住:“被子是湿的,但我在汶川赈灾时就已经习惯了过这种不洗脸不刷牙的野人生活。”

这样的吴京,在现实生活中就足以成为一个当大家学习效仿学习的偶像。

吴京或许不知道,自己除了在效仿中国军人以外,其实也是在向另一个了不起的动作巨星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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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日本侵华,中国人民奋起抗战。海外侨胞纷纷发起“献机运动”,香港同胞响应,要筹募捐两架战机。关德兴在香港积极行动起来,出钱出力,他做了不少工作:

 

一、捐出名车,将他的美国名牌“士刁必架”小轿车献出作宣传抗日救国之用,在名车之上悬上布条横额,上书“新靓就捐出此车,响应献机运动!”然后分别在港九两地游行,藉此推动献机活动。结果港九合共捐了七架飞机。

 

二、献机义演。他与白驹荣、胡蝶影、冯镜华等在普庆戏院举行义演《摩登霸王儿筹得2万余元港元,全部捐出。

 

三、赴美筹款。1938年底,关德兴再赴美国筹募抗日基金。他在美国与一班侨领建立了一个名为“三藩市救国总会”的领导机构,专门负责策划抗日宣传,唤起海外侨胞和美国人民的注意。

 

“美国三藩市救国总会”的主席邝炳舜,他是当地一名富商,此帜一树,美国有华侨的大中城市纷纷成立“救国分会”。唐人街中华总商会见关德兴如此热心,深受感动,派了两大队人马让关德兴进行各种宣传活动。此外,关德兴还利用自己超乎常人的武功表演来筹款,他在美国各大中城市以“神鞭灭烛火”、“飞刀绝技”、“拉硬弓”、“大寒天赤膊”等节目表演进行募捐。结果,他的武功义演共募得美金5000元,筹足了7辆救伤车之款并募得寒衣32箱,由大来轮船公司义载,运回香港转内地。关德兴从1937年至1938年的两年时间在美国宣传抗日救国,组织“三藩市救国总会”共筹了30多万美元,全部交给国家,国民党当局赠予他“爱国艺人”锦旗,以示表彰,爱国艺人之名由此而来。

 

1938年底,关德兴决定由美回国参加抗日行列。而回国的全家旅费却成问题。有人提议从侨胞的捐款中提取一笔作旅费,但关德兴坚决不同意,他说:“这笔钱一分一毫必须汇返祖国,购买飞机大炮救伤车,加强抗日的实力,谁也不许动用一分一毫!”最后由一班侨商联合送给他船票。

 

当轮船到达檀香山时,码头上站满侨胞热情欢迎,关德兴不放过每一个机会,进行募捐,希望檀香山的侨胞替祖国捐一架飞机,价值12000美元。结果在大家踊跃捐献下,真筹到12000元,可购一架战斗机。

 

回到香港后,他将运到的寒衣和药物交给“中国妇女救国会”(何香凝任会长)。随后,他留在香港做抗日宣传。他组成了“香港各界粤剧救亡服务团”,当时在香港的名艺人马师曾、薛觉先也参加了该团的义演活动。第一次义演便筹得12000元大洋。他身为团长,既要筹划回国行程,又要指挥团友排戏,日间按时操练(步兵操)及劝捐(包括捐款、捐药、捐衣服等等运回内地)。晚上还要演出或牺牲睡觉时间编新戏,如他编的时装剧《两个饿兵》便感人至深。

 

1939年,广东大部分地区已经沦陷,关德兴的粤剧救亡团回国就取道末沦陷的广州湾(即湛江),迸人遂溪县,受到设在此地的“南路行署”接待并安排他们在遂溪、廉江等地演出。当时关德兴的声望很高,衔头很多。国民党还授给关德兴以少将参议。但他都是受职不受薪。这个团在广东、广西的大后方演出了3个月,前后演足93场。还认识了何香凝女士。何香凝赠关德兴一把精美纸扇,上书“爱国艺人,涓滴归公”。

 

1941年底,日寇进犯香港,关德兴化装成一个又老又土的乡下佬逃离香港。返回内地曲江(即韶关市,当时广东省府临时驻地),被派赴一间有2万儿童的教养院工作,主要教儿童学戏做救亡宣传。

