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爱国电影感动流泪,却被指责:“你又不是汉族,这么激动干嘛?”

在之前我所写的《 明白这4个符号的含义,你就是一个勇于解放思想的新疆人》在公众号“疆还是劳道辣”上发布出来后,我仔细阅读了每一条评论,读完后信心倍增,以前我是害怕的有顾虑的,但是我现在并不害怕,因为我看到了希望,也很感谢公众号给我这次发声的机会。今天我想谈其他问题。

当出现一些诸如“暴恐”“小偷”等话题时,网友总是会把他们跟新疆、维吾尔族、回族、哈萨克族等联系在一起。而这时我们会发声,我们会说不要将穆斯林与“暴恐分子”“分裂分子”“宗教极端分子”联系在一起,这是刻板印象,这是在贴标签!但是,我们好像很少去思考为什么会这样?出现这种情况的本质原因是什么?

我认为,所有问题的本质还是要从自身去寻找。我们为何不去想一想,我们是否不经意间把新疆与伊斯兰教划上等号、捆绑在一起,否不经意间把维吾尔族、回族、哈萨克族与穆斯林、伊斯兰教划上等号、捆绑在一起吗?我们自身都不自觉地这样想的,又怎么去阻止其他人不这样去评判呢?为什么我们总是去怪这个,怪那个,却从来不去想一想自己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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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们班组织看电影《 建国大业》。记得整场电影看下来我都很激动,激动到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可是我的一个少数民族同学看到我这样很是诧异,之后他说了一个让我今生都不会忘记的话:“你又不是汉族,你这么激动干嘛?”听到这句话我一时语塞,我心情很复杂,我不知道我该生气,还是该难过,但更多的是思考。

难道我不是汉族就不应该为国家所经历的苦难流泪吗?难道我不是汉族我就不是中国人?难道我不是汉族我就不是中华民族?很多时候,我们的想法都过于狭隘。我们狭隘地将中华民族等同于汉族,将中华文化等同于汉文化,将维吾尔族、回族、哈萨克族等同于穆斯林,甚至是将这些少数民族的文化等同于伊斯兰文化。但这完全是错误的,中国人是什么?只要你生在这片土地,是这片土地养育了你,你就是中国人。更简概地说,只要你的国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你就是中国人!中华民族是什么?在我看来,中华民族是中国所有56个民族的统称,不仅仅只是指汉族。中华文化是什么?中华文化是这56个民族文化的统称,它是历史的精华,是各民族智慧的总和。

有些人个人民族主义过于强烈,过于强调自己是哪一个民族,却忘记了自己首先是个中国人,其次才是某某民族。还有些人会本能地将穆斯林与非穆斯林区分开,这里和我不同,那里和我各异,有意无意地使人与人之间、各民族之间出现一道无形的隔阂,有意无意地人为制造交流交往交融的障碍。

我在民族大学上学,我接触到了很多民族朋友,我跟我的几个回族朋友聊过这个问题。每次和她们聊天后,我都会思考。我发现她们都认同我的观点,听完后也会有思考,但是却始终无法去捅破那张纸,内心还是有所顾虑,是保守的。或者是说,如果不是听我说,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们觉得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近两年来,我欣喜地看到了家乡新疆的一些变化,一场伟大的新时代思想解放潮流,如暴风骤雨,深刻改变着这片占全国六分之一国土的广袤土地,也深刻地影响着新疆各族群众的日常与未来。

我开始思考,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一定的政策实施推动思想的解放。在新疆还未推动一些列政策之前我也一样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我也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当新疆开始变革后我开始思考,开始考虑,并认清了事实。

不要将宗教信仰利益化,把它当成工具。宗教信仰原本是一个单纯且美好的事情,但是它却在“三股势力”手中成为了去破坏民族团结的一个工具。宗教信仰原本是个人去追求心灵美好,心灵寄托的,这是个人的事情,曾几何时则成了“三股势力”用来划分群体、约束他人、干预世俗的一种手段。宗教信仰原本个体的事情,曾几何时却被别有用心之人拿来捆绑民族、捆绑世俗、捆绑地区,这本身就是一种荒唐的行为,而荒唐的背后,我们每一个或多或少都有责任,“雪崩发生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说的就是这道理。

我想问问自己和身边的亲人、同学、朋友:我们是否在不经意间被“三股势力”浸染?我想问我们是否真正了解伊斯兰教吗?或者是说我们所了解的伊斯兰教只是别人给你所说的伊斯兰教?或许它只是我们去限制他人、批判他人的一种手段。在我看来,宗教信仰从来不是去限制别人的一种手段,不要将宗教利益化、工具化。我能尊重你去信仰宗教,但你也无权去干涉我信不信仰宗教,信仰那种宗教。宗教信仰从来不是提升你优越感的工具,也不是你与其他人不同的标签。

最后,我希望新时代的年轻父母能够解放自己的思想,做一个合格的父母。我深知家庭对一个孩子未来成长的重要性,很多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回族等民族的孩子在从小被灌输民族等同于穆斯林、新疆等同于穆斯林等思想观念,这种潜移默化是非常可怕的,成年后摆脱这种已经固化的思想异常困难。这需要我们首先要解放我们自己的思想,才能让我们的下一代、新疆的下一代不再受到困扰,才能让新疆跟上时代的步伐。我们需要反思,唯有反思才能将我们解救。

作者:沙毕哈·尔包里,西北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大一学生,来自新疆克拉玛依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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