如此雄心赤胆,顶天立地的好汉,孰为关德兴,孰为黄飞鸿,已然分不清。另一位曾扮演过黄飞鸿,却走火入魔,鬼迷心窍,放任自己的基金会援助藏独组织的动作巨星,天壤之别。

吴京在一个优秀的演员之前,首先是一个优秀的人,这是一个价值观的问题。

艺术来源于现实,高于现实,不仅仅是新中国对艺术内容的要求,也是对艺术从业者品德的要求。中国观众希望由优秀的人来演绎优秀的故事,吴京则满足了中国观众的这个要求。


三、话语权的挑战

就如同前文提到的一样,这些人的们早已为很多具体情况都准备了各式各样的负面描述,这也就包括了“拯救世界,拯救地球”这类故事题材。在他们的逻辑里,中国人拍不出《流浪地球》这样的电影是最好的,因为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吠叫“自私自利的中国人就这点格局,看看人家美国人多有气魄”;但是如果中国人拍出来了,那么就板着脸,悲天悯人般地说“中国人只有这点格局吗,只能在虚幻的电影中自欺欺人吗”。

虽然他们说是这么说,但是在影视中维护自身的虚荣来自欺欺人,其实恰恰是西方电影本身遗毒已久的普遍顽疾。

诺兰拍摄《敦刻尔克》的时候为何那么棘手?因为这是一次历史上无可辩驳的失败与出卖,他如果以历史片的宏观模式来拍摄,那么就必须把当年英军一败涂地,并且出卖和欺骗掩护自己撤退的法国友军等诸多丑陋面目拍出来。诺兰不敢,所以把《敦刻尔克》排成了微观化的悬疑片,恐怖片,才能回避这些问题,并且还有脸嘲笑被自己出卖的法国人。

同样的问题也处处体现在西方对于他们认知中的欧美以外的世界的成见上,例如被中国人民用汗牛充栋的海量辣文暴捶的《黑豹》电影,比如绝大多数涉华电影和涉及苏联与俄罗斯的电影,例如我之前发文驳斥过的,臭名昭著的反华分子让-雅克·阿诺,不仅在08年煽动抢火炬,还用《西藏七年》美化纳粹与达赖,丑化西藏同胞和中国共产党,在他拍摄的《兵临城下》中,居然将法军在战争中的诸多丑陋行为统统硬栽到苏军身上,以进行丑化。

(这里有其实是有争议的,知乎有个很毒辣的评论认为,让-雅克·阿诺在拍这些情节的时候可能并不是在黑苏联,说不准他作为一个法国人,真的觉得当年法军督战队扫射溃兵是法军正面形象的一种表达,所以拍苏军也这么拍……这段评论才是真正的把让-雅克·阿诺和法军黑出了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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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美国影视现在也存在着这些通病,如果你把国内很多看似言之凿凿的对《战狼2》的批评,用来评价第一滴血2和3,用来评价魔鬼司令,用来评价很多此类被奉为经典的好莱坞出品的动作大片上,那么就会让很多人变得非常尴尬。

根据利比亚大撤侨改编的《战狼2》,很多情节都有极为具体的现实原型,而第一滴血,007,魔鬼司令,才是真正的纯属虚构,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第一滴血3更是惨不忍睹,不仅结尾的“献给阿富汗人民”彻底变成了黑历史,多年以后,美国人扶持的原阿富汗游击队领袖本拉登更是用911事件狠狠地打了美国人的脸。

而“拯救世界,拯救地球”这种题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被美国垄断的,美国不仅有成熟的电影工业来保障其展现形式的流畅和美观,还用自己的霸权地位和话语权的强势来为其推销。但是随着美国优势的相对削弱,还有美国内部矛盾的激化——尤其是川普上台后,美国的电影工业遭遇了一次空前的价值观撕裂,他们有技术,有金钱,但是人人受制于许多观念上的问题,所以不仅是“拯救世界,拯救地球”这种题材,乃至整个电影行业都陷入了困境,不仅对中国观众的吸引力不如以往,连本国人都无法满足。

在这种情况下,某些精神外国人,文青,脱离群众的小布尔乔亚必然感觉到了某种威胁,比如知乎用户Damon DanceForMe,现在正在被包括笔者在内的人暴捶,大家有水来捧个水场,没水来捧个赞场。

还是那句话,川普一干人总是无意间动动指头就消灭了很多站在中国人民对立面的人。

《流浪地球》的出现,不仅是中国电影的新气象,也是给世界观众们提供的一个新选择。而现实世界的中国本身,也是在从制度和模式上给世界各国提供了一个新的选择。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纽约时报》在当地时间2月4日发表了一篇文章《中国电影终于加入了太空竞赛》,将这个电影从更大的范围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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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已经说明了外媒的敏锐:《流浪地球》的产生,意味着民间有自发的,对中国价值观和中国精神宣扬与传播的诉求,而且愿意为此投入资源,来将这种诉求影像化,这对于反华势力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结合前段时间中国探测器月背软着陆,《纽约时报》的说法绝非空穴来风。

当地时间 24 日,在美国国会参议院就重开政府的两项法案投票前,民主党参议员贝内特(Michael Bennet)在会场发表了一段 " 慷慨激昂 " 的演说,为民主党版本的 " 开门法案 " 拉票。

他痛批,因为特朗普一个不能实现的 " 建墙 " 承诺导致政府关门,而看看中国,这期间已经在太空探索上取得重要成就," 我们应该重开政府,就是今天。"

" 政府现在关门了,原因是特朗普那不能实现的承诺,而人家中国正把太空探测器降落在月球背面。" 贝内特 24 日说," 这就是他们正在做的,更不用说他们在拉丁美洲做的事,还有亚洲,推广他们的‘一带一路’倡议,这一切都发生在我们的政府被迫关门的时候。"

贝内特批评,特朗普承诺的要在南部边境建一堵边境墙 " 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当天在讲话中,贝内特大篇幅提到中国,他以中国在多个领域取得的成绩为例,反思特朗普政府上台以来都在做什么。

而在中国,《战狼2》和《流浪地球》对某些人的挑战更是直观的,深刻的。中国观众已经忍受了太久充斥着庸俗劣质国产电影(如果还可以被称为电影的话)的中国电影市场,任何有进步的尝试和现象都会得到中国观众的认可,很多人说《战狼2》得益于同期电影没什么竞争力,这个说法本身是没问题的,但是是什么造成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同期电影”们没有竞争力?这就让《战狼2》的成功变成了必然。

为何当时中国电影行业的大佬们,“宗师”们,“大家”们,“领军人物”们,无一例外都保持了沉默?

讲到这里,你就知道在抹黑《战狼2》和吴京的力量主要来自什么群体了。


四、斗争性——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战狼2》取得的优异成绩,除了本身的素质值得赞扬之外,还包含了中国观众们已经积蓄多年的情绪的大爆发。中国观众们在用自己的钱包来表达诉求,是旗鲜明地通过支持像《战狼2》和吴京一样的优秀的、可以让他们感觉到中国电影有进步趋势的电影和电影人,来表达这么多年来对充斥着低劣烂片的中国市场的抗议,以及对以陈凯歌,冯小刚,郭敬明等类型的群体或个人的鄙视。

面对如此庞大且积蓄已久,带有真切的强烈情感的攻势,这些势力毫无招架之力,他们通常的手段是出动水军,这种污蔑是极为直观的,露骨的,例如那些高声叫嚣吴京应该捐一个亿的鼠辈,那些造谣吴京和其家庭不是中国国籍的败类,还有在报道吴京的时候用的是“逃税”,而报道其他明星的时候却用的是“补税”的个别媒体,还有一些则单纯只是为了出名,哪怕是臭名,例如中戏的尹珊珊。

但是面对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上千万的汪洋大海,收钱办事,对自己的发言没有任何情感投入(当然,这些人也并非全是水军,也有一些人的所言所表,就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的皇协军自然是如泥入海,运气好点的直接被无视掉了,运气差点的也无非就是被挂起来当做笑话来参观,再倒霉点,甚至黑人不成,反而引起别人的关注,自己的本来面目倒被扒了出来,例如中戏的尹珊珊。

布满瑕疵的宝石,依然是宝石;完美无瑕的板砖,还是板砖。技术上的东西是可以用钱来弥补的,但是能带给观众的震撼与感动却千金难换。《流浪地球》有瑕疵,但是依然挡不住中国观众冲进电影院,并且自发在各大平台大加赞美。

演变到了这个地步,胡适们唯有绝望地高呼“爱国主义是流氓最后的庇护所”,与冯小刚们“中国观众是垃圾”的恐惧尖叫,还有郭敬明的“是不是要我死掉”的无病呻吟相呼应,看似是难兄难弟,其实却用猜忌的眼神看向对方,彼此扯绊着落荒而逃。反正来日方长,拿着放大镜找吴京的缺点,何愁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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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敌人语无伦次地开始胡搅蛮缠了,就说明我们正在做正确的事。

他们要谋杀的不仅仅是吴京,而是要像谋杀刘翔一样,谋杀中国人的热情与自信,这样就可以不怕你还手地扇你几百个耳光,然后说一句:“中国人不行,中国人有天生的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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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愚公移山——文艺世界反射出的现实中国能动性

《流浪地球》是一部充满了工业气息的电影,虽然在一些技术细节上有瑕疵,但是其展现形式却是令工业党们解瘾的。工业党们看到了这些瑕疵的反应不是说“假”,而是会说“你该这么做”。在《流浪地球》外,这个思维甚至通过一帮参与了制作过程的超级工业党大佬得到了生动的展现:

为了确定《流浪地球》的世界观,郭帆请来了中科院的科学家们。

其中一位科学家一进门就脱口而出:“地球不可能被推走的,地球是推不走的。”

原因是,地球假如是一个鸡蛋,里面是液体的,地壳跟鸡蛋壳按比例是一样的,大压强推过去的话,根本撑不住。

“我说老师别这样,这样项目就黄了,我们得假定它能够被推走。然后要找到这种合理性……什么是科幻片呢,就是我们基于科学,把它逐渐地合理化,我们增加一些新的技术去辅助,让这件事情从不可能变成可能。只要变成可能,不会被证伪,我们基本上就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做。”

几个科学家才算被说服,坐下来开始和郭帆讨论世界观的合理性,满黑板都充满了郭帆看不懂的公式。

在推论过程中,几个科学家之间还产生了“分歧”“,一位科学家直接否定了另一位科学家的定理。

于是,两人各自占据一方黑板开始计算,下面坐着的郭帆和编剧一脸蒙圈地开始怀疑人生。

“他们提了很多特别有意思的点,包括全片最后高潮关于冲击波的那部分,刚好是他们正在研究的一个课题……聊完之后,我说我们这个项目要先签保密协议,这个是涉密的。然后人家说,我跟你聊这些,你也得跟我签保密协议。”

网友们纷纷汗颜:难道中科院的大佬们真的天天在大脑里演算怎么炸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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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现实世界,中国的生产活动一直是在将“人定胜天”由理想变为现实的过程。

为再现1973年周恩来总理回延安时的场景,刘劲只得带着摄制组,向黄土高原更深处走了300多公里。然而,无论陕西还是山西,他都没能找到一片没有植被只有黄土的塬。

刘劲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世纪末时,延安水土流失面积高达2.88万平方公里,每年向黄河输入泥沙2.58亿吨。

让黄土高原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是三北工程。延安市近年来通过大力造林护绿,全市森林覆盖率提高到46.35%,植被覆盖度提高到67.7%,2016年9月份被原国家林业局授予国家森林城市称号。

那么,可不可以去西北其他地方取景呢?

随着三北工程深入推进,如今三北地区山河巨变,工程区沙化土地面积由2000年前的持续扩展,转变为目前年均缩减1183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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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力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任何解决问题的手段,都必然需要先进生产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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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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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拉罕废物

西方世界的语境下,灾难往往是和“揭露出人的本来面目”、“人的局限性”挂钩的,在他们的灾难片里,任何灾害的发生都伴随着自私自利的人,以及无视当下现实空谈人性和道德的伪君子,还有弱智武断的决策人物。

这或许和西方的社会实践有关,他们的军队进入灾区的时候,总是携带着一些令人费解的武装,比如火箭筒和大口径自动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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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阿诺德说的是自己镇压罢工者的黑历史……

中国人相信的却是人性在面临严峻考验时的唤醒与担当,以及自发相应的号召力量。

在汶川地震中,前40天内,有超过130万人次的中外志愿者在灾区工作。 根据2009年共青团四川省委的不完全统计: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期间,团省委累计接受志愿者报名118万余人,有组织派遣志愿者18万余人,开展志愿者服务达178万人次。以上数字,不包括民间自发组织的志愿者、不包括无偿献血的志愿者。 有人推测,全国在汶川大地震中以各种形式提供过志愿服务的志愿者超过了1千万人。直到灾后一年,四川灾区仍有超过5万名志愿者在服务。 

这些响应号召者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历程中并不鲜见,除了上面介绍的关德兴,还有新中国诞生前后的无数海外侨胞,以及以白求恩为代表的外国友人,都曾经在种种严峻的灾难前向中国伸出了援助之手。而中国共产党本身,就是一个自成立起便响应了历史潮流的号召,天然地肩负起了历史使命的政党。

所以相较于西方主流观点,中国人对于人的积极一面更有信心,而这也反映在了《流浪地球》里,中国的救援队已经山穷水尽,几乎已经要功败垂成之时,无数绝望的人重燃斗志,积极响应。很多人不至处于何原因会觉得很假,因为他们不相信人性的美好,他们认为人性必须是丑陋自私的人性,才是真实的人性。

但中国人相信。中国人相信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中国人不会用先入为主的恶意去揣测他人。


结语

得益于以上种种原因,《流浪地球》就这样站在了这样一个历史的关键点上,天时地利人和共同作用,这决不是巧合,这是历史的必然。

吴京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演员,他是带着使命感与责任感加入了《流浪地球》,并且给《流浪地球》提供了雪中送炭的5000万元。他已经用《流浪地球》证明了自己看待中国电影的眼光是与观众看齐的,他为中国电影人指明了一个新方向,树立了一个新标准。

从《战狼2》到《流浪地球》,中国电影正处在一个由更庞大的力量——中国人民的需求这个作用的推动下,是中国人民自行发起的一场对人民对立面的反击。

她是一个无形的手正在进行的优胜劣汰——对好的、进步的事物的支持就是对坏的、落后的渣滓的反对,人民群众用《战狼2》和《流浪地球》的票房给了陈凯歌们,郭敬明们,冯小刚们一耳光,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多么不得人心;

她是价值观的强调——《流浪地球》是中华民族人定胜天的宏伟气魄的具象化体现,也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直观表达;

她是工业化——中国需要这样一部电影的制作来考验中国的电影工业是否已经发展成熟;

她是中国电影的新气象——中国电影人和中国观众们看到了,依然有人愿意为优秀的中国电影买单;

她是意识形态——中国人民用对《战狼2》和《流浪地球》的支持狠狠地扇了胡适们,汪精卫们一耳光,告诉他们“我们不吃你们这套”,还用对《战狼2》和《流浪地球》的支持向反华势力表明了自己忠于本国利益和本民族价值观的明确立场。

她是一场舆论战——中国科幻爱好者,中国观众,乃至中国人民用自己的票钱来武装吴京,朝那些站在中国对立面的各方势力发动的有力反击

当你从这些角度切入来评价《流浪地球》的时候,你就会猛然发现,这样的电影,就是我们朝思暮想的真正代表了人民的根本利益,代表了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的电影。

在如此强大的力量的推动下,《流浪地球》取得如此成绩,如此关注,其实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足为奇。

《流浪地球》的成功是一场胜利,这种胜利属于所有热爱中国,所有愿意为中国各个领域的繁荣发展奉献力量的独立思想。

《流浪地球》是中国科幻电影元年,也是中国当代先进电影的元年。

但是一场胜利还不够,现在《流浪地球》的片方正在与泛滥的盗版缠斗,和以往任何一部盗版不同的是,这部电影的盗版出现时间特别早,清晰度特别高,而且价格便宜。这已经说明了这些盗版传播者并不是基于盈利为目的,而是明目张胆地试图损害并打击这部电影。

同样,群众们自发地在用实际行动支持《流浪地球》:“每天在微博、知乎、豆瓣、微信等等社交媒体上,都有观众给我们发来的私信,里面全部都是盗版链接,协助我们打击盗版。这是我最没想到的,非常感动。”

其实这已经说明了,支持这部电影,能够客观看待这部电影,能够公正评价这部电影的依然是大多数人,黑子终究只是少数。理性讨论显得不那么显眼,恰恰是因为观众们正在迫不及待地讨伐那些黑子,来表达对于优秀国产电影的支持与肯定。只要中国电影人依然愿意以中国需求和艺术需求为目标进行创作,那么中国电影就永远有希望。

这篇文章,是2007年北京高校联合征文的第一名,也是这次征文活动唯一正式在我刊发表的科幻小说。限于写作经验和阅历,通常这类学校征文的写作水平都不太让人满意,但令编辑欣慰的是,这次大征文终于网住了一条鱼……《基因源》的出现值得高兴,我有些日子没看到优秀的新人新作了。一个事业,没有新鲜血液,就没有了希望。如果每次高校征文都能选出哪怕一篇可以发表的文章,对中国科幻而言都是包含希望的福音,因为这意味着中国科幻事业的基石又坚实了许多。

——科幻世界2008年2月号,《基因源》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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